周平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无论自己再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他缓缓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抚摸着香林姐那挂满泪珠的脸颊,仿佛想要将她所有的悲伤都抹去。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情侣之间往往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周平和刘香林自然也不例外。之前那些让他们争吵不休、心烦意乱的琐事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事后,两人并肩躺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周平侧身望着身旁的刘香林,轻声问道:“香林姐,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能够嫁到王家去整整三年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实在令人惊叹!虽说那王海是个傻子,但这王支书的婆娘可不好糊弄,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妙计才能瞒过她的眼睛呢?”
刘香林轻抬下颌,一抹羞涩悄然爬上脸颊,转瞬即逝。她咬了咬唇,带着几分娇嗔开口道:“世间女子,谁不盼能与心爱之人共赴白头?可命运弄人,我却被迫嫁给了那痴傻的王海,这心里如何能情愿?好在婆婆也不能日夜守在房里,每至夜晚,我便使些巧计,用些错位的法子糊弄过去,还会在床榻上造出些血迹伪装落红。即便婆婆精明,也瞧不出破绽。说来也巧,那王海懵懂无知,婆婆问他,他也只会含糊应着,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如此,我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言至此处,刘香林眸光一闪,话锋陡然一转。她美目含嗔,秋波盈盈地睨着周平,轻启朱唇道:“周平弟弟,你可晓得,民间素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之语,可与你相处时,我却觉着自己好似那不堪重负的田,而你却悠然自得,这是为何?”语毕,她粉拳轻挥,作势捶打在周平胸口,那嘴角却早已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甜腻笑意,恰似春花绽放,满是娇俏与柔情。
“香林姐,你又何苦将我与那些凡夫俗子混为一谈?我的医术,那可是实打实的精湛,这一点,你自是心中有数。我对人体构造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每一条血管的走向、每一块肌肉的纹理、每一处骨骼的形态,皆如镌刻在心头般清晰。这不仅源于我对医道的钻研,更得益于我对自身的精心调养。我长期恪守养生之法,又兼天生一副强韧体魄,实乃天赋过人。故而,先前若有让你略感疲惫之处,实属正常。过往的争执,此刻便让它烟消云散吧。此后,我定会全心顾及你的感受,再不让你有丝毫的不悦与不适。当然,你也得应我,莫要再说那些伤了咱们情分的话了。”
周平轻轻抚摸着刘香林的头发,温柔地说道:“香林姐,一会我就先回市里了。你就在我屋子里睡吧。回家的话,你婆婆估计还要为难你,明天早晨你再回去。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忙解决家里的事情,然后我说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接着我就回市里了,而你因为太晚了,就在我这睡下了。这样说的话,或许能少些麻烦。你放心在此休息,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一切,让你不再如此煎熬。”
刘香林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轻声说道:“我听说我公公还有王德贵的势力都不小,上面有人罩着他们,你千万要小心。这件事不管结果怎样,你一定要保住自己,别让我担心。”
周平看着刘香林,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他紧紧握住刘香林的手,传递着力量:“香林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那些歪门邪道的势力,我不会畏惧。我定会谨慎行事,将他们的恶行彻底揭露,还咱们村子一片安宁。我会平安无事地归来,你只需安心等我。”
说罢,周平松开手,转身利落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市里匆匆赶去。刘香林站在原地,望着周平远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视线,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遂。
回到宿舍后,周平的思绪依然沉浸在这场风波之中,稍作整理,他便先给郑老拨通了电话,声音诚挚且满含感激:“郑老,这次真得好好感谢您的出手帮忙。若不是您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我都不敢想象我及我朋友会面临怎样的境遇,下场恐怕都会不堪设想。”
电话那头传来郑老爽朗的笑声:“哎,小事一桩。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相比起你当初救我一命来说,这点事简直微不足道。”
周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接着说道:“郑老,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给您带来太多的麻烦与困扰。我深知背后可能牵扯诸多复杂关系,但我也不想轻易退缩,只是后续若有任何状况,还望您能不吝赐教,指点一二。我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与恩情,也会努力将事情妥善解决,不让您失望。”
郑老语重心长地说道:“哎,你放心好了。你要是有处理不好的事,就尽管来找我。只要不违反组织原则,只要你办的事是为人民服务,我郑怀远必定全力支持。你这孩子有冲劲、有正义感,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如今这世道,就需要多一些像你这样敢于站出来、为正义发声的年轻人。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坚守正道,我都会在你身后,做你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