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就是啊,院长,总得想个办法啊。”
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院长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那是长时间焦虑和压力的结果。
“今天白天祁同伟就来过,谁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贸然出去,太危险了。” 院长说着,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似乎在寻求他们的理解。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疲惫和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的责任感。
男人低下头,咬着牙,沉默了片刻后说:“那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显然心里的焦虑已经到达了顶点。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院长缓缓走到一旁的桌子前,那是一张有些破旧的木质桌子,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文件和杂物。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了电话听筒,听筒有些冰冷,握在手里让他的手更加颤抖。“打电话吧,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
虽然冒险,但总比出去瞎撞强。” 院长说着,手指微微颤抖着开始拨电话号码。
在电话那头,铃声骤然响起,这清脆的铃声却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警察局内激起了千层浪。
祁同伟等人刚刚准备出发去执行新的任务,脚步匆匆,神色严肃。
突然,这突兀的电话铃声如同尖锐的警报,瞬间让他们止住了脚步。祁同伟浓眉一挑,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他微微侧耳倾听,旋即意识到这铃声正是来自被他们控制的那两名护士的手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或许是个意外的突破口。
众人纷纷停下动作,原本嘈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整个空间瞬间被一种压抑的寂静所笼罩。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部响着铃声的手机上。祁同伟迅速朝手机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走到手机前,他微微俯身,伸出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果断,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接听电话后,祁同伟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眼神转向一旁鼻青脸肿的两名护士。
这两名护士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的淤青和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像是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小鹿。祁同伟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她们,那眼神里带着警告与威胁,仿佛在说:“好好说话,别耍花样。”
院长这边,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紧,呼吸也随之屏住。
当听筒里传来护士那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时,他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问道:“你们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被抓了。”
电话那头,其中一名护士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院长,我们…… 我们遇到点麻烦,在回来的路上被耽搁了。”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祁同伟,只见祁同伟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如同催命符一般,让护士的心跳愈发加快。
院长心中一紧,追问道:“什么麻烦?严重吗?你们现在在哪儿?”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听筒。
另一名护士接过话茬,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们在一个小巷子里,不小心崴了脚,所以耽搁了时间。
院长,您别担心,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回来。” 她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祁同伟在一旁听着护士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觉得护士的演技实在拙劣,不过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拆穿她们。
他想看看院长接下来会说什么,说不定能从院长的话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两名护士看了眼四周如狼似虎的警察,那些警察们身形挺拔,表情冷峻,腰间的配枪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人撕碎。护士们心中瞬间涌起无尽的悲凉与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可她们清楚,此刻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表面上仍要装作平静如常的模样。
其中一位护士,她叫晓琳,平日里总是笑语盈盈,此刻却面色如土。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平静下来,可胸腔里那颗心却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她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院长,我们没被抓,您别担心。就是车坏了,刚刚才修好。” 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那原本平整的衣角被她揉成了一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另一位护士,叫雅琴,赶忙接过话茬。
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是啊院长,修车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回来得慢了点。”
说着,她偷偷抬眼瞥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祁同伟。只见祁同伟双臂抱在胸前,他身着笔挺的警服,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那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雅琴不寒而栗,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院长、男人和女人三人在电话这头,心中已然明了护士们的处境艰难。
院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声音尽量温和地问道:“那你们啥时候能回来啊?这边都等着你们呢。” 那声音里,藏着对护士们深深的牵挂和隐隐的不安。
男人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老高,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他低声嘟囔的声音更大了些:
“这帮王八蛋,把护士们害得这么惨,等我有机会,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女人则低下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她的碎花裙摆上,晕开了一朵朵深色的泪花。
电话那头,护士们再度交换了一个眼神。晓琳的目光里满是恐惧,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而雅琴的眼神中则透着一丝坚定。
雅琴对着电话说道:“院长,半个点,半个点我们就能回去。你们在老地方等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却十分坚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给院长传递着某种信息。
祁同伟听着护士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冰冷而又刺骨。
他微微挪动脚步,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护士们的心上。他靠近护士,压低声音威胁道:“别耍花样,要是敢透露半点不该说的,你们知道后果。” 那声音低沉而又阴冷,仿佛从地狱里传来。护士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赶忙点头,那动作慌乱而又机械。
院长听着护士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丝毫怀疑,只能强装镇定地说:“好,我们在老地方等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那声音看似平静,实则藏着深深的牵挂与不安。挂掉电话后,院长缓缓放下听筒,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祁同伟的目光瞬间从那两名瑟瑟发抖的护士身上移开,他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心中盘算着这个所谓的 “老地方” 究竟是何处。
“老地方” 指哪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千年寒潭中捞出的利刃,透着彻骨的寒意。
那两名护士身体又是一颤,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恐惧。
其中较为年轻的护士晓琳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是蓝天福利院后院有口废弃枯井。”
祁同伟微微眯起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晓琳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一口普通的枯井,井口周围长满了青苔,井壁上爬满了枯黄的藤蔓,
像是给它裹上了一层破旧的衣裳。但里面别有洞天,井底空间很大,像是一个天然的地下室。”
她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一些,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另一名护士雅琴也赶忙补充道:“之前我们在那儿进行过一些交易,毒品、枪支什么的,都在里面藏过。”
雅琴说着,偷偷抬眼观察祁同伟的表情,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和兴奋,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非法交易的物品正等着他去收缴,去邀功请赏。
祁同伟的脑海中迅速勾勒出那个枯井的画面,他想着这或许是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既能抓住福利院那些通缉犯,
又能缴获大量非法物品,给自己的政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眼神里透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哼,看来这福利院背后藏着不少猫腻。”
祁同伟低声自语道,然后转身对着身旁的警员们大声命令:“都听好了,准备行动,我们去会会这帮家伙。”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整理装备,检查枪支弹药,整个警局大厅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
在准备过程中,祁同伟又仔细询问了两名护士关于枯井的更多细节。
“从井口下去,怎么进入那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他皱着眉头,认真地问道。
晓琳回答说:“井口有个隐蔽的机关,拉动井壁上的一根藤蔓,就会出现一个暗门,顺着暗门下去就是那个空间。”
祁同伟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详细的行动计划。
他决定先派人包围福利院,封锁所有出入口,然后自己带着精锐小队直接冲进枯井,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车队出发了。祁同伟等人赶赴到了离蓝天福利院不远的地方。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
给院长发去一条简短而冰冷的消息:“我们已到,按计划行事。” 发完消息后,他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的座位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盘算着即将在福利院展开的行动,那猎物们插翅难逃的绝望表情仿佛已经在他眼前浮现。
此时,在蓝天福利院的大厅里,院长正和男人、女人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知道祁同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一场生死较量迫在眉睫。
院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额头上的皱纹深刻得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男人在一旁来回踱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女人则双手抱臂,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
突然,院长的手机屏幕亮起,收到了祁同伟的消息。看到消息的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像是变脸一般,愁眉不展的面孔瞬间换上了一副平静甚至略带讨好的笑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然后转身对男人和女人说道:“他们来了,按之前商量的办。”
井底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在粗糙的石壁上投下影影绰绰的轮廓。
男人弓着身子,正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藏匿在角落里的毒品。
“就知道没事儿,要发现早发现了。” 男人一边查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和侥幸。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眼神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
“可惜警察太笨,这都十几年了,咱们不还是过得好好的。” 他伸了个懒腰,似乎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不可思议。
女人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她轻轻摇了摇头,一头长发随之晃动,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还是谨慎点好,毕竟警局新出来一匹黑马 —— 祁同伟。” 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害怕被空气中的尘埃听见。
“他能力很强,黑白两道都有所忌惮。” 她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似乎祁同伟那锐利的眼神已经穿透了这厚厚的石壁,直直地刺向她。
院长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凝重。听到女人的话,他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说得对,现在严打,这行以后要收敛点了。”
院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毒品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
男人撇了撇嘴,满是不屑。“切,那祁同伟能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个新冒出来的小子罢了。
咱们在这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说着,走到院长身边,拍了拍院长的肩膀。“院长,您别太担心了,咱们的事儿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问题的。”
院长皱了皱眉头,推开男人的手。“你别太自信了,这次不一样。祁同伟能在警局崭露头角,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而且现在上面查得这么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院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让男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女人走到男人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听院长的吧,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真出了事,咱们可就全完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仿佛已经看到了灾难降临的场景。
男人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好吧,听你们的。
不过这些货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 男人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
院长在原地踱步,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先把这些货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另外,通知下面的人,最近收敛点,别再惹事生非了。” 院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女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给下面的人发送消息。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舞动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传递着生死攸关的信息。
男人则开始收拾那些毒品,他的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样随意,而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拿起一包毒品,
他都会仔细检查一番,
另一边祁同伟站得笔直,似两把寒芒闪烁的利刃穿透黑暗。
他的身旁,刘阳阳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紧张。
“刘阳阳,把队伍分成四队,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方位把守。”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果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落地,不容置疑。他
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笃定,仿佛已经将整个局势掌控在手中。
“务必要严防凶手逃跑,一个都不许漏!”
刘阳阳迅速立正,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大声回应:“是,祁队!”
说完,他立刻转身,开始大声召集警员们,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按照指令分成四队,朝着四个方向快速奔去。
他们的脚步声踏在地面上,节奏紧凑而有力,宛如一首激昂的战歌。
看着警员们各就各位,祁同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衣领笔挺,徽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随后,他大手一挥,带着剩下的精锐手下朝着福利院的后院走去。
后院里,树木的影子在微风中摇曳,像是鬼魅的舞姿。祁同伟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很快,那口枯井映入了他的眼帘。这口枯井像是一个张开的黑洞,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井口周围长满了青苔,井壁上缠绕着枯黄的藤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去,趴在上面听听。” 祁同伟朝着身旁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声音低沉而冷静。
那个手下立刻会意,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枯井,然后缓缓趴在井口边缘。
他将耳朵紧紧贴在井口,努力捕捉着井里传来的任何声音。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那个手下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快速地向祁同伟汇报:“祁队,隐约听到里面有讨论声,确定无疑!”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很好。”
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留下两人在这里看好枯井,不许任何人靠近。其他人,全副武装,跟我下井!”
剩下的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检查着手中的枪支,整理着身上的装备,确保每一件武器都处于最佳状态。
他们的脸上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每个人都清楚,接下来即将面对一场激烈的战斗。
祁同伟走在前面,脚步沉稳而有力。他一手握着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下井的通道狭窄而潮湿,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灯光在通道里闪烁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下到井底,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