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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狼孩子与大帅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大帅明白,狼性难驯,必须恩威并施。每当狼孩子发脾气,大帅就会狠下心来饿他一天。那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狼孩子在笼子里来回踱步,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无奈和对食物的渴望所取代。渐渐地,他的狼性开始被一点点磨灭,对大帅也多了几分依赖,关系日渐亲热起来。

大帅见时机成熟,便允许灵灵和如意靠近狼孩子。两个孩子眼中满是好奇与友善,他们怯生生地走向铁笼,嘴里轻声唤着:“狼哥哥,狼哥哥……”那稚嫩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狼孩子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而张麻子的闺女天天和李老实的儿子大癞子也常来凑热闹,狼孩子对他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天天活泼好动,总是拿着各种小玩意儿在笼子前晃悠,狼孩子会好奇地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偶尔还会伸出手来触碰;而面对大癞子的鲁莽靠近,狼孩子则会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吼声,吓得大癞子连连后退。

春暖花开之际,王大帅望着逐渐融入村子生活的狼孩子,心中有了新的打算。他把灵灵叫到跟前,神色郑重地说:“灵灵,从今天起,你试着教狼孩子说话和用筷子吃饭,他不能一辈子这样野性难驯。”灵灵眨着大眼睛,用力地点点头,转身便拉着如意奔向狼孩子所在的铁笼。

刚开始,教狼孩子说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无论灵灵和如意如何示范,狼孩子嘴里发出的只有吼叫和含糊不清的音节。灵灵急得直跺脚,如意也在一旁皱着眉头。但两个孩子没有放弃,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些简单的词汇。终于,在半年后的夏末秋初,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时,狼孩子看着大帅忙碌的身影,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爹……”那一刻,王大帅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中的工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眼眶泛红,几步冲到铁笼前,颤抖着双手握住狼孩子的手,声音哽咽:“好孩子,再说一遍!”狼孩子似乎被大帅的情绪所感染,又大声喊了一句:“爹!”

一旁的宝妹早已泪流满面,她捂着嘴,泣不成声。狼孩子看着宝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喊道:“娘!”这一声“娘”让宝妹的心都化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进铁笼,紧紧抱住狼孩子,仿佛要把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这一个拥抱里。

从那以后,狼孩子学习人类行为的速度明显加快。他开始学着用筷子吃饭,那笨拙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但每一次成功夹起食物,他眼中都会闪过一丝自豪。他也努力尝试着直立行走,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身上满是泥土,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宝妹心疼狼孩子,亲手为他做了衣服。可当狼孩子穿上衣服时,却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停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觉得这衣服就像绳索一样束缚着自己,怎么也习惯不了。大帅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狼孩子的狼性虽然消减了不少,但要完全去除,还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他并未将狼孩子放出铁笼,而是继续着严格的训教。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 1993 年。王大帅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展壮大,规模不断扩大,工人数量也日益增多。大山里原本宁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人口激增,各种新鲜事物和思想涌入这个曾经封闭的小山村。

王大帅深知,要想让工厂持续发展,必须留住人才。他站在工厂的大院里,对着一群工人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咱们厂要想越来越好,就得靠大家一起努力。我鼓励村里的人和山外的人谈恋爱、成家,只要你们愿意留下来,我王大帅绝对不会亏待大家!”工人们听了,纷纷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在王大帅的努力下,他的集团公司正式成立了。旗下涵盖了多个产业,从工厂到养殖场,从运输队到小卖部,整个大山都在他的带领下焕发出新的生机。王大帅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董事长,他的名字在大山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在这看似辉煌的背后,王大帅的心中却有着一块无法言说的伤痛。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那个温柔善良的丫蛋。这一天,他带着酒瓶子,独自一人来到丫蛋的坟前。他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丫蛋的名字,轻声说道:“丫蛋,你看这大山的变化,你要是还在,该多好……”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宝妹找了过来。她远远地看到王大帅的身影,心中一紧。当她走近听到王大帅抱着墓碑喊着丫蛋的名字时,醋意瞬间涌上心头。她几步走到王大帅身边,猛地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子,大声质问道:“王大帅,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就这么忘不了丫蛋吗?”王大帅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宝妹,心中满是愧疚。他站起身来,想要抱住宝妹,却被她一把推开。宝妹背过身去,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王大帅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宝妹,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妹,你别生气,我只是太想念丫蛋了。但你在我心里也同样重要,这么多年,没有你,我也撑不下来。”宝妹听着王大帅的话,心中的气渐渐消了,但那股子委屈却怎么也抹不掉。她转过身,看着王大帅的眼睛,嗔怪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丫蛋已经走了,我们还要好好过日子呢。”王大帅用力地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宝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在这大山的怀抱中,既有新生的希望,也有过去的眷恋,而未来的路,还在他们脚下缓缓延伸……

日子依旧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狼孩子在铁笼里的生活也逐渐发生着变化。随着他越来越像个人类孩子,大帅对他的训练也更加严格和多样化。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村子,灵灵和如意就会蹦蹦跳跳地来到铁笼前,开始新一天的课程。除了说话和吃饭,她们还教狼孩子认识各种事物,从简单的生活用品到村里的家禽家畜。狼孩子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努力地模仿着两个小伙伴的发音和动作。

“这是鸡,咯咯哒——”灵灵指着一只正在踱步的母鸡,大声说道。狼孩子跟着学:“鸡,咯咯哒……”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如意在一旁笑着鼓掌:“狼哥哥好棒!”狼孩子听到夸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而在工厂那边,王大帅则忙着处理各种事务。随着集团公司的发展,问题也接踵而至。竞争对手开始出现,他们想方设法地抢夺王大帅的客户和资源。有一次,一个外地的大客户突然提出要终止与王大帅的合作,转而与另一家新兴的企业签约。王大帅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带着助手赶往客户所在的城市。

在谈判桌上,对方的老板态度傲慢,提出了一系列苛刻的条件。王大帅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深知,如果失去这个客户,公司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但他也绝不会轻易妥协,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言辞恳切地说道:“老板,我们合作这么久,您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实力和信誉。这次的问题我们可以协商解决,但您不能这样轻易地抛弃我们。”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王大帅凭借着他的真诚和对公司产品的自信,终于说服了对方,成功保住了这个重要的客户。

回到大山后,王大帅疲惫地瘫倒在椅子上。宝妹心疼地走过来,轻轻为他按摩着肩膀,说道:“大帅,你别太累了,公司的事情慢慢来。”王大帅握住宝妹的手,感激地说:“宝妹,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与此同时,狼孩子在铁笼里也遇到了新的挑战。随着他对外面世界的了解越来越多,他对自由的渴望也愈发强烈。有一天晚上,趁着大家都熟睡之际,狼孩子开始试图挣脱铁笼的束缚。他用力地摇晃着铁栏杆,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铁笼被摇得“哐哐”作响,惊醒了附近的村民。

大帅听到声音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向院子。当他看到狼孩子正在奋力挣扎时,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狼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满足于这小小的铁笼生活。但他也担心狼孩子出去后会再次受到伤害,或者伤害到别人。

“孩子,你别这样,听话!”大帅大声喊道。狼孩子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听劝阻。无奈之下,大帅只好拿来一根绳子,小心翼翼地走进铁笼,试图将狼孩子绑住。狼孩子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和愤怒,他猛地扑向大帅,爪子在大帅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大帅吃痛,但他并没有放手。他紧紧地抱住狼孩子,用尽全力将他制服,然后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狼孩子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那声音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第二天,大帅看着受伤的手臂和被绑在铁笼里的狼孩子,心中十分矛盾。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于是,他召集了村里的几位长辈,商量着如何对待狼孩子的问题。

有人说:“这狼孩子毕竟是野性难改,干脆把他送回山里吧,免得以后闯出大祸。”但也有人反对:“不行,这孩子已经学会了不少人类的东西,送回山里他怎么生存?再说了,我们把他养大,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帅最终决定,先暂时不把狼孩子送回山里,而是在村子的边缘为他建造一个更大、更坚固的围栏,让他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同时继续对他进行教育和驯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齐心协力,为狼孩子建造了一个宽敞的围栏。围栏里有草地、树木和一些简单的游乐设施,就像一个小型的动物园。狼孩子被转移到新的围栏后,一开始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在里面来回奔跑,试图寻找出口。但渐渐地,他被那些新奇的东西吸引住了,开始探索这个新的“领地”。

灵灵和如意每天都会来陪狼孩子玩耍,教他更多的知识和技能。在她们的陪伴下,狼孩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和不安。

而王大帅的公司也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后,逐渐走上了正轨。他开始引进新的技术和设备,扩大生产规模,同时加强了对员工的培训和管理。在他的带领下,大山里的经济发展得越来越好,村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王大帅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一场暴雨引发了山体滑坡,大量的泥石流冲向了村子和工厂。

警报声在村子里响起,王大帅立刻组织村民们撤离。他大声呼喊着:“大家不要慌,往高处走!”村民们在他的指挥下,纷纷收拾好重要的物品,向山上跑去。

在混乱中,王大帅突然想起了狼孩子还在围栏里。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围栏,冒着被泥石流冲走的危险,解开了狼孩子的绳子,带着他一起往山上跑去。

狼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他紧紧地跟在王大帅身边,没有一丝逃跑的意思。在关键时刻,他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为一个摔倒的村民挡住了一块滚落的石头。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村民们终于到达了安全地带。大家都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上,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王大帅看着身边的狼孩子和村民们,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场灾难虽然给大山带来了巨大的创伤,但也让村民们更加团结一心。在王大帅的带领下,大家开始重建家园和工厂。狼孩子也积极地参与到重建工作中,他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村民们搬运东西、清理废墟,成为了村子里的一份子。

在这繁华都市与宁静大山交织的世界里,命运的齿轮正悄然转动,将每个人都卷入一场场或明或暗的漩涡之中。

王大帅的名字,如今在大凉山可谓如雷贯耳,他的事业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翠竹,节节高升,势头迅猛得让人咋舌。这可把在 Z 市苦苦经营家具厂的张麻子气得七窍生烟。想当初,他们二人一同从这大山里走出去,怀揣着相似的梦想与憧憬,可如今王大帅却如那高飞的雄鹰,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每次想到这儿,张麻子的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嫉妒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烧得他彻夜难眠。

每当夜幕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张麻子才拖着疲惫而又不甘的身躯踏上归乡的路途。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闪过,那些熟悉的山峦、树木,如今都像是在嘲笑他的落魄。等他回到大凉山时,往往已是半夜。月光洒在这片曾经贫瘠如今却焕发生机的土地上,那崭新的山路、林立的工厂、冒着黑烟的煤窑以及漫山遍野的万亩果园,无一不在刺痛他的双眼。他狠狠地捶打着方向盘,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大帅好看。

张麻子将车子停在自家门口,还没等他下车,屋内的妻子四妮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匆匆迎了出来。月光下,四妮那婀娜的身姿被勾勒出一道诱人的曲线,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妩媚与温柔,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嗔怪道:“你这死鬼,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便伸手接过麻子手中的行李,不经意间那指尖轻轻划过麻子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麻子走进屋内,将买给家人的水果、点心、孩子的玩具以及家用钱一股脑地放在桌上。四妮看着这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又故作嗔怒地说:“你这是干嘛?乱花钱。”可手上却没闲着,将那些东西一件件整理好。麻子走上前,一把搂住四妮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嘴里嘟囔着:“想你了,宝贝。”四妮轻轻挣扎了一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道:“别闹,孩子还在隔壁呢。”可那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你侬我侬地进了房间,随着房门轻轻关上,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炽热。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了解衣服的声音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哼哼唧唧声。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是在窥视着这对夫妻的私密时光。他们在床榻上翻滚、纠缠,尽情释放着多日未见的思念与欲望,直到精疲力竭才双双瘫倒在床上。

喘息稍定,麻子抚摸着四妮的头发,突然说道:“妮儿,咱再生个儿子吧,这家里没个儿子怎么行?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咱老张家的香火。”四妮微微抬起头,看着麻子那认真的眼神,心中虽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都听你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麻子伸了个懒腰,起床后便去看望他的老娘脑栓婶。脑栓婶坐在院子里,正专注地纺着花,那嗡嗡的纺车声仿佛是岁月的吟唱。麻子走上前,轻轻握住脑栓婶的手,说:“娘,您别太累着自己了,这些活儿让别人干就行。”脑栓婶抬起头,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慈爱,笑着说:“你这孩子,不懂。这买来的布哪有自己纺的穿着舒服、暖和?再说了,外面的布贵得离谱。”麻子无奈地笑了笑,坐在一旁听着老娘唠叨着家长里短,偶尔插上几句话,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等脑栓婶睡下后,麻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神秘。他悄悄起身,来到院子里的红薯窖旁,小心翼翼地揭开窖盖,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红薯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中,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那正是他的爹老子张脑栓。

张脑栓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年,宛如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当年因为犯了事,成了通缉犯,他不敢踏出这红薯窖半步,生怕被村子里的人发现。麻子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爹,这么多年了,您就不想出去看看?”张脑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恐惧与警惕,沙哑着嗓子说:“你这是要害我吗?出去就是死路一条。”麻子冷笑一声,说:“爹,您就别瞒我了。当年您掉进悬崖里,到底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还有那大凉王的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张脑栓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狠狠地瞪了麻子一眼,说:“你别打听这些,对你没好处。”麻子却不依不饶,抓住张脑栓的胳膊,摇晃着说:“爹,您要是告诉我,咱们就能找到宝藏,到时候就不用怕王大帅了,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张脑栓用力甩开麻子的手,愤怒地说:“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宝藏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你要是敢乱来,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麻子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欲望与理智在激烈地交锋。一方面,他渴望找到宝藏,一举超越王大帅,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因此招来杀身之祸。但最终,嫉妒和贪婪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咬了咬牙,说:“爹,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您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查。”说完,他不顾张脑栓的阻拦,转身爬上了梯子,离开了红薯窖。

回到屋内,四妮看着麻子那阴沉的脸色,心中有些担忧,走上前轻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和爹吵架了?”麻子没有回答,一把将四妮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四妮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麻子如此失态,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的王大帅,正站在他那宏伟的工厂大楼前,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规划与憧憬。

在大凉山的深处,隐藏着一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那便是传说中的大凉王宝藏。这个秘密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搅动着人们的心弦,引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张脑栓,这个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求生的男人,曾意外坠入了那神秘而恐怖的幽魂谷。在那谷底,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却也因此发现了大凉王宝藏的蛛丝马迹。然而,他深知这个秘密的分量,一旦泄露,必将引来无尽的麻烦,于是,他选择了守口如瓶,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

张麻子,这个被嫉妒和贪婪蒙蔽了双眼的男人,自从得知王大帅的事业蒸蒸日上后,心中便燃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他觉得自己与王大帅同样出身大山,凭什么王大帅就能飞黄腾达,而自己却只能在原地踏步?在这种扭曲心理的驱使下,他将目光投向了那神秘的大凉王宝藏,仿佛那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稻草。

当张麻子再次回到家中,趁着夜色,他悄悄来到红薯窖,再次向父亲张脑栓询问宝藏的事情。狭小的红薯窖里,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父子二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爹,您就别瞒我了,到底那大凉王宝藏是怎么回事?您在幽魂谷到底看到了什么?”张麻子的声音因急切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贪婪的光芒。

张脑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和无奈,他狠狠地瞪了张麻子一眼,说道:“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那宝藏不是我们能碰的,我告诉你,那是王大帅的。”

张麻子一听,不禁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屑:“王大帅的?爹,您是不是糊涂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和宝藏扯上关系?”

张脑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你懂什么?王大帅是大凉王投胎转世,这宝藏本就该是他的,我们要是敢打它的主意,一定会招来大祸的。”

张麻子心中虽然充满了怀疑,但看着父亲那严肃的神情,一时也有些犹豫。不过,贪婪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他咬了咬牙,说道:“爹,我不管什么投胎转世,我只知道这宝藏能让我过上好日子,让我比王大帅强。您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张脑栓见儿子如此固执,心中焦急万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张麻子的肩膀,摇晃着说:“麻子,你不能去啊!幽魂谷那是什么地方?深不见底,到处都是瘴气,还有无数的危险,你这一去就是送死啊!”

张麻子用力甩开父亲的手,眼神坚定地说:“爹,您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就这样一辈子被王大帅踩在脚下。”说完,他转身爬上梯子,离开了红薯窖,只留下张脑栓在身后无奈地叹息。

回到房间,四妮已经睡熟,月光洒在她那妩媚的脸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曲线。张麻子坐在床边,看着妻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宝藏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张麻子便开始准备寻找宝藏的工具。他找来了一根粗壮的绳子和一个坚固的辘轳,将它们小心翼翼地绑在一辆破旧的手推车上。四妮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走上前问道:“你这是要干嘛去?”

张麻子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去地里看看庄稼,最近雨水多,我怕出什么问题。”四妮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叮嘱了几句便让他走了。

张麻子推着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着幽魂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终于,他来到了幽魂谷的鹰嘴涧。站在崖边,向下望去,只见谷深不见底,浓浓的瘴气弥漫在谷底,仿佛是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挡住了下面的秘密。一阵寒风吹来,张麻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小心翼翼地将辘轳固定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绕过辘轳。深吸一口气后,他开始缓缓地沿着崖壁向下爬去。刚开始,一切还算顺利,但随着他越爬越深,瘴气也越来越浓,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突然,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他耳边飞过,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吓得他差点松开了手中的绳子。

此时的张麻子,心中充满了后悔和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幽魂谷的危险。在这生死关头,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不顾一切地抓住绳子,大声呼喊着:“救命啊!”然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的呼喊声很快被风声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张麻子终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崖顶。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父亲的警告并非毫无道理。

回到家中,张麻子像丢了魂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四妮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十分担心,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张麻子的额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麻子睁开眼睛,看着妻子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愧疚。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从那以后,张麻子再也没有提起过宝藏的事情,但在他的心底,那团欲望的火焰却从未熄灭。

回到 Z 市后,张麻子虽然表面上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但他的内心却始终被大凉王宝藏所困扰。每当夜深人静时,他都会想起那深不见底的幽魂谷和那传说中的宝藏,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一天晚上,张麻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父亲说宝藏是王大帅的,那王大帅身边的人会不会也知道一些线索呢?他想起了张喜来,那个同样发迹的同乡。张麻子对张喜来的发家史一直心存怀疑,他觉得张喜来的财富来得太过突然,说不定就和大凉王宝藏有关。

想到这里,张麻子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决定,明天就去找张喜来,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宝藏的秘密。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张麻子那张疲惫却又充满不甘的脸上时,日头已然上了三竿。家具厂内,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繁忙的乐章,电锯疯狂地切割着木材,电刨子也在木板上肆意飞舞,扬起阵阵木屑,工人们如勤劳的蚂蚁穿梭其中,忙碌而有序。

张麻子拥有的这两个家具厂,堪称他的得意之作。一个专注于打造各式各样精美实用的家具,那些家具从设计到工艺,无不凝聚着他的心血,在市场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而另一个则专门制作棺材,这可不是一般的棺材制作厂。张麻子凭借着祖传的鲁班秘术,将每一口棺材都雕琢得栩栩如生,龙凤之姿仿佛要腾空而起,木质的纹理在精湛的工艺下更显古朴厚重,品质上乘得让众多有钱有势的领导都慕名前来定制,只为求一口能让逝者安息的上等棺木,生意自然是做得红红火火。

然而,这看似成功的表象下,张麻子的内心却被嫉妒的毒蛇紧紧缠绕。每当他想起王大帅,那个和他一同从大凉山走出来的男人,如今在事业上的成就远远超过了自己,他就感觉有一团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那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才能超越王大帅,让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大帅的名字在大凉山乃至更广的地方闪耀发光,这让他的嫉妒心愈发扭曲,几近疯狂。

这一天,张麻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简单洗漱后,便驾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张喜来的家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各种关于宝藏的幻想画面,仿佛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已经近在咫尺。车子在张喜来家门口停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提着精心准备的点心,大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此时的张喜来,正躺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上,癌症的病痛如恶魔般无情地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原本健壮的身躯变得骨瘦如柴,生命之火也在风中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眷恋着这熟悉的小院,眷恋着这人间的最后一丝气息,在这里默默修养,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张麻子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出现在门口,眼中透着一丝疑惑。张麻子满脸堆笑,说道:“喜来叔,好久不见啊,我是张脑栓的儿子,麻子。”张喜来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努力从那模糊的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年轻人的片段,过了片刻,才微微点头道:“哦,是麻子啊,进来吧。”

走进院子,张麻子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扫视,似乎想从这看似普通的小院中找到一丝与宝藏有关的线索。他将点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在张喜来对面坐下,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喜来叔,您在这大凉山生活了大半辈子,肯定知道不少事儿吧?我最近对咱们这大凉山的来历特别感兴趣,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大凉王宝藏,您听说过吗?”

张喜来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深深地看了张麻子一眼,然后缓缓说道:“麻子啊,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大凉王宝藏不过是个传说,哪有什么真的宝藏。你还是好好做你的生意,别整天异想天开了。”张麻子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他笑了笑,身子微微向前倾,说道:“喜来叔,您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知道这事儿不简单,您要是知道些什么,就跟我说说,咱们叔侄俩一起发财,多好啊。”

张喜来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发财?我都这把年纪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要那些钱有什么用?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宝藏,你就别在这瞎折腾了。”张麻子见张喜来如此坚决,心中有些恼火,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喜来叔,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那您听说过幽魂谷里那块怪石碑的传说吗?”

听到“幽魂谷”三个字,张喜来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块石碑啊,我倒是知道。不过那上面的东西都是糊弄人的,我们小时候还在上面撒过尿呢,哪有什么神秘的。”张麻子眼睛一亮,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连忙说道:“喜来叔,我听说那石碑上有预言,说咱们大凉山会经历无数劫难,可现在大凉山有了路、厂子和煤窑,这不正像是预言中说的那样吗?而且有人说,王大帅可能就是大凉王转世,所以才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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