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几人在屋内如坐针毡,许久之后,白虎才领着凌慕云归来。
白虎拱手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夫人,将军夫人,客人皆已散去,下人们也都已经离开,我们可以准备启程了。”
两人微微颔首。
凌慕云跑到云挽月身边:“姐姐,我们何时才能玩游戏呀?”
云挽月温柔地拉过他的手,仿佛是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你乖乖的,等一会儿就陪你玩游戏。”
凌慕云瞬间沉浸在,被仙女姐姐拉手的幸福海洋中,无法自拔。
凌夫人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向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嬷嬷,你也快快离去吧,晚走片刻或许就会有危险。”
嬷嬷强忍着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等你们走后,我再离开。”
凌夫人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她紧紧地握着嬷嬷的手,那双手因为岁月的磨砺而略显粗糙,但此刻却传递着深深的情感。
她微微仰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嬷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嬷嬷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亲生女儿般的夫人,心中满是牵挂,那牵挂犹如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她轻轻地点点头,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放心吧,夫人,你也要注意身体,天冷了要多穿衣,睡前记得放好汤婆子,天热了也别贪凉,莫要喝凉茶,头疾记得好好调理,我在这里等你们归来。”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都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之中。
就连沉浸在幸福中的凌慕云,都察觉到不对,云挽月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白虎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他深知这次分离的不易,也明白前方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
凌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几人一起走向后门,凌夫人再次回头看向嬷嬷:“我们走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尽快离开。”
言罢,凌夫人便欲抱起念念,然而与云挽月十指相扣的凌慕云,万般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而抱起了念念,他觉得自己已然长大了,理当照顾好他们。
几人一同朝着门外行去,白虎则携着老夫人收拾妥帖的包袱,紧随其后。
嬷嬷伫立在原地,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祝福和不舍。
而后,嬷嬷独自一人走向凌慕云的院落,此处整齐摆放着那些嫁妆箱子,将军夫人适才言道,箱内藏有她放置的物什,或许会令尚书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她便决定在此处,静候明日的到来,她所能做的甚少,唯有竭尽所能去襄助他们。
另一边的云挽月一行人,按照计划好的路径,一路缄默无言地行进着,直至一座外表看着十分破旧的院落。
白虎首先走进屋内,直接来到木床旁,然后轻轻地转动一个开关。
刹那间,对面的书架自动移开,里面竟然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通道。
原本云挽月的计划,是将几人悄然迷晕,送入空间,而后瞬移出京城。
然而,左青当时说道,将军曾向他和白虎透露过,有一条能够通往京都外五里的密道,这是将军为忠勇侯府预留的最后退路,如今恰好派上用场,可惜将军却将此事遗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云挽月欣然接受走这条密道的提议,否则把几人迷晕,也有些难以解释。
几人依次走入密道内,白虎手持火把走在最后,他在墙上摩挲许久,只见通道又缓缓地合拢了。
而后白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其后是凌夫人,再是云挽月,最后是凌慕云抱着已然熟睡的念念。
本来云挽月要走在最后,但凌慕云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觉得此处漆黑一片,姐姐定会心生恐惧,他定要守护好姐姐。
云挽月对他毫无办法,只得应允。
未到一个时辰,几人便已走出密道,而密道之外,左青和几个暗卫早已如同鬼魅般隐匿在丛林之中。
见他们现身,便立即迎上前。
几人相见,无需多言,径直走向马车所在之地。
云挽月几人登上马车,左青和白虎驾车,而另外几人,则隐匿在了暗处。
云挽月简单布置好车内:“母亲,您搂着念念躺下吧,我们还要行进一段路才能歇息。”
凌夫人摇头:“我不累,月儿,你躺下吧,这一路你受苦了。”
凌慕云略作思索:“你们都躺下吧,我来守护你们。”
两人相视一笑,只好一同躺下。
凌慕云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让她们能够睡得安稳些。
他暗自思忖,原来这便是姐姐所说的游戏,的确有些令人兴奋的感觉,
只是姐姐和母亲实在是太辛苦了,真希望后续的游戏能够轻松一些。
云挽月小憩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在确定凌夫人已经熟睡之后,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却看到阿云正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云挽月赶忙伸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细语地说道:“阿云,把眼睛闭上,等我叫你时再睁开,好不好呀?”
凌慕云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随即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云挽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反应,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须臾,她又出现在了凌夫人的房间,这些东西若不收走,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于是她小手轻轻一挥,这间屋子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紧接着,她又如一阵风般来到了尚书府。
现在,还不是收空尚书府的时候,她这次来,是为了云尚书身上那块玉佩。
她找到正在书房歇息的云尚书,立即将其电晕,然后顺手牵羊拿走了他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