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世故的社会，往往关系比能力更重要。
当舔狗或许比老老实实工作的人吃得更饱。
想不出原因楚绪也就懒得想了，反正工资到了，再找工作吧。
不过在此之前要去一趟北区，今天的姜慕格外生气。
现在是上班时间，也懒得打电话，楚绪只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多久下班，我过来。”
楚绪以为要过很久才回，但哪知道几分钟就来了消息。
“现在。”
……
这是被自己放鸽子放怕了吗，这么着急。
楚绪：“位置发我。”
楚绪不经常来北区，也没来过她公司。
所以当这一栋高层写字楼，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
“企航……”
楚绪听过这个集团，但不是很熟悉，据说每个行业都有涉及，基本做实体。
在渝市这块地方绝对算巨头，但离国内巨头还差的远。
可不管如何，也是楚绪比不了的。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楚绪给她发了条消息，他可没傻到直接上去。
像这种企业，没工牌你连大厅都进不去。
更别说电梯还要楼卡了。
电视剧硬闯的桥段只能说不把观众当人。
“我派人下来。”
几分钟后就有位穿着制服工装的女生下来了。
“楚先生，又见面了。”王豆豆笑道。
楚绪点点头回应，“你好。”
这几天她压力真的很大，姜董心情一直不好，她说话都不敢大喘气。
生怕惹到就被调到别的城市。
见到楚绪，她比姜慕更激动。
因为后边精神就可以放松一点了。
谢天谢地，难熬的日子终于要过了。
“楚先生，这几天姜董的心情是我见过最差的，你要注意点。”王豆豆提醒道。
她的另一层意思，你好好哄哄，不然我也不好过！
楚绪尴尬的笑了笑，“好的，我明白。”
姜慕办公区在四十层，有专属电梯。
以当一些员工看见董事长秘书，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进电梯的时候很是疑惑。
那人是谁？
“楚先生，你先在这等等吧，姜董开完会就过来了。”
王豆豆把他带到姜慕办公区后就离开了。
四十层只有姜慕在这办公，偶尔王豆豆也会在旁边工作。
楚绪并不好奇那些紧闭房门的房间是来干嘛的。
会议室肯定有，说不定还有书房，懒得猜。
现在也无事，楚绪看起了最近手机圈热点话题。
旗舰机陆续发布，价格也逐步升高。
这就是芯片卡脖子的弊端，成本完全压不住。
没看多久走廊就响起了脚步声，楚绪知道她来了。
连忙关上手机，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几天不见，姜董越来越年轻了。”楚绪笑着站起身。
哪知道姜慕理都不带理人的，独自坐到了另一个沙发。
楚绪也不尴尬，一屁股就坐到她旁边，笑道：“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确认好真的没事才承诺，好不好。”
姜慕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转过头。
哄女生讲究的是耐心加脸皮厚。
当然这有个前提，她只是生气你某件事不对，而不是讨厌你这个人。
如果是后者，别哄，直接分。
现在姜慕明显是前者，所以楚绪可以很耐心。
“别生气了，我今天被炒鱿鱼都没你这么冒火。”
姜慕继续看文件，就当没听见一样，依旧没打算搭理他。
楚绪看了她几秒钟，突然伸手捏住她嘴角，往上提了提了，“笑一个笑一个，别生气。”
姜慕翻了个白眼，对于楚绪各种突然行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伸手拍掉他手掌，眼神幽怨，“不是上得好好的，怎么被开了？”
“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这都是泪，楚绪叹了口气，“人事经理问我是不是得罪谁了，但我这几个月并没有和谁产生矛盾，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不清楚就别想，”
姜慕看着楚绪，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笑容，道，“你那工作也不是很好，换一个吧。”
“肯定要换，只是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还能转行吗？”楚绪有些难受。
当时家里让他选的金融，毕业又让他自生自灭……
早知道不学这个了，本来也没啥兴趣，还不如做个码农。
“当然可以，”
姜慕笑着换了个坐姿，露出一截白皙小腿，说，“我上次就让你来我这，现在依旧有效，不过项目部不差人了，你可以选择别的部门。”
楚绪犹豫片刻，问道：“比如哪些？”
他不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不会觉得靠着姜慕吃饭很丢脸。
上次拒绝是因为马上要转正了，没必要离职。
现在被开了自然可以选择。
“挺多的吧，医疗，地产，新能源”
姜慕想了一会，说道，“不过最近公司成立了一个传媒部门，想做一批博主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做一批博主出来有什么，你们又不靠这个吃饭，而且…
“这时候才入场，未免太晚了一些？”楚绪有些不看好这个项目。
现在传媒公司太多了，旗下的网红艺人也很多。
内卷得不行，早年入场或许还有饭吃。
现在入场是真的什么都捞不着。
“我不会投太多钱进去，只是想试试，如果没效果我会及时止损。”
姜慕转头看着楚绪，这张脸她怎么也看不腻，不仅不腻，在一次次见面中竟然逐渐上瘾。
“这样的吗？”
如此近距离看着姜慕，楚绪也有些突突，他咬了咬舌尖才把持住，说道：“那我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她也是在试错，自己也刚被解雇。
而且相比头疼的信贷，还是传媒让他压力小。
并且楚绪也有做自媒体的想法。
姜慕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答应了，不枉自己那一通电话。
“市场总监和财务总监已经定好了，目前就运营总监空着，你去试试？”姜慕说道。
“不太好吧，来不来就总监，我之前都没经验。”楚绪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她会直接给总监职务。
姜慕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做了就有经验了，去试试，不适合就去别的部门。”
运营用年轻人或许有别样的效果，老人思想太固执了，很难有成效。
当然，私心占了很大部分，她总不能真让楚绪从底层做上来吧。
“那就谢谢姜董了。”
“嗯？”姜慕冷冷瞥了他一眼。
楚绪收回，重新说道：“我是说，谢谢姜慕姐。”
拿人手短，完全硬气不起来。
姜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让这傻子叫她一声姐，比登天还难，认识这么久，一共就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