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上近两年对太子的态度,越发的微妙起来。
而皇上的身体,并未听说过任何不适不说,听说还时常去校场考校一众阿哥,甚至还会与众阿哥比试。
还好富察家一直是保皇党,自己也没有想过从龙之功。
可是让女儿进宫,也是自己没有想过的,这进了阿哥的后院,凭他们的家世,哪怕是去了阿哥们的后院,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这要是进了皇上的后院,他们可是真正的没法子了,而且这些年皇上后院可没有进过满族大姓的姑娘。
反正离开春选秀时间还长,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去求求皇上,让自家女儿撂牌子。
想清楚之后,马斯喀清了清嗓子道“安宁,阿玛想了一下,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但还是不同意你进皇上的后宫。”
“不说皇上这些年并未进过满族大姓的格格,即使进去了,你生子以后,也与前面的阿哥们年龄差距太大。”
“没有任何竞争优势不说,反而说不定会因为身世惹上新帝的忌惮。”
“你这几个月好好待在家里,阿玛想办法去给你求个撂牌子,今天的话就当没说过。”
安宁顺势答应了下来,笑着道:“谢谢阿玛和额娘,女儿让您二位操心了!”
这才是她想要达成的目的,就是让阿玛去皇上那里多上几次折子。
至于说会不会惹得皇上不满,她则是丝毫不担心,就以现在阿哥们竞争白热化的状态,阿玛这种行为反而会让皇上心中满意。
不得不说!安宁还真将皇上的心思给猜对了。
陪着阿玛、额娘用完晚膳,回到清风园,安宁才敢将自己疲惫的一面露出来。
在青花和青莲的伺候下,姚经禾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立马就进入了睡梦中。
而此时,在宫中的康熙,则是有些失眠了。
和佟国维在广聚斋用过膳食之后,回到宫中,便有太监过来让康熙翻牌子了。
康熙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朝堂上阿哥们的争斗,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后宫了。
看着太监递上来的牌子,不知为何康熙脑海中的出现了富察格格的身影,想到自己的安排。
康熙赶紧将自己脑海中的身影甩掉,直接翻了王贵人的牌子。
按理说他这么长时间不进后宫,应该翻高位嫔妃的牌子,可是一想到这几人身后,代表的势力,便没有了心情。
后宫中,听见皇上翻了王贵人的牌子,不知道今夜又有多少人不眠了。
对于高位的嫔妃还好,他们现在是有子有宫权,对于皇上的宠爱看得并不是那么重。
可是对于低位份的嫔妃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而和王氏一同进宫的袁贵人,手中的帕子都快撕碎了。
康熙将今日出宫后,堆积的事务处理完了,回到寝宫后,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贵人,不知为何并没有往日的兴致。
不过还是草草的来了一次,疏解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叫了水。
毕竟不管怎么样,王贵人也是他三个阿哥的额娘,要是就这样将人送了回去,这让王贵人在后宫中如何自处。
而且,这些年王贵人也算是识趣,毕竟身后也没有什么势力,他可以放心的去放松一下,不用考虑太多。
看着和往日相比差距甚大的皇上,王贵人心中则有些郁闷,难道皇上不行了?还是对她不满意了?
可是要说不满意的话,这么久不进后宫,就不会翻自己的牌子了,但是若说满意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想不通的王贵人也不为难自己,她只要自己有宠,儿子好好的就行了。
翌日,早朝结束后。
康熙特意将马思喀留了下来。
朝堂众人见皇上单独召见马斯喀,心中纷纷各异起来。
而马斯喀心中也在暗自猜想,皇上将自己留下来所为何事,他这会儿可没有往自家女儿身上想。
在早朝的时候,马斯喀就察觉到了皇上的心情不是很佳。
作为在三十六年被降职,又在前两年被授镶白族蒙古都统(从一品),靠的就是识时务。
“奴才,给皇上请安!”
康熙端着茶碗,也满意叫起,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就在马斯喀额头都开始冒虚汗时,康熙终于有了动作。
康熙将手中的茶碗放下,起身来到殿中,亲自将马斯喀扶了起来道“马斯喀,朕想事情想得有点久了。”说着看向梁九功道“你这个狗奴才,让富察跪了这么久,你也不提醒一下朕。”
“还不快去给富察大人上茶。”
马斯喀立即有些诚惶诚恐道:“皇上事务繁忙,奴才当不得。”说完,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看到马斯喀的态度,康熙心情好上了不少,“哈哈哈哈!朕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
接着康熙有些意味不明的开口说道:“马斯喀,朕看了你的折子,是想你家的格格撂牌子?”
马斯喀没想到皇上找他竟然是问这个,赶紧跪了下来,回答道“回皇上,这是奴才和福晋的老来得女,我们就想她找一个家世清白点的人家,能经常回家,让我们看一看就行。”
说着,不知是想到什么,马斯喀竟然开始泪流满面,“奴才今夏的那场大病,差点撑不过去,完全就是心中放不下小女,求皇上成全。”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马斯喀一开始还有点演戏的成分,但是后面一想到自家娇娇的女儿,要是进了皇上和阿哥们的后院,再也见不到,他这心就难受得行。
康熙没想到马斯喀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同时,心中对富察家的格格又有些羡慕。
不过,想到富察格格那娇好的容貌,大概也只有如此父母能养出来吧!
心中倒是也能理解马斯喀的心情。
不管心中如何理解,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要考虑的很多,在自己没有想清楚以前,是不可能答应下来的。
“行了!朕知道了。”
“你说说你这一哭,知道的是你心疼女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怎么着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