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你……你这样对得起韵姐吗!”
叶犁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浴巾的边缘。
像是个被侵犯了清白的良家妇男。
但他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几分欲拒还迎。
而在他对面,阿狸正翘着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爱情不分先后,你以后就跟我吧。”
“可是苏韵她……”
阿狸摆摆手,随后跳到叶犁的怀里,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我来解决,大不了一人一半。”
“好叭,阿狸你好woman啊,太喜欢你了~”
……
现实,沙发上。
“喂,想什么呢!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叶犁狠狠的给了它一个脑瓜崩。
被打破了幻想,阿狸捂着脑袋,十分的不服气:“哼,我说了没看就是没看,你还打我……”
“还想狡辩?”
叶犁指了指它的鼻子:“那你怎么流鼻血了?”
“冬天比较干燥,流鼻血不是很正常嘛!才不是看到你的**才流鼻血的!臭叶犁,太自恋了!”
叶犁被它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打败了。
“真是奇怪了,你又是透视眼,又是隐身的,前世该不会是个偷窥狂吧?怎么尽是这些手段。”
就在不久前。
他还特地问过它和雪玉呢,极光笼罩后有没有异常,当时都说没有,现在呢?
都会隐身偷看他洗澡了!
把黑科技狗牌摘下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而且这个隐身他看不透,心跳,脚步,呼吸等等都会被隐匿,若不是还会对外界产生物理影响,这妥妥的偷窥神技!
“偷窥狂?”阿狸一听,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尾巴炸毛,耳朵竖得笔直。
“你才是偷窥狂呢!明明是你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进来的!是你偷窥我上厕所!大变态!流氓!亨泰!”
叶犁被它一连串的指责搞得有些头大,连忙摆手:“停停停,我不是敲门了吗?”
阿狸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没听到。”
“诶!那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
阿狸的耳朵抖了抖,尾巴甩了甩,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
叶犁一听,立刻打断它。
“这种视频不许学!听到了吗!!!”
阿狸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声音也变得软糯糯的:“听到了……你凶我,我告诉韵姐姐去!呜呜呜……”
说着,它还故意用爪子擦了擦眼角。
“人家只不过没听到敲门声,就要被臭叶犁误会,再说了我都转身了,哪里有偷窥……”
“说女孩子偷窥狂什么的,真是太过分了……”
叶犁看着它那副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行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别搁这装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阿狸的耳朵抖了抖,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尾巴轻轻甩了甩:“知道啦!最喜欢你了。”
叶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
“真是个小祖宗。”
……
房车,三楼。
这里除了地板和墙壁,什么都没有。
哦不,还有只大老虎——寅焰。
它像个大傻子一样在地上翻滚着,身体笨拙地扭动,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低沉的咕噜声。
随后又抬起脑袋看向窗外,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兴奋,尾巴也跟着轻轻甩动,像是在和外面的世界打招呼。
叶犁站在楼梯口,看着它那副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非要去鄂霍茨克海?关键是,苏韵竟然也答应了。
“真是搞不懂……”
叶犁低声嘀咕了一句,转身下了楼。
行至凌晨,房车终于停在了马加丹的郊外。
这里是毗邻鄂霍茨克海的重要港口,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儿,轻轻吹过车窗。
叶犁熄了火,伸了个懒腰。
回头看,寅焰占据了整个过道,叶犁叹了口气,若是它再小一点,或许真的会带上它旅行。
“到了,你要找的地方是这儿吗?”
寅焰抬起头,鼻子动了动,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里,那是一座好大好大的岛。”
叶犁皱了皱眉,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那应该还在南方,尚塔尔群岛?不过你去那儿干什么?”
“大家都去了,我也去。”
“大家?”
叶犁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就是……森林里的其他小动物。它们都说那里有神奇的魔力,能实现愿望,熊师父也去了。”
熊,熊师父?
叶犁和苏韵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想笑。
最后还是叶犁忍不住,咧开嘴大笑,“哈哈,熊师父,哈哈哈,它是会武功啊还是咋滴?”
苏韵也没忍住噗嗤一声,“好好笑啊~”
没成想,寅焰表情严肃。
“会!它会龙国功夫!还自称正统咏春呢。”
……
夜深人静。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
叶犁站在房门口,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唤了声阿狸,直到它出现在门外,他这才放心地关上门,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亲爱的,你睡得着嘛?”
“嗯。”
“睡不着的话,我们玩个小游戏吧?”
“嗯?”
“是骑大马哦,我先来……”
不下雪的冬夜格外宁静,风声都显得轻柔。
二楼。
阿狸的睡姿一向不老实,不知道是和谁学的。短短半个小时,它已经迷迷糊糊地换了好几个窝——
从小窝滚到地毯,又从地毯滚到床边,最后不知怎么的,竟然蜷缩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它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毛,咂吧了一下嘴,嘴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奇怪的味道。
“怪怪的,好像是葡萄……”
它迷迷糊糊地想着,但很快又陷入了熟睡。
而在它身侧,一道丰腴高大的身影正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抽走被阿狸压在身下的尾巴。
而那个像葡萄的东西有一对。
终于,尾巴成功抽离,丰腴身影蹑手蹑脚地爬了出来,动作笨拙得像是个刚诞生的孩子。
黑暗中。
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整个过程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好在凭借灵活的颈椎和腰肢,它勉强稳住了身形,长长的尾巴轻轻甩动,像是在平衡身体。
下一步是慢慢地走。
月光洒在地板上,映照出它美妙的身影。
然而细腻的足趾仿佛不听使唤,紧紧蜷缩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它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
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然而,就在它迈出第五步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前倾倒。
“扑通!”
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好痛~”
声音委屈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