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吃鸡鸡,吃鸡鸡...】
孙曦月松开小手,小脑袋歪向一侧,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孙珉祺。
两只小手在空中毫无规律地挥舞,还顺手抓起一根鸡毛就往嘴里塞。
孙珉祺见状,吓得连忙把她抱起来,慌乱地挥开她小手上的鸡毛。
“我的妹啊,这不能吃,你怎么什么都放到嘴里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眼神中却又充满了对妹妹的宠溺。
这小祖宗可真不让人省心。
他目光顺势落在竹筐里的公鸡上,那眼神瞬间变得哀怨无比。
好好的一只霸王龙,被扒光了毛,模样滑稽又丑陋。
呜呜呜....他好伤心啊 ,心在淌血。
可一低头看到怀中天真无邪的妹妹,又只能强按下心疼,耐着性子帮孙曦月清理身上沾着的鸡毛。
枭野瞧着他怀里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
“孙珉祺,你疯了,你把你妹妹偷出来了?这才多大?有没有六个月?”
要是他把家中可爱的妹妹偷出来,他的屁股肯定会像花儿一样红。
孙曦月瞧见枭野张大嘴巴,以为他饿了,小胳膊一伸,把手中的鸡毛递到他面前,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哥哥,吃....】
枭野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表情僵住:谢谢,哥不吃鸡毛。
旁边的小胖子看着孙曦月那粉嘟嘟的小脸,心都被萌化了,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你妹妹可真可爱。”
孙珉祺仔细地帮孙曦月清理干净身上的鸡毛,脸上满是骄傲,下巴微微扬起。
“那当然。我妹妹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手有没有洗过的?就摸我妹妹的脸。”
小胖子尴尬地收回手,挠挠头,问道:“那你们还斗鸡不?”
孙珉祺瞅着竹筐里那光溜溜的公鸡,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上满是纠结。
心里权衡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斗。”输人不能输阵,这面子可不能丢。
枭野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斗什么斗,你把你妹妹偷出来,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还有心思斗鸡?还不赶紧给你妹妹换身衣裳去。”
说着,还撇了撇嘴,满脸嫌弃。
“何况你的公鸡丑得都没边儿了,我才不屑让天威跟它斗呢。”
孙珉祺望向自己的公鸡,嗯,的确丑出天际。
公鸡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急得瞪眼:你们礼貌吗?谁丑?说谁丑?
孙珉祺嗅了嗅孙曦月的衣裳,不仅有点脏,还带着一股公鸡的味儿,确实有点臭。
他思索片刻后说:“那等霸王龙重新长毛了,再约你斗鸡。我要去成衣铺?给我妹妹买衣服。”
枭野瞄了一眼粉嫩可爱的小团子,大气道:“那就去我家的绣园成衣铺,那儿的衣裳质量上乘,款式新颖,各家夫人都喜欢得紧。
看在咱们是同窗的份上,免费。”
孙珉祺点了点头:“那谢啦。”
于是,一行人改道到绣园成衣铺。
枭野收起折扇,用扇柄轻轻敲了敲掌柜的桌子:
“信掌柜,把适合那位小妹妹的衣裳都拿出来,我要最新颖,最舒服的。”
信掌柜看了一眼孙曦月,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尺寸,恭敬道:“是的,少爷。”
“跟我走。”枭野斜了他们一眼,扬了扬手中的折扇,带着众人往后面的堂屋走去。
没多久,信掌柜就把衣裳拿过来。
孙珉祺道了一声谢后,抱起孙曦月到偏堂,温柔地替她换上新衣裳。
然后又把她稳稳地抱回后堂。
枭野看着奶娃娃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绫罗短袄。
短袄上用五彩丝线绣着大片盛开的桃花衬得她越发的娇嫩可爱。
“你妹妹真漂亮可爱。”他满脸羡慕。
“羡慕?”孙珉祺挑眉,调侃道:“让你娘生一个。”
枭野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泛起一阵苦涩。
他也盼着娘亲能给他生个妹妹,可自从生下他后,娘亲身体就垮了,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再生育。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弟弟妹妹了。
想到这儿,他的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脸上满是黯然神伤。
“怎么了?” 孙珉祺敏锐地察觉到他脸上的变化,出声问道。
枭野迅速调整好情绪,摇了摇头:“没事。”
孙珉祺轻轻颠了颠孙曦月的小屁股:“那我带妹妹走了。谢谢你的衣裳。”
小胖子在一旁嘟囔:“刚出来没多久,这么快就走?”
枭野眼巴巴地望着孙曦月,心里实在不舍,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我们今天难得出来,要不咱再逛逛?你肯定也想给你妹妹买点东西吧。”
这句话狠狠地拿捏住孙珉祺。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行,那咱就再逛会儿。”
“好。”
枭野带着他们离开后堂,一边走,一边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孙曦月。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孙曦月。”
“真好听,我可以抱抱她吗?”枭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孙珉祺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以。你是男的。”
“你不还是男的?”
“我跟你不同,我是她亲哥哥。”
在他们争执,刚踏出绣园成衣铺时,孙曦月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入了孙珉祺的耳边。
【啊啊啊,来了,来了,四哥哥今天的劫要来了。】
只见绣园成衣铺的匾额从上面晃晃悠悠地朝着孙珉祺的方向砸了过来。
【看窝的..大吉大利符...】
孙曦月连忙从空间掏出一张符,贴在孙珉祺的身上。
顿时,孙珉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连带着枭野等人也被掀翻在地。
紧接着,高悬在上方的匾额如泰山压顶般重重地坠落在他们身侧,刹那间摔得粉碎。
一时间,尘土如烟雾般弥漫开来,飘散在空中,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孙曦月淡定地把符纸丢到破碎的匾额上。
【再看窝的,反弹符...给窝反弹再反弹....】
此时,孙珉祺和他的同窗们狼狈地趴在地上,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