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精心打扮后,故意在君正员常出没的花园小径徘徊。不多时,君正员果然从小径那边走了过来。
青玉心中一紧,随即装作不经意地朝他走去。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青玉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手中的帕子顺势掉落在地。
“哎呀!”青玉轻呼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似乎要摔倒。
君正员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青玉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惊慌与歉意,楚楚可怜地道:
“二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君正员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一怔。到底是精心打扮后的年轻女子,跟院里那个母老虎吴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是怡红院的烟花女子可比的。
眼前的女子,粉嫩的唇微微上扬,唇边带着一丝娇羞,眼中带着几分媚态,但这媚意却并非如烟花之地那些女子那般庸俗浅薄、刻意卖弄风情。相反,它更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韵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君正员原本想要呵斥的话语,竟一时说不出口。
“无妨。”君正员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青玉低下头,轻轻捡起地上的帕子,手指微微颤抖,似乎还有些慌乱。她微微福了福身,低声道:“多谢二爷。”
君正员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直到青玉转身离去,他才收回视线,继续朝书房走去。
君子衿这边,皇帝赐给她的郡主府就成了加工羽绒服的临时场所,反正她没住进去,空着也是浪费。
君子衿回君府的时候,天色已黑透,她刚踏进院门,含笑和妙竹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含笑笑着说道,“您猜今天府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君子衿挑了挑眉,笑道:“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妙竹凑上前,压低声音道:
“小姐,青玉今天在花园里,故意撞上了二爷,还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二爷竟然没生气,还多看了她几眼呢!”
君子衿闻言,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青玉倒是有些手段。”
含笑和妙竹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青玉与君正员的偶遇,君子衿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她忙碌了一天,就当乐子听着解乏。她吃了点宵夜,简单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这一夜,君正员又未回房,而是歇在了书房。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青玉那娇美的面容,心中竟有些难以平静。
夜色深沉,君正员辗转反侧,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竟让他心痒难耐。
这一夜睡不着的还有李氏,君正员难得回府歇息,却并未回房,而是歇在了书房。
李氏坐在房中,手中的帕子被她捏得几乎要裂开。她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嘴唇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爆发。她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脚边的矮凳,声音尖锐地喊道: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难得回府,竟然不回房,反倒去了书房!他眼里还有没有我!”
李氏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房门,冲着外头的丫鬟婆子吼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是死人吗?二爷去了书房,你们怎么不拦着?怎么不劝他回房?养你们有什么用!”
李氏嚎的这一嗓子,惊得躺在二房房梁上的飞鹰一哆嗦,差点摔了下来,他挖挖遭了殃的耳朵,心里暗忖这女人的嗓门可真够大的。难怪君正员整日里宁愿歇在外面,不回家。飞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看戏。
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吭声。李氏见她们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此时,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走进李氏房间。
“夫人息怒,二爷的性子您也知道,我们哪敢劝呀。”
李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小丫鬟一巴掌,“废物!”小丫鬟捂着脸不敢吭声。
一旁的婆子连忙上前拦住,低声劝道:“夫人息怒,二爷或许是累了,想在书房歇息,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累了?”李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累了?他累什么?整日在外头逍遥快活,回府了反倒累了?我看他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了心窍,连家都不回了!”
婆子见劝不住,只得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李氏气得胸口起伏,转身回到房中,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敢勾引我夫君!若是让我抓到,我定要扒了她的皮!”
她越想越气,心中那股怒火烧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她猛地站起身,冲出门外,直奔书房而去。丫鬟婆子们见状,连忙跟上,生怕她闹出什么大事。
李氏一路疾行,脚步重重地踩在地上,仿佛要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她冲到书房门口,抬手就要推门,却被守在门口的小厮拦住。小厮战战兢兢地说道:
“夫人,二爷已经歇下了,您还是别打扰他了。”
“歇下了?”李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歇下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歇下了!”她一把推开小厮,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君正员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门口,眉头微皱:“你这是做什么?”
李氏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冷笑道:
“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做什么?难得回一次府,晚上不回房,反倒跑到书房来,你是嫌我这个正室夫人碍眼吗?”
君正员放下手中的书,语气冷淡:“我累了,想在书房歇息,你何必闹得这么大动静?”
“累了?”李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你是书房里藏狐狸精了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迷了你的心窍!”说着蹭蹭几步就跨到床榻边一阵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