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赫一走,闵玉禾就赶忙将房门给锁死,即便这样还心跳如狗,害怕他又再回来。
好在一大早谢西赫便带着手下离开了裴府,这让闵玉禾松了口气。
就这么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西陵城。
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却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喊与求饶声。
由于这宅子四周无人,所以声音听起来尤其刺耳。
而此时一名女子正躺在地上,尽管她不断求饶,男人的鞭子还是一遍遍的甩在她身上。
“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贱人,你是不是看老子没用了,就想去勾搭别的男人,我告诉你,就是死,你也要陪着老子。”
此时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匪首。
而他还有另一个名字,那便是谢凉意!
没错,就是当初企图谋反的大殷朝四殿下,谢凉意。
任谁也想不到,谢云州饶他不死,发配边塞。
路上押解的官差意外都死了,他才侥幸逃脱。
随即一路向北来到了此处。
他原本受了重伤,又身无分文,都要死了。
没曾想,在这小小的西陵城都能遇到旧相识。
正是眼前地上的女子,姜宝珠。
那个已经消失了两年多的,姜家嫡女姜宝珠。
姜宝珠原本被谢凉意扔进了青楼,没想到她竟然侥幸逃脱,来了西陵城。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的姜宝珠为了生存,还在做着暗娼的活。
谢凉意抓住了姜宝珠,后者对他又惧又怕,根本不敢忤逆他。
两年来,姜宝珠一直用身体养着二人。
也就是今年开始,谢凉意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群地痞无赖,专门抢劫达官贵人,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可他有钱了,殴打姜宝珠的频次反而越来越高了。
姜宝珠靠出卖身体躺在男人身下。
那时,谢凉意就是烂泥,靠女人养活。
可如今发达了,他就开始翻旧账了。
他骂姜宝珠不要脸,下贱,恬不知耻。
之所以这般不爽,是因为谢凉意虽然侥幸逃生,但是他的下身已经坏了,用不了了。
所以,只要他一喝酒,就会想起姜宝珠作妓的事情,便会打的姜宝珠越发厉害了。
最后,谢凉意大概也累了,他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狂喝凉水,眼睛与鹰隼一样盯着谢宝珠满身的伤痕。
“这几日给老子老实点,再敢去勾三搭四,老子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谢宝珠颤着身子不敢说一句话,只哆嗦着点着头。
得到满意的回应,谢凉意嗤笑一声。
“去,到床上躺着。”
听到这声,姜宝珠身子再次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我,我身上有伤,上次的还没好,求你,求你放过我。”
“呸,别人能玩,老子就不行?”
说罢,伸手又要去打姜宝珠。
姜宝珠吓坏了,又是一哆嗦。
她忙不迭的起身,朝着床榻而去,随即将自己剥脱干净。
男人过来的时候,姜宝珠眼底闪过深深的绝望与恨意。
谢凉意虽然不行了,但是他有的是办法羞辱她……
姜宝珠醒来的时候,谢凉意早已不知所踪了。
她挣扎着起身,将自己清洗干净。
一大早,她用头巾裹住自己,如今她身子骨越发差了,要赶紧找大夫开点药才好。
走到街角的时候,姜宝珠忽然在一个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下。
那女子与她一样同样裹着面巾。
那露出的面上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瘆人。
好似是被火烧过。
她挺了挺背脊,眼里露出一抹轻蔑。
这世间,总有比她还惨的女人。
只是,在看到那女子的眼神的时候,姜宝珠顿了顿。
这个眼神好似熟悉……
这时那女子已经转身,再看背影,让姜宝珠不觉皱了皱眉。
这背影,也好似在哪见过。
她正欲要继续向前查探清楚,却见女子已经隔着人群消失了。
她记下眼前这个地方,转而去了药铺。
而谢西赫一行也很快到了西陵城。
他们的人已经打探清楚了匪首的位置。
直到看到那人从一处院子里进进出出之后,谢西赫忽然轻笑出声。
“还真是冤家路窄呵。”
追星也人认出了那匪首正是昔日的四皇子谢凉意。
追星问:“殿下,需要属下将其拿下吗?”
谢西赫却笑了,“不着急,本殿要给皇兄送上这份大礼呢。”
西陵的信件在半月之后到了谢云州手中。
谢云州看了谢西赫的来信,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思,正欲回信让他自己处置,若遇反抗,可以就地处决。
赶巧选秀的秀女到了,谢云州只能暂时搁下回信。
五名秀女同时进殿,一个个都是各州府精挑细选的。
五名秀女各有特色,一个个精心打扮,粉黛含娇,好不艳丽。
谢云州却眸光淡淡,在几人身上淡淡扫了几下,就没什么兴趣了。
小贵子铁了心让陛下身边能有人伺候,于是让女子一个个开始自报家门。
在听到其中一名崔姓女子来自于西陵城的时候,谢云州的手下意识顿了一下。
“也是西陵城?”
然而只是淡淡看了眼,女子颜色殊丽,是小家碧玉的样子,长相十分可人。
只是一瞬,谢西赫便不再看她。
小贵子只能让人先出去,准备再让下一组进来。
可就在她们正欲离开的时候,方才那位崔姓女子身上忽然掉下来一只荷包。
“大胆,面见圣颜还敢私藏物品!来啊,给咋家拿下!”小贵子已经开口。
“饶命啊,陛下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只是不小心,求您饶了我吧。”
小贵子替谢云州心烦,连忙催促道:“赶紧拉出去,别碍陛下的眼。”
然而就在这时,谢云州的声音忽然响起,“住手!”
小贵子一愣,他眸子转了转,陛下莫不是看上这女子了?
却听谢云州道:“将那荷包拿过来。”
小贵子不明所以,赶忙奉上。
谢云州握住荷包,他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
过了好一会,在场的人无不等着谢云州的反应。
直到谢云州抬起头对上那崔姓女子的眸子,眼中闪过一抹锐利。
他忽然发难,眼眸一眯,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只听谢云州沉沉开口问道:“这个荷包你是从何处得来?”
“做这个荷包的人,现如今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