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哥。”
“奇怪,以往这里啥也没有的。”朱二毛想不明白了。
“那肯定是哥哥你们来的时候不对。”朱七七不以为然,万物都有季节性。
“不对,我们哥几个经常来这边打柴,你们家柴都是我跟大哥打的,这片林子我闭着眼都能摸出去。”朱二毛十分肯定及确定。
难不成真是自己锦鲤附体。朱七七心想道。
“不管了,铁树还能开花,以前没有顾及是没到时候,二哥,咱们去前边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松茸。”朱七七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朱家孙辈是谁给取的名字,无论谁家的,按出生时间分朱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七毛,朱老大朱正茂家的是大毛和四毛,老二朱正业家的是二毛跟五毛,老三家朱正行家的三毛六毛,老四朱正德两口子不知道是谁的毛病愣是一根毛没有,所以把七七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疼。
朱家男人兴许是祖上基因好,朱七七见到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各个都长的高大魁梧,说一句农家糙汉子也不为过。孙子辈里就朱大毛跟朱七七一个头一个尾成了亲,二哥跟三哥也都十七八的年纪,目前连个说亲的都还没有。
朱老二没上过学堂,自认为兄弟几个里面属他最笨的,按照爷的话,连插把秧都埋汰。
七七脑子是被山神开过光的,没准现在这些东西也都山神赐给七七的。
默默地跟在七七后头往山里面走去。
朱七七一路走,一路用根树枝扒拉,除了一些看见的松蘑,也找到几丛鸡油菌和枞菌。
本着走过路过不放过的原则,一并采了放在小背篓里。
“咚~”
正在采蘑菇的小姑娘被一颗坚果砸中。
“吱吱~吱吱~”
树梢上一只调皮的小松树正捂着嘴巴偷笑。
朱七七那个给气的,怎奈树太高,抱着树干往上爬了爬,又滑了下来,气的在树下直跺脚。
嗖~,
一颗石子快如闪电,又跟装了追踪器的导弹一样,直直砸向了树梢上的那个小捣蛋鬼。
来不及在丢第二颗果子的小松鼠就此殒命在石头下。张着四肢从树上掉了下来。
朱七七惊讶的寻到石头发射的原地,朱老二正拿了颗石头子在手里轻松的抛了抛。
“二哥,二哥,神射手呀。”
朱七七捡起那棵倒霉的松树,崇拜的看着朱二毛,双手抱拳摆出佩服的姿态。
“嘿嘿,雕虫小技。”
第一次被小妹夸赞,朱二毛有些脸红。
“二哥,你这一手绝技咋练成的。”
朱七七化身好奇宝宝。
“没练过,我就是喜欢丢石子,丢的多了就有了感觉,选什么石头丢多远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了。”朱二毛对自己这百发百中的丢石头技能还是满意的。
“二哥,你这是神箭手的天才呀。”
“啥是天才。”
“呃,就是在某一方面特别厉害,天生就会的技能。”
这解释虽然狭义了点,朱二毛能懂就行。
“嘿嘿,小七说是就是吧。”
朱二毛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又轻轻掷出一块小石头,一只拥有漂亮羽毛的鸟儿掉了下来。
朱七七跑去捡回来,小鸟翅膀受伤,还活着。嘿,这是能偷听她心声了不是。
朱七七在草丛里揪了几片艾草叶子,嚼吧嚼吧敷在小鸟的翅膀上,把自己的小帕子撕拉出一小条布来给小鸟包住。
“但愿能活下来,兴许能卖几两银子。”
朱七七抱着小鸟爬上朱二毛靠着的那块大石头上坐好。
“小七,你喜欢鸟儿,二哥在给你打几只。”
朱二毛正准备发力掷石头,朱七七连忙止住。
“二哥,先别打,等这只伤好了,我带去城里看看好不好卖,若是能卖咱回头再打。”
“行,哥听你的。”
听说这也能卖钱,朱二毛看着朱七七怀里委屈扒拉的小鸟就跟看见银子似的了。
“二哥,你会射箭不。”
“那玩意儿,不会,听说一把弓箭要好几十两。”
朱二毛有些落寞。
朱七七看了眼身旁明显失落的朱二毛,猜到这人不是不想要,要不然怎么那么清楚一把弓箭要多少钱。
“四弟五弟六弟上私塾要花不少钱。”
朱二毛踢了踢脚下的枯枝。
作为家里的老二确实很容易被家长忽视,上要帮助家里分担责任,下要照顾弟妹,往往连自己的需求都被忽略。
朱七七有些心疼这个看着没心眼的粗糙二哥,表面上的不介意,粗糙,那是因为他把自己最细腻的心思藏在了心底,时刻观察家人的需求,要不然今日他也不会无聊的来陪着一帮妇人来采木耳,一石头砸死灵活的松鼠,却只商了小鸟的翅膀。
“哥,咱没钱还可以自己做呀,咱自己做的先练习练习,等我攒够钱,在给你买好弓。”
朱七七拍着胸脯豪言壮志。
朱二毛侧头看过去,少女灵动娇美,就跟林间的布谷鸟般空灵那样可爱,甜甜的笑脸上浮现浅浅的酒窝。
妹子的话就跟这春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和煦。
“算了,妹子,我试着做过,不成,一拉就断。”朱二毛不忍小妹去折腾。
“哥,我试试先,不成咱攒够了钱再买就是,等我回家问问相公,他看的书多,也许书上有讲制作的方法。”
“那行,你回去问问妹夫,要是有制作的方法我来做。”
朱二毛站直了身子,双手紧张的搓着,脸带讨好的笑容,眼里都是希冀的光。
“嗯,这事包在我身上。”
“七七,二毛,咱得回去了。”
白氏提着个装的满满的篮子在不远处喊道二人。
“来了,娘。”
朱七七站到石头上,对着白氏挥挥小手。
今日这松茸是找不到了,不过却得只漂亮的小鸟,还知道了二哥的小秘密,也不虚此行。
朱七七心里已经做了打算,誓要培养出一名名震天下的神箭手。
几个伯娘个个都汗湿了后背,热的脸跟红苹果似的,流着汗水。
“这一片儿终于摘完了,七七,伯娘们摘的这些估计得有百来斤哦,人家酒楼能收不。”
大伯娘苏月霜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