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当上了西南圣女。慕容晓顺理成章跟着元绯瑶、慕荼山修炼两宗秘法。
在万蛊窟蛇洞参透了蛇咬拳,在毒蜂阵参透了落星步,在蛛丝阵领教过弦杀技,更在圣蝎、金蟾两个洞内分别获得毒引和蛊母,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躯。
如此天生的悟性和气运,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慕容晓进步惊人,起码,上官末和慕少白再不敢当着她面吵架,顶多借着切磋的由头比划拳脚功夫。
发觉扯得有点远,迎来了林正威怨念的目光,上官止轻咳两声扳回正题。
“阿晓的疯病啊,是她后来的师父落下的。”
慕容晓在西南呼风唤雨俨然过成了西南小霸王。对故土的思念加上长期缺乏管束,再好的涵养也开始走形,摔东西发脾气渐渐成了常事。
怕把孩子惯坏,元绯瑶与慕荼山商量,放慕容晓回中原另寻名师,免得荒废大好年华。至于日后是否愿意执掌西南,随缘吧。
慕容晓在西南呼风唤雨俨然过成了西南小霸王。对故土的思念加上长期缺乏管束,再好的涵养也开始走形,摔东西发脾气渐渐成了常事。
怕把孩子惯坏,元绯瑶与慕荼山商议,放慕容晓回中原另寻名师授业,免得荒废大好年华,至于日后是否愿意执掌西南,随缘吧。
万般不舍,慕荼山顾着孩子点了头,担心西尔法带坏孩子,元绯瑶到中原接应。
一切拟定,慕容晓便回到了中原。
能回中原慕容晓自然高兴,过后就是不舍,临行一夜抱着慕荼山两眼哭成核桃,可直到离开再没看到她的“小白姐姐”。
慕少白无法接受慕容晓离开,将自己关进万蛊窟,自此夜尽天明窟中都会充斥骇人悲鸣。
慕少白的事上官止也是多年后辗转得知。
薄情的西尔法哪里会在意这种事,只知西南此行目的达到。
慕容晓与他虽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到底亲近不少。至于坏不坏的,在他眼里撒娇耍泼的才是女人,骄横跋扈才是他女儿,脱了元绯瑶慕荼山的掣肘,更是准备将慕容晓宠得无法无天。
万幸,慕容晓谨记父母教诲乖巧自律,撒娇耍泼不过投西尔法所好,更学会恃着宠爱反过来开始管教起西尔法来。
元绯瑶笑西尔法作茧自缚,西尔法甘之如饴,只要不触及他底线,真什么都任着慕容晓胡来。
于是,按着慕容晓的喜好,找到了一位通晓诗文略会武功的名医作慕容晓的师父,那便是在江湖颇有名气的蓑笠翁陶乾。
“什么!”听得蓑笠翁名号,来自中原的三位大惊,林正威拍着大腿大怒,“你们找个失心疯的疯老头子做丫头的师父?!”
陈若兰亦呆住,“可是死于走火入魔的那位?”
林正风懵了,曾听师父提及,此人亦正亦邪为情所伤平生最恨清俊小生、貌美妇人。如此人物居然混进清俊小生貌美女子扎堆的旭日山庄?
想起上官末杀伐果断的模样,林正风都开始怀疑陶乾的死因,发出灵魂一问,“陶前辈恐怕并非死于走火入魔吧?”
反应如此剧烈,上官止心虚的抓了抓脸,摸了摸鼻子,无辜道,“我们中原涉猎不深,大庄主也不求阿晓有真才实学,打听到这蓑笠翁确实是位名医,约出来阿晓也喜欢便行了拜师礼。事发之前,一切如常。”
说来也怪不到上官郎君头上,只怪蓑笠翁掩饰得太好。有着语言文字两重障碍,上官郎君对中原的了解有如捕风捉影,而蓑笠翁确有真才实学,教学期间从不发病,对慕容晓严厉认真,连亲自到访视察的元绯瑶都十分满意。
慕容晓没有年长长辈,待蓑笠翁亲如祖父,蓑笠翁孤寡半生好容易享受到饴孙之乐,对慕容晓亦十分喜爱毫不藏私倾囊相授。除了寻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有各种医药上的孤本丹方。在慕容晓原有的根基功法上传授了一套内功名为“玉骨”,一套剑法名为“江雪”,最后也是最要命的,导致蓑笠翁走火入魔的成名绝技“易穴”。
“易穴”顾名思义就是将周身穴窍奇经八脉打乱,稍有不慎便会经脉错乱爆体而亡,蓑笠翁的癔症因此而来。
不谙中原武术的西尔法发现不了其中凶险,“玉骨”寻常平和,“江雪”平平无奇,“易穴”更是没有表象,西尔法只当慕容晓习了些花拳绣腿。
出事那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慕容晓如常在屋内看书,陶乾突然闯入一手拍住她的天灵盖将多年功力悉数散进她体内,待到有人发现,陶乾已成枯槁,慕容晓奄奄一息。
此番变故,旭日山庄上下全都慌了神。慕容晓不是常人,百毒不侵自然无药可用,多少灵丹妙药亦枉然,易穴让人摸不清脉象,经脉混乱药石无方,一切都仿佛打上了死结。
西尔法何曾想一时大意招致如此恶果,多年相处,当初再目的不纯已将慕容晓视作命根。
中原的法子不行便从外域想法子,苍天眷顾,西尔法找来了一队功力深厚的吐蕃大能,历经七七四十九日作法终于将慕容晓性命保住。
命是保下,可残留体内煞气难除,幸好慕容晓心性不坏触发煞气的机会不多,就怕她意识混沌之时遭受什么刺激,压制的煞气便会乘虚而入蓬勃而出,便如昨夜一般雷霆万钧杀尽四方。
以防万一,吐蕃大能离去时留下了镇压的法子,便是上官止昨夜施展的镇魂铃。小心翼翼下,随着慕容晓练功有成,生活步回正轨,可也有意外的时候,上官末就一次不慎被拍碎了右肩。
听完慕容晓的经历,林正威原来的庆幸已成忿恨,心中问候西尔法万千。
陈若兰、林正风对慕容晓那身本领再生不出惊艳。
“你们有没觉得,阿晓对我兄长与别不同。”上官止求证般问道。
陈若兰、林正风奇怪上官止何以有此一问,林正威点头,“小丫头刁钻古怪,旁人的话一句都不听,大公子的话她倒忌惮几分。”
“嗯,那就不是我的错觉。”上官止黯然,“我哥不是左撇子,一次发作阿晓拍碎了他右胸,命是保住,自此落下残疾只得重修左手刀,上官郎君的名号也差点没保住。”
“怎么突然说这个。”纵使上官止一再小心,上官末还是鬼魅般在马车篷顶出现,一说话便如腊月寒霜。
四人都没察觉上官末到来吓了个鸟兽散,陈若兰扇指大骂,“你属鬼的啊。”
上官止惊出一身冷汗,细察上官末冰山脸下那只有他能看懂的暗笑,骂道,“哥,别这么作弄人成不,我胆子小。”
“胆子小还敢跟外人乱说话?”上官末自篷顶一跃而下,上官郎君没有内力自然没有轻功,落地却没有带出多少动静,同样衣袂飞舞清逸出尘。
陈若兰正要讽刺其显摆,上官止率先跳起指着上官末头上发冠,“偏心!怎么是阿晓给你挽的发冠。”
定睛一看,终于看到了清逸出尘的成因。
上官末一身劲装身材玉立配上英气的发冠看起来越发英姿勃发,陈若兰就是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恨得咬牙切齿。
上官末扶了扶发冠,也没想明白慕容晓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拉他去打扮,还不容拒绝非打即骂,“你想要?那你去啊,我头发都差点被揪秃。”
“狡辩!”上官止越看那发冠越喜欢。
“不就一发冠。”见弟弟生气,上官末毫不犹豫伸手就摘。
陈若兰伸扇制止,“你这么一摘你弟弟只会更生气,你妹妹也不搭理你。”
上官末哪里不知,笑道,“是他自己找不痛快,我成全他。”
随着上官止一声惨叫,上官末已将发冠摘下,精美的发髻顷刻散了下来。
陈若兰摇头惋惜,上官止抱头,“让阿晓知道是我嘴贱我死定了。”
上官末用发绳随意一绑,不精致但干练,果然长得好就是堆堆禾秆在头上也比人强。
“丫头呢?”林正威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慕容晓身上,称呼也从生分的小姐成了丫头。
上官末不知是否昨夜睡得不好,眼底下淡出乌青憔悴不少,也不知对谁说话,“难怪昨夜发作得厉害,肚子不舒服,煮了个汤婆子已经在车上歇下。”
“肚子不舒服?可是吃坏了肚子。”林正风关切道。
陈若兰第一个明白,林正威没一会也领会,逮住林正风就走,“出发了,出发了。”
“不是,我身上有师父给我的丹药。”林正风不明白还傻傻追问。
陈若兰要笑坏,“你给药石无用之人吃什么丹药,况且她乃蓑笠翁高足,你顶什么用。”
林正风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