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蒿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一般,瞬间便被其无情地吞没了进去。他置身于那堆积得如同小山丘一样高的古老文献中间,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仿佛这些文献已经沉睡了千年之久。
此刻的冥蒿,双眼布满了密密麻麻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血丝,但他的目光却依然锐利无比,宛如一头饥饿至极的野狼突然发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猎物一般,凶狠且贪婪。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每一页纸张,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生怕这些珍贵的文献会从他的指尖溜走似的。
他的眼神死死地锁定在那些泛黄的书页之上,一行行古老的文字在他眼前跳动着,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向他诉说着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秘密。冥蒿全神贯注地阅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哪怕只是一个标点符号或者一处模糊不清的字迹,他都要反复琢磨,试图从中解读出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这个仪式,一定能解开所有谜团!一定能!”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沙哑而破裂,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回响,犹如绝望之人最后的咆哮。他的身体前倾,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快速地翻动着书页,那纸张在他手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在为他疯狂的举动奏起一曲绝望的乐章。
在那个昏暗且局促的角落里,张冬冬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一般,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她所在之处,物品杂乱无章地堆积着,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她此刻癫狂的状态。
只见她的一头长发犹如被狂风吹乱的麻线,相互缠绕、纠结成一团,又随着她身体剧烈的颤抖和摇晃而毫无规律地摆动着。每一次甩动,都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泄着内心无法抑制的痛苦和愤怒。
再看她的眼睛,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已被深深的绝望所占据,其中还夹杂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之色。那目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似乎要把面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统统化为灰烬,不留一丝痕迹。
“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声音已经沙哑到几近无声,却依然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仿佛是她生命最后的呐喊。她的双手如同失控的机器,在书堆中疯狂地扒拉着,一本本书被她粗暴地扔向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
冥蒿在又一本泛黄且脆弱的古籍中,犹如在茫茫沙漠中发现了一泓清泉,这丝新的线索让他的心脏仿佛要像火箭一般从嗓子眼蹦出来。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细品味这来之不易的发现,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犹如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他,迫使他不得不如离弦之箭般离开当前的位置。
张冬冬也同样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着,那力量如同看不见的绳索,紧紧地拖拽着她,仿佛要将她拖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她的脚步踉跄,犹如风中残烛,几次险些摔倒,但内心的执念却如钢铁般坚硬,让她强撑着继续前进。
他们在黑暗中艰难地摸索着,脚步虚浮却又坚定。尽管所走的方向不同,但他们心中的目标却出奇地一致——找到那个能够拯救自己、解开这无尽谜团的关键所在。
冥蒿的脚步急促而凌乱,他的大脑被各种混乱且疯狂的思绪充斥着,仿佛要炸裂开来。但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真相的渴求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张冬冬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汗水如雨水般湿透了她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颤抖的身躯上。可她的双手依旧不停地在黑暗中胡乱探寻,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他们越来越靠近彼此的时候,祂那强大而邪恶的力量瞬间发挥作用。一道无形的屏障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陡然升起,将他们的视线和感知完全隔绝。
“指引断了?!”
冥蒿疯狂地朝着那屏障扑去,他用拳头狠狠地砸着,用身体拼命地撞击着,嘴里发出愤怒的吼叫:“让我过去!让我过去!”但那屏障纹丝不动,他的努力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张冬冬也在另一边如疯了一般地撞击着这无形的阻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我!”然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突破这道神秘的封锁。
此时,昏迷不醒的李尙武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生死未卜。而冥蒿和张冬冬近在咫尺,却无法察觉到彼此的存在。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神秘且冷漠的眼睛在静静地窥视着这一切,冷冷地笑着。
虔诚的人祷告着“伟大的父亲,我们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