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另丰:“睡前吃了一颗,我有睡前吃一颗糖的习惯。是车祸之后的习惯。”
黄采晴:“你确定你吃的是糖?有没有可能它不是糖,而是镇定剂。也许你和方保安有一样的问题。”
“方保安有压力,你也有压力。”
“方保安失眠,你也失眠。”
“方保安焦虑,你也焦虑。”
“虽然原因不尽相同,但是表现出来的症状相似,你放不下那次车祸,你放不下你的朋友,所以需要镇定剂来安抚。”
秦陆航:“啊,吃药选手又增加一位。请问汶工师和超管家,你俩吃吗?”
汶工师:“我小时候被喂的可能就是镇定剂。现在离得远,他们很久没动过我了,我的饮食我都很小心的。”
黄伟超:“我不吃零食,我平时就吃河保洁做的饭。我手的毛病医院又查不出来问题,我也不需要吃药。”
秦陆航:“是谁这么恨我们,要一网打尽。”
蓝今河:“秦医生,你是不是要疯了?你要是疯了,我可以帮你打一副棺材。找丰司机牵线,这个棺材就免费送你了。”
祁另丰:“那不能,给钱,必须给钱。”
秦陆航:“……我要一副金棺材。”
祁另丰:“咋的?你看上我的房车了,你就直说。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给你的。”
储远方:“镇定剂不是无色无味吗?丰司机的糖果是甜的呀,我刚才才吃了几颗。”
蓝今河:“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储远方:“目前感觉良好。”
祁另丰:“你要是感觉不好了,我也可以送你一副棺材。”
储远方:“……你闭嘴吧你。”
祁另丰:“我吃了五年糖,没感觉它有什么不对劲儿呀,它真的是镇定剂?”
高汶:“还是甜味的。哪个医院给你开的药,也不怕你吃多了血糖高。”
祁另丰:“可能是从食品厂进的尾货吧,研究人员团吧团吧,就把它们搅和到一起了。”
黄采晴:“无色无味的镇定剂,为什么要加甜呢?难道是因为你闹腾,不甜的就不吃?”
秦陆航:“朋友们,你们看地上的痕迹。”
“这里除了我们的脚步,似乎没有新的脚印了。”
“拖行的痕迹断在半道上,后面就只有一行脚印,脚印在快到小木屋的时候也消失了。那他带的东西呢?凭空消失了?”
“小木屋里我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全都是河保洁在门缝里看到的。”
“箱子里的东西会藏在哪儿呢?”
黄伟超:“河保洁,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个门缝你究竟是怎么挤的?你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再演示一下。”
蓝今河:“我这就让你们看看,我的钛合金眼究竟有多牛逼。”
黄采晴蹲下查看地上的脚印,面露疑惑:“这个人的鞋码会不会太大了点,感觉有我两个脚那么大”
储远方把门重新锁上,蓝今河开始扒门,听见话回了一句:“莫非他是个巨人?”
黄采晴煞有介事地附和:“也许我们是蚂蚁,在蚂蚁眼里,大象是很巨巨巨大的东西。”
秦陆航:“我们不是甄结实养的娃娃吗?”
黄采晴:“你见过给娃娃喂药的?”
秦陆航:“没见过。但我知道一个道理,你养育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件,只要你爱护他,珍视他,你就会得到他正向的反馈。”
“甄结实嘛,如今已经可以确认,除了河保洁,他并不爱惜我们每一个。”
蓝今河:“他爱护我?我怎么不觉得?更何况,他已经有想要杀了我的念头了,简直有病。”
祁另丰:“呵,这回不是可爱的小老头了?”
蓝今河:“在没有发现他的念头之前,他有时候还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头的。也许可爱是他的保护色?我也不清楚。”
“我以前在马戏团的时候,听闻过一些令人唏嘘的故事。有个男的,长得很面善,看着很宽厚,对周围邻居的孩子都很好,会给小孩儿糖吃,也曾经从人贩子手里救回过小孩儿。”
“可是他私下里却是个放高利贷的,暴力催收,也伤害了很多人,致使一些人家庭破碎。更甚至,他还家暴,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点情面都不顾。”
“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秦陆航:“河保洁,你的经历很丰富呀。”
蓝今河:“走南闯北的,见得就有点多了。”
高汶:“那现在呢,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蓝今河:“不知道哦,我离开马戏团以后,和马戏团就没有联系了。甄结实替我斩断了过去的一切,叫我从此以后就在城堡里好好生活。”
“他跟我签的是二十年的合同。我当时只想离开马戏团,没多考虑就同意了。现在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个城堡一天到晚都没有几个人,瘆得慌。”
储远方:“二十年?甄结实不愧是九号城最有名的慈善家。”
黄伟超:“大小姐,你如果想找我说话的话,我随时奉陪。我是城堡的管家,我理应为城堡的一切服务。”
黄采晴:“那现在甄结实死了,你这个合同还有效吗?”
蓝今河:“不知道哎……咦……那是什么?”
“方保安,你快开门,我好像找到了。”
秦陆航:“找到什么了?我看看。咦……河保洁,你这眼睛果然行,被板子挡住你都看得见。”
蓝今河:“那是,我的眼睛可是独一无二的。”
小木屋重新打开门,蓝今河径直蹦到靠墙横放着的一艘狭长木船边,猛地掀开木船后贴墙的一块板子。
一个漆黑的洞赫然显露在人前。
祁另丰满脸懵逼:“这个洞哪来的?”
蓝今河:“不是你藏东西的地方吗?”
祁另丰走到木船边,伸手在船底摸了一阵,只听见咔哒一声响,木船底部的一块板子被他拿了起来。
“我藏的东西在这儿。”
众人齐刷刷看向储远方。
储远方:“不是,看我干嘛?就算我昨晚进了小木屋,我也不可能连夜给房子掏个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