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的巨款当晚就到账了,钱打在了阮尽欢的账户上。
阮大师满意地看着账户里的小金库,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能干回老本行,这样,就算哪天厉辞舟不当这个总裁了,她也能养活对方。
毕竟厉总吃的穿的住的,那可都是最好的,不能因为跟了她,就降低生活质量。
阮尽欢琢磨着,也是时候该发展自己的事业了。
不过,为了避免误会,显得她贪财,睡觉前,她还是给厉辞舟解释了一下。
“我要这笔钱呢,其实相当于了结我跟他之间的因果,明白我的意思吗?”
厉辞舟不明白,在他看来,这点钱算什么?
他的欢欢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救了他一命,连春节都没能好好在家过,杨奇这小子就是给她半幅身家,他都觉得少了。
阮尽欢听完目瞪口呆:“舟舟,还得是你。”
不愧是资本家。
复工第一天,阮尽欢就已经被安排了三场会议,忙成了陀螺,从公司的大会议室换到小会议室,最后还有一场跨洋的视频会议,等忙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吐出一口气,真诚地建议:“舟舟,还是挑个继承人吧。”
这该死的高级牛马,谁爱当,谁当去吧。
厉辞舟合上最后一份文件,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明天干脆就让厉朝煊到总办实习吧。”
阮尽欢坐直了身体:“你认真的?”
厉辞舟:“认真的。”
厉总不缺钱,想要花完都有一定的难度,而且培养一个继承人,并不代表他就从公司退出去了。
只要他手里的占股最多,他就永远都是青舟集团的最高决策人。
很多企业都会外聘有能力的人当总裁,找别人,不如找自家人。
综合来看,厉家目前最符合要求的人,就是厉朝煊了。
阮尽欢手指点了点桌面,根据原着来说,厉朝煊的智商并不低,虽然上次在老家被厉辞舟给冷嘲热讽了一通,但他需要的是历练,能力手腕也还行,公司交到他的手里,肯定不会破产。
这样一来,她跟厉辞舟就能安心地当个甩手掌柜,有钱又闲,何乐而不为,还能抽空发展自己的小事业。
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
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此法甚好,牛马这活儿看别人做才是最舒服的。
阮尽欢说做就做:“你这就联系他。”
厉辞舟当即拿出了手机。
看他这么迅速的动作,阮尽欢就有些手痒,想看看对方藏起来的小册子,不知道最近更新了没有。
但她忍住了,还是得给对方保留一点颜面。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厉总还有事。”
“我是他二叔,这是本事大了,连家里人都不认了吗?”
办公室外传来喧闹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很耳熟。
阮尽欢联系内线:“让他进来吧。”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厉荣富和厉容秀怒气冲冲地进来。
年前厉春意和周远南全都被厉辞舟给监禁了起来,他们都联系不上,后来打听到是在老宅出的事,又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去了国外度假,所有的消息一概不接。
两个人又想着找厉辞舟,厉辞舟跟阮尽欢到处跑,所有对方的电话一个不接,是谁也联系不上,只能耐心等着过年复工的时候。
这个年,是谁也没过好。
他们甚至不敢报警,说人失踪了,两个人隐隐觉得这事儿不是什么小事,要是真的报了警,到时候将事情处理的更糟,那就完了。
一旦跟厉辞舟撕破脸皮,那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就冲着他年前在集团的那一系列的动作,就知道这不是什么仁慈的主。
哪里还会在乎什么二叔三姑的关系。
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了,趁着下班前的功夫,一起找上门了。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窥探。
阮尽欢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新年好啊,二叔,小姑。”
厉荣富一把年纪了,头发早已经花白,因为厉春意的事情,他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闻言脸色一黑:“新年好?你觉得我这个新年能过的好。”
比起厉荣富拐弯抹角,厉容秀要暴躁的多,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把远南弄哪儿去了?”
阮尽欢眉峰微挑,神情不解:“姑姑说的什么话,我怎么知道你儿子去哪儿了?”
厉容秀:“别装了,远南就是在老宅失踪的,不是你还有谁?”
厉荣富手里的拐杖戳了戳脚下昂贵的地毯:“还有春意,他们俩到底在哪儿?”
阮尽欢指尖翻滚着钢笔,抬眸冷冷地看着他们:“卓方术在哪儿?”
厉荣海和厉容秀表情一懵:“卓方术又是谁?”
两个人的反应倒是一点没有作假,看着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阮尽欢停下转笔的动作,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后斜靠在桌面上:“这个卓方术呢,是个坑蒙拐骗的术士,这两人骗着表姐和表哥帮忙害我爸。”
“什么,怎么可能?”
“远南不会做这种事情。”
阮尽欢抬了抬手:“冷静点,证据已经都在我手里了,大家亲戚一场,我也不想将事情做绝,表姐和表哥现在很安全,只要二叔和小姑将卓方术给找出来,那我自然就能让你们见面。”
这个姓卓的,确实是个滑头,从年前开始就已经派人出去找,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躲人的功夫堪称一流,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做。
厉荣富不信:“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们,你先让我见春意一面,不然……不然我就报警,说你绑架。”
厉容秀跟着冷哼一声:“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念着家里人的情谊。”
阮尽欢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飞快地摁下了报警的号码,将手机翻转过来:“可以,要我帮忙拨号吗?”
两个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恃无恐,难道真的有什么要命的把柄在他手里吗?
厉辞舟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全由着她发挥,眼里还带着笑意。
阮大师手指悬在拨号键的上方:“在我手里,你们儿子女儿还能好吃好喝的活着,但报完警,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吗?到时候,可就要隔着一层玻璃,用话筒沟通了。”
“还能聆听一曲《铁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