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百艺中，杨雨馨选修的是画符，而李若予主修画符，她在画符一道上下了不少的苦功夫，而且她既不缺修炼资源，也不缺苦功，但是这次一模考试的成绩出来之后，让李若予大跌眼镜的是她的分数竟然还没有秦小川高。
秦小川可是满分，而她才只有区区九十三分。两者相比，差了不小的一截儿。
李若予和杨雨馨分别占据了画桌的一侧，秦小川本来还想着自己也画一会儿。他虽然得了满分，但是符箓一道深似海，他现在掌握的可能连一个小水滴都算不上。不过还没等他开始，李若予就拉住了他。
“秦小川，你不是该督促我们画符吗？不站在我们旁边，盯着我们看，怎么能够看出来我们的不足？”
“是呀，秦小川，你得盯着我们。”杨雨馨这次一模的画符考得并不好，他爹知道后，气得饭都吃不下，杨雨馨深表内疚，她已经决定这段时间好好的练习，至少在仙考的时候，能考一个让老爹不觉得没脸的分数出来。
秦小川没办法，只好拿了一张椅子放到画桌旁，坐了下来。“得，你们画吧，我看着。”
杨雨馨和李若予一起画了起来，两女摊开符纸，各自手持符笔，蘸了一下符墨。
“停，杨雨馨，你持画笔的姿势，还有蘸墨的动作都有一些小问题。你是女孩子，手比男生小，握笔的位置不能太朝上，得往下一点。”
杨雨馨皱了一下眉头，道：“我握笔的姿势还有位置，可都是我爸从小教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
秦小川淡淡地道：“你可以分别按照你爸还有我告诉你的位置，分别握笔感受一下，别光握着，蘸上墨，画一下符箓，试一试。”
杨雨馨将信将疑，她先按照原来的习惯，握笔，蘸墨，画了一张火炬符，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随后，她又改变握笔方式，蘸墨，就在符笔的笔尖接触到符墨的一瞬间，她的眉毛微不可查地往上挑了一下，在她画符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藏不住了，越来越明显。
李若予一直在注意着杨雨馨的一举一动，见状，连忙问道：“雨馨，你感觉怎么样？”
“说不上来，我感觉我画符的时候，似乎速度稍微快了一点点，笔锋运走的时候，似乎变得更顺畅了一点，还有，似乎笔锋也变得更圆润了一点。”
“变化这么大吗？”
李若予难以置信地拿起了杨雨馨前后两次绘制的火炬符，仔细对比了起来。
杨雨馨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两人一边小声讨论着，一边把两者的差距挑选出来，发现差异还是不小的，第二次绘制的明显要比第一次绘制的质量更高，火炬符的品质确实获得了半成以上的提升。
“单单改变一个握笔姿势就有这么大的提升，秦小川，你太牛逼了。麻烦也帮我看一下，我的握笔姿势是不是也有问题，也需要改变？”李若予殷切地看着秦小川。
秦小川却是摇了摇头，道：“你的握笔姿势没有问题，不需要改变。”
“怎么可能？雨馨的爸爸可是专业的符箓师，她的握笔姿势都有问题，我爸妈可都不是符箓师，我的握笔姿势怎么会没问题？”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的握笔姿势确实没问题。行了，二位，快点抓紧时间练习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小川又接连发现了两女画符的时候存在的一些小问题，帮助两女在画符上都有了一定的提升。另外，他还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杨雨馨似乎在画符一道上真的没啥天赋，这要是让她老爹知道以后，估计得伤心死。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过去一个半小时，秦小川看了一下表，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随后，他累得跟条狗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
督促杨雨馨和李若予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话说重了不行，说轻了也不行，期间，还得集中精神，以便及时发现两女画符的时候存在的问题，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差事。
杨雨馨和李若予相视一笑，从各自的储物袋中拿出来了一样东西，前者拿出来的是茶，后者拿出来的是点心，一起送到了秦小川的面前。
“老师请吃茶吃点心。”
秦小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两位大小姐，千万别叫我老师。督促你们可真是累人呀，我算是接了一个苦差事。”
“做人可得有始有终，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李若予可是实实在在得到了好处，她感觉她越发看不懂秦小川了，她记得以前秦小川在符箓一道上的造诣也就一般般，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仔细想想，似乎是从暖宫符出现后，秦小川的符箓水平才大幅度提升的，难道秦小川和那位大师有了勾连？
“秦小川，尝尝这个。”李若予用两根如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捏起来一块桂花糕，送到了秦小川的嘴边，“这是我专门从花香斋买的，味道一流。”
秦小川连忙偏过头，用手把桂花糕接了过来，没有急着往嘴里送。“我可不敢让你服侍，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肯定有事，快说。”
“让你看出来了？”
“别说秦小川了，我都看出来了。快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李若予看了秦小川一眼。
秦小川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人小肩窄，扛不了事。”
李若予仿佛是没听到秦小川的推托之词，直言道：“事情很简单，大师是不是传授过你如何绘制暖宫符？我最近私底下一直在练习暖宫符的绘制，遇到了一些问题，你能不能教教我如何解决？”
秦小川摇头。“我不是把大师是如何画符的方法，全都交给你们了吗？你现在问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李若予一直在注视着秦小川，想从秦小川身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大师总教过你画符吧？你既然不愿意教我解决问题，那么你当着我们的面，画一张暖宫符出来，总没问题吧？”
秦小川再次摇头，现在还不是暴露他会画暖宫符的时候，就像他刚才说的，他如今人小肩窄，抗风险能力太差，李若予背后的李家好歹在湖城也算是一方势力，若是让他们对他产生了不必要的心思，他扛不住。
杨雨馨看出来秦小川的不情愿，便插话道：“符箓一道可是非常费钱的，即便它已经是修仙百艺中花费比较少的。别的不说，至少拜师的话，束修是少不了的。我爸对外收学徒，每个月的学费都不会低于十块灵石，再算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年两三百灵石总是要的。秦小川的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谁会看上他，收他当徒弟？连束修都拿不出来。你觉得现在还有人会慷慨无私到不收学费吗？”
李若予张了张嘴，她很想说秦小川自己就拥有赚钱的本事，他不是有个能识别真正功效灵食的天赋神通吗？但是仔细再想想，时间有点对不上，另外，就是高人收徒都是很挑的，像她李若予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比较拔尖的，从小，她爹娘就带着她拜访名家，想给她找个师父，但那些筑基真人或者二阶职业者没有一个看得上她的。
与她相比，秦小川的修为境界比她低了两个小境界，大师除非是眼瞎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看得上秦小川。
至于秦小川在画符一道上水平突飞猛进，大概是大师看在秦小川帮他做事的份儿上，稍稍指点了他一下。
这么一想，逻辑一下子通顺起来，李若予悟了。
“不好意思，秦小川，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替我们家给大师带个话，若是他愿意的话，我爸妈愿意聘请他到我家公司当顾问，工钱好商量，若是他更看重长远利益的话，我家可以给他一部分公司的干股。”
“知道了，我下次见到大师的话，一定转告。”这次，秦小川倒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杨雨馨拍了李若予一下，道：“你说我们来找秦小川督促我们练习符箓，你可倒好，非得把你家的生意带进来。搞啥呢？”
李若予苦笑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家的生意早晚要交到我手里，我怎么可能不管呢？”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手你家的生意，让你爸妈再生一个呗。”杨雨馨口无遮拦地道。
李若予翻了个白眼，瞪了杨雨馨一眼，道：“你咋不让叔叔阿姨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呢？”
“我倒是想让他们生，可是也得生得出来呀。”杨雨馨无奈地道。
秦小川咳嗽了一声。
杨雨馨和李若予一起看向了秦小川，道：“你咳嗽啥？难道是你爸妈又有了？你要当哥哥了？”
秦小川闹了一个大红脸，他没想到杨雨馨和李若予当着他的面，一点避讳都没有，话题都这么私人。
“你俩可别瞎说，我爸妈没有要二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