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而已~”姜庭说的淡然,这一切的“巧合”,不过是他无数次有意为之的结果。
说到开心处,曲承欢还拿帕子捂嘴笑。
那帕子曾是姜庭触碰之物,而她竟毫无顾忌地继续使用。
齐晟远远望着那二人谈笑风生,面容上笼罩着一层阴郁。
周惠妃认出了那个侍卫,太后寿辰请安之后单独留下自己,后来路过御花园,正和曲承欢聊天的,不就是这个侍卫吗。
她转头看到了齐晟的表情和动作,心里生出一计。
“陛下,昭仪妹妹在那,您不过去看看?”她就是故意激怒齐晟,身为后妃和侍卫说说笑笑本就不妥,齐晟又颇为宠爱曲承欢,心里的怒气想必更盛。
齐晟缓步向前走去,惠妃紧随身后:“爱妃和姜侍卫在聊什么呢?朕在远处看着你们似乎说的很高兴?”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姜庭听到皇帝的声音,立马转身,双膝跪地向皇帝请安。
齐晟并未让姜庭起身,反而向曲承欢的方向走去,环住了她的腰身,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她:“爱妃和姜侍卫都聊些什么,能跟朕也说说吗。”
“没说什么,臣妾和姜侍卫都是些闲话而已。”
“闲话?”齐晟转头看向姜庭,他的语气严肃而冷峻:“姜侍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玩忽职守。”
姜庭身体为之一震,又给齐晟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陛下,臣不敢!”
“朕在远处可都看到了,姜侍卫在此停留多时了,不继续宫中巡护,反而在这里说闲话,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上次你冲撞昭仪的罪过朕还没深究,这次两罪并罚。来人,侍卫姜庭玩忽职守,梃杖五十,即刻执行。”
“皇上,姜侍卫只是帮臣妾拿树上的帕子,并未做错什么,您不能这么罚他。”
曲承欢的求情更是为齐晟怒气加了把火。
“哟,姜侍卫还冲撞过妹妹呢,臣妾倒是没听说过。只是妹妹和姜侍卫经常在这御花园里见面,臣妾倒是遇到过几回,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惠妃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要让陛下厌恶曲承欢。
“惠妃还遇到过几回?”齐晟冷冷问道。
“是啊,臣妾确实遇到过几回。”惠妃向齐晟肯定的说,又加了一句:“臣妾看妹妹和姜侍卫聊的开怀,臣妾并未上前打扰。”
“臣与昭仪娘娘真的只是偶遇,还请陛下明察。”姜庭焦急的向齐晟解释。
“偶遇?”惠妃嗤笑一声
“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巧,昭仪妹妹回回都能碰到姜侍卫。”
惠妃话里话外都是两人不清白,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好不容易才抓住曲承欢的把柄,怎么能轻易揭去。
听到惠妃的话齐晟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他对他的承欢那么好,她怎么还能惦记着别的男人,自己可是天下的帝王,除了年岁哪里比不上这个姜庭。
年岁?
是了,自己比她大了十几岁,连让她入宫也是直接下旨强迫她入宫,而姜庭却是曲家给她看好的人,她对自己又如何能真正的真心相待?
齐晟越想越觉心痛,越嫉妒。
“来人,把姜庭带下去行刑。”
“陛下,姜侍卫冤枉。”
“你还敢替他求情?你凭什么替他求情?”齐晟从她身上抽回手,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又带着点委屈,“若你再为她求情,朕会连你一起罚。”
“姜侍卫本就无罪,本不该罚,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被人称作暴君。”
“你敢顶撞朕?既如此罚曲昭仪禁足五日反省。”
还有一个月曲承欢就要生产不能关她太久,这是齐晟最后的理智。
若不是她有孕,真希望关她一辈子,让她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
“臣妾谢陛下恩典。”曲承欢带着委屈,依旧端庄地福身行礼,欣然接受了齐晟的裁决。
她之前疑惑为什么一见到齐晟就奇奇怪怪的,让玉珠打听了原来是曲母给原主物色的郎君,后来姜庭在巡视的时候只要是遇到自己便会过来打招呼。
那时她便清楚了姜庭的心思,自己只当不清楚与姜庭的瓜葛,她故意经常固定的时间来御花园,就是要姜庭经常在巡视的遇到自己。
这么久了,齐晟对自己处处上心,是时候自己的计划了,陪着他演了那么久的戏也够了。
齐晟见曲承欢如此,心中怒火更甚,只要她向自己解释一句,自己完全就当她与姜庭的事情不存在。
“陛下,我们娘娘冤枉啊,她真的与姜侍卫没有什么。”画屏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主子受委屈赶紧跪下来给曲承欢申辩。
正好齐晟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之下,猛然下令:“来人,将此贱婢~拖下去!”
众人一愣,还以为要处罚这个宫女呢。毕竟是陪着她长大的人,齐晟不忍心下手,生生憋住了。
与姜庭的事情只字未辩,责罚她的宫女就出来认错了,齐晟见她没有抓住事情的重点,手一挥示意让人把画屏带下去,冰冷地开口道:“程海,送昭仪回宫。”
惠妃见状得意一笑,上前抚着齐晟的胸口:“陛下,您别生气了,小心龙体啊。”然后挽着齐晟回自己的宫里。
这边惠妃可是春风得意:“这次曲承欢可栽了个跟头,看这个她还怎么勾引陛下。”
“娘娘做的不错,不过您这就满意了?”惠妃每次得意的时候身边的王嬷嬷又开始给她出更阴毒的主意。
“陛下只是禁足昭仪区区五日,这算什么惩罚?咱们要趁此机会把曲昭仪彻底拉下来。”
“嬷嬷想什么做?”
“她不是和那个姜庭不清不楚的吗,咱们就把这个事情做实了。陛下和太后不是看重曲昭仪的肚子吗,若是昭仪肚子里的不是陛下的……”
惠妃被王嬷嬷的话吓了一跳,“此法不行。彤史和御医可是骗不了人的。”
王嬷嬷继续说:“还有一个月曲昭仪就生了,到时候封赏是少不了的。这宫里除了太后、皇上、皇后,以后您还要看她的脸色,以皇上太后对皇嗣的期待甚至她生的那个都要居娘娘之上了,娘娘难道甘心吗?”
“你、你想怎么做?”惠妃结结巴巴的问,嫉妒战胜了理智。
“她不是和姜庭不清不楚吗?真的假的又如何,咱们坐实了便是。”王嬷嬷恶毒的嘴脸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