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韶抬眼看了青芜一眼,看来她跟他的师父感情是真的很好,来到燕华城,第一个问的人就是她的师父。
“宫中不都是那一点事儿吗,争宠争宠,除了争宠就还是争宠。”
青芜满脸惊奇的看着红韶:“呦,看来你在人间的这些日子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呢,竟然将宫闱之中的事概括的这么精准,可以呀!”
红韶抿了一口茶,故作高深的道:“那是当然了,你以为那么多的书,我是白听的吗。”
“嗯,可以可以,你已经可以出师了,为师现在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红韶放下茶杯,起身也走到青芜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师父了。”
“早就是了。”青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红韶,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红韶一脸好奇的问道:“何事?”
青芜添了一下唇:“其实,宫中那个死去的赵贵妃生下的孩子,是我师父的转世。”
虽然这件事红韶早就知道了,但是她还是装出了一副震惊的样子:“什么,你是说那个六皇子是你...”
剩下的话红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现在被青芜捂住了嘴巴,青芜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
在确定没有人后,才松开了红韶的嘴巴:“嘘!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
实在是感到有一些好笑:“你这么小心干嘛呀。”
青芜皱了皱鼻子:“我这不是怕被别的妖魔鬼怪听到吗,万一他们起了歹心,要去伤害我师父可怎么办呀,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他。”
红韶拍了拍青芜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以你师父在天界的地位,他们肯定会派人去保护他的,除了人世间要历的劫难,别的妖怪是伤不到他的。”
青芜有些奇怪的看着红韶:“我真的是发现你变了。”
红韶有些紧张,试探的问道:“我哪里变了,是你多心了。”
青芜皱眉摇头:“不对!你就是变了!”突然她眉目舒展,笑了起来:“红韶你现在变得好聪明呀,知道的东西都快赶上我了。”
红韶配合着青芜也笑了起来:“青芜你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呀,容易吓着人的。”
“红韶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啊。”
“这还不是你教我的。”
青芜握着红韶的手,真诚的看着她:“小红红,我想要吃周记的小馄饨了,你给我买好不好。”
红韶偏过头:“好,我给你买,但是你要先松开我呀。”
青芜闻言立马放手,挥着自己的手道:“快点回来呀,我等着你哦。”
红韶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出了酒楼,青芜还是坐在窗边,看着渐行渐远的红韶。
脸上这才没了笑意,她的手轻轻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眉也深深皱着。
这几天不间断的使用法力,即使很少,但是对现在的青芜来说,也是一种负荷。
刚才只不过是不想让红韶担心,她才没有表现出来:“可恶!”
青芜盘腿坐下,开始调养自己的神识,在她调养期间,她发间的玉簪也在泛着盈盈的光。
青芜一直皱着的眉,现在才稍稍缓和了些。
一直到红韶回来青芜都没有察觉,红韶将馄饨放下,有些担忧的看着青芜,但是她没有去打扰她。
就静静地坐着,用自己的灵力温着小馄饨,保证青芜能吃到一碗热乎的东西。
青芜怕引起红韶的疑心,没有调息多久,就停了下来,看到红韶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红韶端着小馄饨递给青芜:“喏,还热着呢,赶快吃吧。”
“嗯嗯!”青芜点头,端起小馄饨就吃了起来。
红韶的手探向了袖中,抓住木盒仔细摩挲了两下,又看了一眼青芜,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回了自己的手。
青芜喝下了最后一口汤,然后一脸满足的对红韶道:“果然还是那个味道没有变,周记的小馄饨就是好吃!”
“嗯,是呀,你若是喜欢,那我去学来做给你吃怎么样?”
青芜虽然有些怀疑红韶的厨艺,但是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好的!嘿嘿。”
红韶看着青芜,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青芜,你要去看看青恒吗,他好像遇到麻烦了。”
青芜猛的放下碗,站起身来,有些焦急的开口道:“青恒他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麻烦!”
红韶将青芜如此,没有再犹豫,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青恒他不知道得罪了谁,现在法力失了大半,也只够维持人形,连江府都出不来了。”
红韶之所以能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尊主吩咐过她,要将青芜身边的人调查清楚。
红韶与青恒并不是太熟,见得次数也比较少,知道这件事还是在一个月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青芜抬脚就径直向外走去,红韶拉住了她:“青芜,我看那个地方不简单,你...”
红韶知道青芜不会不管青恒的,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是帮不了青恒的。
青芜拨开了红韶的手:“最起码我要去看看他怎样了,救不了他,我也要陪着他,他可是我的兽呢,我要罩着他!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欺负他!”
说完,毫不犹豫的朝着江府而去,红韶看着青芜,神色复杂,叹了一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青芜直接进了青恒的院中,打开门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青恒的身影。
“青恒...”青芜强忍着头疼,动用神识,仔细感应青恒的所在。
“没有!没有!青恒!你在哪里!到底是谁?!快出来!”
这时候红韶也赶来了:“青芜,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有用。”
青芜抓住红韶的肩膀,仿佛抓住了主心骨:“那红韶你说,我该怎么办,青恒他不见了,他会不会...”
说到一半她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想:“不会的!不会的!青恒他肯定没事!没事...”
青芜看向门外,眼神发狠:“滚进来!”
话落,一位穿着灰袍的男子缓步入内,开口道:“青芜?”
“对!是我,你是何人!”
常哲得到肯定的回答,突然轻笑出声:“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样一位妙人,难怪青恒即便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叫的还是你的名字呢。”
青芜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一下上前抓住常哲的衣领:“是你!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