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祁师姐您真聪明。”
祁氏“哈”地一笑,“我这小师弟嘴还挺甜!你也别恭维我,直接开口吧,让我咋帮你?”
我说:“复原血骷髅需要无常血,可我不知道无常血是什么,到哪儿去搞?”
黄老太爷接口问:“我猜测无常血应该是黑白无常两位公差的血,不知道对不对?”
祁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沉默片刻才说:“对,是黑白无常的血。咳,你们该不会想打我老婆子主意,让我去帮你们把无常血弄来吧?虽说我去弄也就是一刀的事儿,可他们把我斩杀为魙也是一刀的事儿。”
黄老太爷讪笑说:“祁师姐您真幽默,咱们怎敢让您冒那个险?就是想让你帮古灵出个主意,咋样才能搞到黑白无常的血?”
祁氏又沉吟半晌,才漠然地来了句:“那你们等我消息吧!”
说完,老七整个人像没骨头了似的堆在了地上,再醒过来后,他揉着浑身酸痛的关节,脸冒虚汗,不停地念叨着,累啊,乏啊,痛啊,哎呦,压死我啦……
“这次我为了你师弟可真是趟了辛苦喽!请鬼上身贼费阳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伙食好,感觉我老婆胖了不少。”
他咧着嘴说:“你们师兄弟就不对我表示表示?”
黄老太爷问他:“你想要啥表示?”
“嘿,你跟我装傻充愣是吧?还能有啥表示?马内呗!”
“还牛外呢!”
黄老太爷不屑的说:“咱们华夏国有句古话,帮人帮到底!你放心,真弄来了无常血不会亏待你的。你不说经常能见到你老婆吗?下回你们两口子亲热的时候,你多跟她吹点枕头风,让她多出出力,这事儿全靠她了。”
他用毫无诚意的口气说完这些话,也不等老七再言语,拉着我就走了。
同他告别后,我独自返回了学校,在宿舍里睡了一夜才歇过乏来。
第二天我刚到教室就被文盈盈火急火燎地拉到角落里,焦急的对我说:“古灵,你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我们家出大事了。”
又出事儿了。
我感到费解:“你们家遭到阴煞侵袭的事情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这么快又出啥事儿了?”
“是我爸。”
文盈盈解释说:“我爸他这次出门本来是为了公司经营的,可没想到他的生意出现了大变故,导致我们家产都快赔干净了。我爸回来后就生了大病,现在还在打吊瓶。”
她满脸惊愕,但我并不感觉奇怪。
就凭文珊珊当年对柳莲莲做过的那些损阴德的事情,文家的家境一定会走下坡路,破产基本上只是时间问题。
文爸爸这次的损失应该就是文家的报应到了。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所以我对此并不觉得惊讶。
不过,仔细想想,我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
文家生意亏损实属正常,可也太快了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文家这么大的产业突然一败涂地显得非常诡异。
听文盈盈说,他们家总资产起码十几个亿,一口气都赔干净,文爸爸得喝多少假酒啊?
所以,这件事情很蹊跷。
我问她:“你爸他做的是什么生意?”
她挠着头,摇摇头说:“这个嘛……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和建筑材料有关,而且他都做这个生意20多年来,从来没像现在赔的这么惨。”
经营了20多年,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却在短时间内赔到快破产!
这绝不是损阴德造成的。
一口气赔掉这么多钱,如果文盈盈她爸不是傻子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被人借运了。
想到这里,我了然,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去再帮你们家一次,不过这笔账的费用可要另算。”
“那你要多少钱?”
我想了想,慢慢伸出三根手指:“起码三百万。”
文盈盈咧了咧嘴,过去这个数字在她眼里根本就不会过分思考,可现在自家的处境,还真不敢保证自己爹准能答应。
不过,她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等我再次来到文家别墅的时候感觉气氛沉重了许多,别墅客厅中央的喷泉已经被抽干,没了锦鲤,只剩下干枯的碎石,显得乱糟糟的。
文夫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看到她时她的眉宇间尽是愁容。
我知道这些天文家变故太多,对这个家庭里的人打击巨大,文盈盈看见母亲忙跑过去问:“妈,爸呢?我把古灵带来了。”
文夫人看见我,眼里方才有了光亮,对女儿说:“他在二楼房间里呢,古灵大师,您快坐。”
不久,就听见二楼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说盈盈,你干什么啊?爸爸现在已经很疲惫了,你别再给爸爸添乱了好不好。”
文盈盈急匆匆的说:“哎呀,爸你快点,今天我请来一位高人,您赔钱肯定是因为咱们家风水不好。”
文爸爸声音依旧恹恹道:“高人?我们家只是有坏人而已,你姐的死就是常言害的,别听神棍那套装神弄鬼的理论。你跟你妈跟我说的神乎其神,不过是那个神棍故弄玄虚而已。”
“爸,你咋这么说古灵呢?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不是我,一般人还请不动他呢!”
文盈盈声音里透着不悦,生拉硬拽地将父亲拽了下来。
“古灵,我爸下来了。”
见文爸爸走下楼梯,我礼貌地站起身笑着说:“文大伯好。”
文爸爸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憔悴,泛黄的皮肤,黑黑的眼圈,精神状况也很不好,他强打起微笑着朝我点头:“哦,是来同学啦!盈盈,你不是说来高人了吗?”
文盈盈一本正经说道:“对啊,古灵他就是高人啊!”
“胡闹。”
文爸爸变得满脸严肃,呵斥女儿说:“他分明还是个孩子,哪儿会是高人?”
文夫人见状跟着说:“老公,盈盈没弄错,古灵确实是高人,上回常言跟柳家人报仇,全靠他我们家才能撑过去。”
文爸爸冷声不屑:“也许他帮了一点小忙,也算不上高人啊!你们女人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居然被一个孩子忽悠了。”
正说着,唐伯端着餐盘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