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衍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扶住她:“沈姑娘,你怎么样?”
沈芊羽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殿下,邪气已除,陛下暂无大碍,只需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魏崇衍大喜过望,正欲道谢,却见沈芊羽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血。
他这才惊觉,沈芊羽为了救父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沈姑娘,你为何如此傻?为何不早说会损耗自身?”
魏崇衍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与心疼。
沈芊羽虚弱地摆了摆手:“殿下不必自责,这是我自愿的。我既已决定出手,便不会退缩。”
魏崇衍眼眶微红,将沈芊羽安置在东宫悉心照料。
众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宫中却又传出了新的变故。
有宫女在深夜看到,董瑞神色慌张地从后宫一处偏僻宫殿走出,那宫殿正是关押犯人的冷宫。
此事被有心人告知魏崇衍,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派人暗中调查董瑞。
与此同时,沈芊羽在调养期间,也开始查阅古籍,探寻这股邪气的源头以及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
她隐隐觉得,这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董瑞不过是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禾一查到了些线索,来到书房禀告魏崇衍。
“回禀殿下,董瑞这几日频繁出入宫内,已经有些大臣不满了,上了好几封折子。”
魏崇衍眉头微皱,“那父皇怎么说?”
经过几次调养,父皇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这几日也恢复了早朝。
“皇上并未多说什么,想来是默认了。”
禾一揣测着皇上的意思说道。
“你继续派几个人盯着,他一个外臣频繁出入宫里,必然是有要见的人。”
禾一说了声是,立马退了下去。
魏崇衍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董瑞频繁出入宫中,显然有所图谋,而父皇对此却未加阻拦,这让他更加疑惑。
他清楚父皇一向谨慎,绝不会轻易放任外臣在宫中肆意走动,除非……父皇另有打算。
想到这里,魏崇衍心中警铃大作。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的轮廓,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宫中的局势可能会失控。
与此同时,沈芊羽仍然住在东宫调养身体,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她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本古籍,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小姐,您该喝药了。”
芙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沈芊羽回过神来,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随后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她却仿佛毫无察觉,目光依旧停留在古籍上。
“小姐,您还在查那股邪气的事吗?”
芙蓉有些担忧地问道。
沈芊羽点了点头,语气凝重:“那股邪气绝非寻常之物,背后一定有人操控。若不尽快查明真相,恐怕宫中还会生出更多事端。”
芙蓉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姐,您已经为皇上和太子殿下做了这么多,也该好好休息了。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沈芊羽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这件事我必须亲自查清楚。芙蓉,你帮我留意一下宫里的动静,尤其是董瑞的动向。”
芙蓉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担忧,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沈芊羽继续翻阅古籍,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文字上:“邪气之源,乃人心之恶,聚而成形,可侵蚀万物。唯有至纯至善之力,方可化解。”
她心中一震,隐隐明白了什么。
邪气的形成,并非依靠某种功法或宝物,而是源于人心的恶念。
而董瑞频繁出入宫中,或许正是为了收集这些恶念,凝聚成邪气。
“难道……董瑞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沈芊羽低声喃喃道,心里有了一个莫名的猜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芊羽抬头望去,只见魏崇衍匆匆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出事了。”
魏崇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焦急。
沈芊羽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殿下,怎么了?”
魏崇衍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刚刚得到消息,董瑞在冷宫中与一名神秘人密会,那人极有可能是洛绥。”
“洛绥?”
沈芊羽瞳孔一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早就怀疑洛绥与这股邪气有关,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殿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芊羽站起身,语气坚定。
魏崇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董瑞和洛绥,但他们行事极为谨慎,暂时还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
沈芊羽沉思片刻,忽然说道:“殿下,或许我们可以设一个局,引他们上钩。”
“设局?”魏崇衍眉头微皱,“你有什么计划?”
沈芊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想要邪气,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不过,这次我们要让他们自投罗网。”
魏崇衍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迅速商议了一番,决定以皇上为诱饵,引董瑞和洛绥现身。
魏崇衍负责布置人手,而沈芊羽则负责在关键时刻出手,彻底清除邪气。
夜深人静,冷宫中一片死寂。
董瑞悄悄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走进一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内,洛绥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目光冷冷地望向远处的宫墙。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洛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
董瑞连忙躬身行礼,低声说道:“回禀大人,一切顺利。皇上体内的邪气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只需再等几日,便可彻底控制他的心神。”
洛绥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魏崇衍和那个沈芊羽,恐怕还在为皇上的病情焦头烂额吧。”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便觉得酣畅淋漓,这两人就应该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