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齐思乔郑重地点了下头:“你也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韩瑾点了下头:“好,一定。”
看着这张明媚漂亮的脸蛋,他有些沮丧,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心动就这样结束,有点遗憾。
但转念一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她把自己当成很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他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转移了话题:“不过,除了沈星泽,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林峤么?”
“有。”齐思乔挑了下眉,“所以我收集到了林峤的头发,打算和沈星泽对比一下,我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
韩瑾倒是有些意外:“你怎么拿到的?”
齐思乔美眸一展,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媱媱袖口的水钻在抱他的时候带下来的。”
韩瑾先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你竟然用这招,还真是出其不意。”
“我已经把样本密封好了,等明天弄几根沈星泽的头发,你帮忙做下亲子鉴定。”齐思乔说。
“好,交给我。”韩瑾起身,“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然那位醋王又要闹了。”
“谁管他。”齐思乔笑着站起来,“就算他不是唯一的嫌疑人,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所以你原谅他只是时间问题。”韩瑾调侃道,“唉,挖墙脚没成功啊。”
齐思乔忍俊不禁:“韩哥,你这么优秀,还怕遇不到喜欢的人么?”
“嗯,我确实优秀。”韩瑾难得臭屁一下,“怎么说也是医院一枝花,被评为丈母娘严选女婿榜首呢。”
“这点我同意,像我们韩哥这样出色的医生。”齐思乔竖了个大拇指,“婚恋市场上非常抢手。”
“那必须的。”
“不过院长没有给你介绍过女朋友吗?”
“当然有,只不过我都回绝了.....”
两人回到民宿的时候,沈星泽和媱媱已经不在院子了。
齐思乔的房间和沈星泽是隔壁,她刚要进屋,旁边人就打开了门,像是专门等着她回来似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晚风吹过,空气中都是清新的花香,氛围逐渐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齐思乔索性倚靠在栏杆处,环抱着双臂看他:“还没睡?”
“刚把媱媱哄睡着。”沈星泽靠在她旁边的位置,“给她讲了好几个故事才肯睡觉。”
“媱媱鬼机灵,她是看你惯着她,和我睡的时候都是她给我讲故事。”她声音听起来有些轻,倒显得温柔了许多。
沈星泽只是笑了声,淡淡道:“娇气。”
齐思乔没再接话。两人就这样安静了两分钟。
终于,沈星泽再一次开口,语气有些不太明显的紧张:“你们...刚才聊了很多吗?”
齐思乔被他这副想问又不敢直接问的模样弄得有点想笑:“随便聊聊。”
“...哦。”身边人叹了口气,声音弱弱的,“挺好的。”
“好在哪儿?”齐思乔偷偷勾了下唇。
“就...挺好的。”沈星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去了眼底的情绪。
“韩医生一表人才,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不像我,在你眼里大概是个疯子。”
韩瑾说的对,自己或许是有点人格缺失。
抛开监控事件,如果当年他能够表现得更加稳定一些,齐思乔或许愿意对他有耐心一点。
不至于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从自己身边离开。
她也确实做得没错,谁会愿意相信一个把自己关起来的疯子呢?
回去之后去见一面沈清宇给他约的医生吧。
沈星泽不着痕迹的摩擦着手腕处刚包扎好的伤口。
下次一定不能这样做了。他想。
“公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齐思乔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这人垂着眼面无表情的时候,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生气了,但实际上这人只是在脑部一些大戏。
看着冷,其实一逗就哭。
“你不喜欢韩医生吧?”沈星泽侧头,眼中有些忐忑。
“挺喜欢的啊。”齐思乔故意一脸严肃的回答,“就像你说的,他有那么多的优点,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沈星泽的眼神暗了下,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也对。”
齐思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韩哥是朋友,我喜欢我的每一个朋友。”
闻言,沈星泽像是呆滞的木偶被注入了灵魂一般,眼睛一亮:“所以你不会和他在一起,对么?”
齐思乔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伸了个懒腰往房间走:“哎呀,好困啊,该睡觉了。”
见她不说,沈星泽连忙抬手挡在门框:“乔乔,别搞我,回答我好不好?”
“我又没离婚,和别人在一起属于婚内出轨。”她挑了下眉,“赶紧回去睡觉吧,黑眼圈都落到下巴了。”
齐思乔说完话也不等他作何反应,直接关上了门。
沈星泽眨巴了两下眼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解释,她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勾了下唇,心头像是被小毛刺儿扎了一下,酸酸麻麻的痒。
第二天一早,两人送韩瑾去了机场。
齐思乔说了拿到林峤头发的事情,沈星泽倒是有些意外,但也十分配合的薅了自己几根头发,让韩瑾一并带去化验。
出了机场,沈星泽这才开口道:“还以为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林峤呢。”
“我没那么傻。”齐思乔随手戴上墨镜,“昨天你和韩医生去采茶的时候我跟他聊了几句。”
“看出什么端倪了?”沈星泽给她拉开车门。
“他说他是南城人,只不过很早就离家了,大学一般,从小学美术的。”齐思乔简短的总结,“但你知道最可疑的是什么?”
“怎么说?”沈星泽皱了下眉。
“遇到的那天加了联系方式,闲着没事我就随手翻了下他的朋友圈,刚好看到他的画室位置。
“竟然在洋楼那条街上,就和我的房子隔了几百米距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沈星泽挑了下眉,他当然知道。
齐思乔住的地方靠近各大商圈和私人医院,房价租金更是高的离谱。
林峤作为一个在大学期间靠着当按摩技师赚钱的学生,就算客人给的小费再高,也不可能支撑他在这种地段租一个规模不算小的画室。
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