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礼遇的藤蔓如同绿色的闪电,迅速而精准地出手。
一根藤蔓牢牢固定在卧室的门框上,另一根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圈住了崔离的腰间。
崔离下落的速度因此得以缓解,她的身体在空中一顿,随后被藤蔓稳稳地拉向了礼遇所在的方向。
窗外的世界比室内更加危险。
礼遇的目光锐利如刀,他看到外面的能力者们明显不同于常人,他们正是新智慧人类。
这群人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而现在他们正不断地发动攻击,空中的崔离几乎无法很好地躲避这些攻击。
崔离与礼遇的眼神在混乱中对上,两人的默契无需言语。
他们都知道,除了继续下坠,还有一个选择——破窗进入下一层酒店的房间。
崔离迅速扫视了一下下方,随机选了一个窗户,她的身体猛地加速,如同一颗流星般直接破入。
玻璃在崔离的冲击下破碎四溅,尖锐的碎片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场璀璨而致命的雨。
崔离的身影消失在了破碎的窗户中,礼遇紧随其后,他的藤蔓在破碎的玻璃边缘一滑,也跟了进来。
但同时,紧追不舍的新人类也跟了进来,他们的身影在破碎的窗户中一闪而过,酒店内的追逐战也正式开始。
房间内,崔离迅速站起身,她的身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但这些都不足以阻止她。
她的目光在房间内迅速扫过,寻找可能的出口或是可以利用的物体。
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判断着追兵的位置。
礼遇在进入房间后,立刻释放出更多的藤蔓,它们在房间内迅速生长,形成了一道道绿色的屏障。
这些藤蔓不仅能够阻挡追兵的视线,还能够作为他们移动的路径,增加追兵的追击难度。
新智慧人类紧随其后,他们的能力各异,有的能够操控金属,有的能够释放电击,还有的能够操纵阴影。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决绝,显然,他们不会轻易让礼遇和崔离逃脱。
追逐战在酒店的走廊和房间之间展开,礼遇和崔离利用藤蔓在房间之间快速移动。
新智慧人类则利用他们的能力在后方紧追不舍。
每一次的转角,每一次的跳跃,都充满了紧张和危险。
在一次跳跃中,崔离差点被一名能够释放电击的新智慧人类击中。
电光在她身边划过,她的身体因为静电而毛发竖立。
她没有时间回头,只能凭借本能和速度继续前进。
身上的药效也慢慢消散,吸血鬼本身恢复能力就强,加上礼遇之前有跟她打了恢复能力的点滴。
她的能力也慢慢恢复。
礼遇在后方支援,他的藤蔓不断地干扰着追兵,有时缠绕住他们的脚,有时则直接抽打在他们的身上。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让追兵不得不分散注意力来应对。
追逐战的激烈程度不断升级,酒店内的混乱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酒店的客人们惊慌失措,他们尖叫着,推搡着,试图逃离这场无妄之灾。
警报声刺耳,与人们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在这场混乱中,礼遇和崔离心如刀绞,他们尽力避免伤及无辜。
但新智慧人类的冷酷无情让他们的努力显得苍白无力。
这些新智慧人类,他们的能力强大而危险,他们的目标明确——消灭礼遇和崔离,还有那个怪物,对于其他生命,他们视若无睹。碍眼的直接清除。
武装组织收到的任务就是全面配合清除酒店的任何生命。
这家酒店的客人们原本从楼梯间逃生,可不管出去还是未出去的,很快就遭到了恐怖袭击。
在酒店的十三楼,楼梯间灯光很是昏暗。
年迈的夫妇比其他人的动作慢了很多。
之前很多跑的快的已经提前下楼。
他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却被恐惧所笼罩。
他们的脚步蹒跚而急促,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老先生颤抖着声音:“玛丽,我们必须快点,楼梯就在前面。”
玛丽紧握着丈夫的手:“我知道,约翰,我知道。我害怕,但是我们会没事的,对吗?”
他们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但很快被远处传来的尖叫声和警报声所淹没。
突然,一名新智慧人类出现在楼梯口,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两个无足轻重的物体。
新智慧人类冷冷地警告:“停下,你们两个。”
约翰虽惊恐但坚定:“我们只是平民,我们不想卷入这场战斗。”
玛丽声音颤抖:“求求你,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我们不会碍事的。”
新智慧人类却无动于衷:“没有例外。”
今天他们收到的情报,这里混有变身的能力者,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空气中的金属开始震动,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
金属的碎片、螺丝钉、甚至是楼梯的扶手,都开始向他聚集,形成了一股金属的洪流。
约翰惊叫:“玛丽,快跑!”
他们试图转身逃跑,但金属的洪流已经将他们包围。
金属碎片如同一条条蛇,缠绕上他们的身体,冰冷而坚硬,让他们动弹不得。
玛丽哭泣:“约翰,我…我不能动了。”
约翰挣扎着:“放开我们!你们这些怪物!”
新智慧人类很是冷漠:“安静。”
金属的缠绕越来越紧,挤压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老人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他们的生命在新智慧人类的冷漠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约翰喘息:“玛丽…我…我爱你。”
玛丽泪水滑落:“我也爱你,约翰。永远。”
在新智慧人类的操控下,金属继续无情地挤压,直到两位老人的呼吸声渐渐消失。
他们的生命之光在这场无情的战斗中熄灭。
新智慧人类转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下两具被固定在墙壁上的冰冷尸体,见证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崔离经过此处目睹了这一幕,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
他们竟然杀害无辜人类......
她知道,他们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否则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受同样的命运。
她的速度更快了,她的动作更果断了,每一次躲避和反击都充满了力量。
......
在其他楼层,武装组织的成员们早已布局完毕。
战火的蔓延让原本华丽的走廊变得满目疮痍。
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地毯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恐惧的味道。
在这种混乱中,一名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她的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坚定,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无论代价是什么。
年轻母亲低声:“宝贝,不要出声,妈妈在这里。”
孩子颤抖着:“妈妈,我怕……”
她轻抚着孩子的头,尽管自己的心跳如鼓,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没事的,宝贝,我们很快就会安全。”
她们蹑手蹑脚地移动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注意。
她们找到了一个房间,门微微敞开,看起来像是有人匆忙离开后忘记关上。
母亲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她轻轻地推开门,准备带着孩子躲进去。
然而,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一阵密集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穿透了薄薄的门板,无情地击中了她。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她感到一阵剧痛,然后是冰冷的麻木。
年轻母亲痛苦地闷哼:“啊——”
她的身体失去了力量,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孩子在一旁尖叫着,哭泣着,他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无助地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孩子哭泣:“妈妈!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母亲试图抬起手,想要最后一次抚摸孩子的脸颊,但她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出最后的话。
可还是没有说出......
她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她的手无力地滑落。
孩子哭喊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但没有人来帮助他们。
孩子的声音也很快消失......
孩子的泪水和母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战斗中最悲惨的注脚。
在这场无情的战斗中,无辜的生命被轻易夺走,家庭被拆散,希望被粉碎。
子弹继续无情地扫射......
酒店变成了人间炼狱,崔离他们从逃离的路线中也知道,这家酒店一定是有问题的,但现在他们没有时间调查。
......
礼遇在追逐中不断地寻找机会,他的藤蔓在酒店的走廊和房间中穿梭,试图为那些无辜的人们提供一些掩护。
他用藤蔓编织成盾牌,阻挡着飞来的子弹,为人们争取逃生的时间。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决心和力量,尽管他知道,他无法拯救每一个人。
他们没有时间停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而且他们需要不断远离其他客人们,显然离他们战斗越远,其他更有可能有生存的希望。
普通的人类根本无法抵抗这些超能力者。
战斗在酒店内持续进行,礼遇和崔离在生死边缘不断舞蹈,每一次的逃脱都充满了紧张和惊心动魄。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生存,并且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酒店。
......
新智慧人类领队的脸色阴沉,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焦虑。
他站在酒店的一个隐蔽角落,通过通讯设备指挥着行动,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现在看来却漏洞百出。
新智慧人类领队咬牙切齿:“报告情况,我们的人在哪里?目标呢?”
通讯设备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应,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慌和混乱:“领队,我们……我们正在推进,但是……目标非常狡猾,我们的损失……”
领队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情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得多。
礼遇和崔离的难缠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期,而且他们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逃脱。
还有目前为止,他们需要清除的那个怪物。
领队怒吼:“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们死在这里!”
然而,他并不知道,酒店内有个未知的威胁正在悄然逼近——那个新创造出来的人类,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而且它的外表和能力者们几乎无异,使得它能够轻易地混入武装组织中,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生命。
武装组织正在前方激烈交火,他们专注于推进和压制礼遇和崔离,却没有注意到队伍后方的异常。
怪物就隐藏在他们中间,他的眼神冷漠,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微笑。
在一次短暂的停火间隙,怪物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一名武装分子。
那人正背对着它,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战况。
怪物的手中突然伸出锋利的爪子,它的动作快如闪电,一击致命。
武装分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就倒在了血泊中。
怪物迅速将尸体拖到一旁,用它的能力将血迹掩盖,然后继续在队伍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这样,武装组织的人数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减少,而前线的却毫无察觉。
怪物就像是死神的使者,它的存在让这场战斗变得更加诡异和恐怖。
领队在通讯设备中听到了前方的汇报,但他没有意识到,这些汇报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
领队焦急:“为什么我们的人数在减少?发生了什么?”
通讯设备中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回应,但很快又被枪声和尖叫声所淹没。
领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开始意识到,这场战斗中可能还有他们未曾预料到的变化。
而礼遇和崔离,他们虽然在战斗中处于劣势,但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局势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这场战斗,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在六楼的走廊上,礼遇和崔离疲惫不堪,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酒店内回荡。
墙壁上的弹孔和地板上的血迹见证了这里刚刚发生的战斗。
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突然,他们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这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景象:一个身影正蹲在一个角落里,似乎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礼遇低声:“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的幸存者。”
崔离警惕地小声说道:“小心,情况可能并不简单。”
他们慢慢靠近,只见那个人穿着普通的衣服,与那些黑色武装分子截然不同。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但他的双手却在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试图给予孩子一些安慰。
然而,当这个人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却让礼遇和崔离感到一阵寒意。那是一种冷酷无情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崔离震惊:“这眼神……我在哪里见过……”
她的记忆如同被触动的琴弦,开始苏醒。
她记得这个眼神,是在......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身后的追兵已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