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算了一下储藏空间收获的重量,最终得出结论:如果自己三十五天不出去捕猎,也可以维持医院和纺织厂的需求。
可是,他不能停下,因为不出去零元购,就没有功勋点进项,要想从那些种植的农作物收获功勋点,起码还要五十天……需要种植两轮以后才有足够的种子。
库存让他可以休息,功勋点却让他必须加油干,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
叹息一声后,他洗了手,然后用卤菜就桃酥,直到吃饱才取出自行车,全速走起,骑出八十迈的风采。
现在的时间估计到了凌晨,也不想去黑市了。
回到医院,他一推开病房的门,奶奶马上坐起,轻声问道:“大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走到她身前轻声道一声歉,然后找个借口解释一下,又问了几句爷爷的情况,这才去搞个人卫生。
第二天早晨,他还是到点醒来。
奶奶没去熬粥,坐在床边等着他,等他卷起凉席准备出去的时候,她跟在他后面走。
“大孙,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奶奶,我和一些朋友在抓鱼。”
“怎么搞得那么晚,人需要睡觉的啊。”
“奶奶,我睡的时间也不短。从今天中午开始,每天都会睡午觉,然后再去和他们会合。”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奶奶,我们只是在一起抓鱼,我也没什么能值得别人在意的。”
“我总觉得这样不行。大孙,我们还是不做这些了吧。”
“奶奶,等爷爷出院以后,我保证不和他们去了。”
慢慢聊到水池边,奶奶这才没有继续唠叨、盘问。
收拾完个人卫生后,他给后勤送货去,今天送的是乌梢蛇、野兔、泥鳅、青蛙和鲢鱼。
老刘检查过品种后说,“你们人不少啊,有田里的,也有河里的,还有山里的,海陆空就没有空了。”
“空是搞不到。我们连续几天下来有些存货,所以每样的数量才能起来。刘叔,还要麻烦中午帮我爷爷个熬桂鱼汤,我们的鳝鱼则随便您怎么弄。”
“包你满意,到时候来取就是。我说,这几天只看到你和三个妹妹过来,你家没有别的人帮忙吗?一直护理病人,很辛苦的。”
“还有我奶奶。不过是我奶奶照顾得多一些,我主要是负责伙食。”
“就没有哥哥姐姐、堂兄弟姊妹之类的?”
“我也想有,可真的没有。”
“不会吧,怎么会没有这些?”
“我爸曾经有哥哥姐姐,可后来因为战乱都联系不上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我妈那边听说就只有她一个,和我姑奶奶相依为命长大的。我们一家是从邻省迁徙过来的。”
“哎,该死的战争,可恶的旧社会。”
“谁说不是呢。”
两人聊了一会后,秦淦西拿着小李厨师特意为他炸的十根油条,回到病房,奶奶早早就煮好鸡蛋,他吃了四根油条和两个鸡蛋。
在服侍爷爷上完厕所后,他要继续出货,骑车来到纺织厂。。
他看到古宜机的办公室已经开门,但没有过去找他,而是来到三轮车存放处,从库房里拿出篷布,然后出去“拉货”。
还是和昨天一样到树林里转一圈,然后在小溪里抽点水,回到厂门口再把鱼放进去。
把车骑到古宜机办公室门口,没看到他在里面,便骑到食堂后门。
试着敲敲门,发现门没拴,便拉开门拉着三轮车走进去。
来到后厨后门,看到古宜机和老孙和老吴、老刘三人面对面坐着,以为他们在开会。
没想到老孙看到他,马上站起来,冲着右方大喊:“小周、小赵,拿秤拿箩筐去称鱼。”
这时,古宜机等三人才看到他,同时朝后面的院子走来。
秦淦西已经掀开篷布,车厢里的货一览无余,大半车厢的鱼,还有两只甲鱼傲世独立。
古宜机欣喜不已,“小秦同志,好啊,还能抓到甲鱼。如果可以,每天可以来一两只。”
“古科长,我尽力。能抓到这两只,也算是有点运气成分。”
“好好,尽力就好。”
称完重,古宜机拿着收货单喜笑颜开,“三百六十多斤,很好。小秦同志,希望你再接再厉,再攀高峰。”
在他们称重的时候,秦淦西既看到了秤上的重量,也听到了他们报数,把六种水产的重量一一记在心里,听到他这么说,笑着回应道:“我也想多弄点,可真的只能努力去争取。”
自己也想多出货啊,但车厢就这么大,总不能一天来出两次吧。
古宜机看完数据后,分一联收货单给秦淦西。
秦淦西没有看单据,只是将其收入储藏空间,然后拉着三轮车跟在他后面走。
把三轮车和篷布归位后,来到古宜机办公室。
古宜机知道要做什么,拿出算盘劈里啪啦地拨拉:“甲鱼两只15.6斤,每斤五块钱,78块;草鱼67.4斤,每斤六毛,40.44块;鳙鱼77.3斤,每斤三毛,23.19块;鲶鱼72.2斤,每斤八毛,57.76块;鲢鱼78.8斤,每斤两毛五,19.7块;鲤鱼55.2斤,每斤五毛,27.6块,总计246.69块。”
算完一遍后,他又复核一遍,确认246.69这个数没错,然后把明细递给秦淦西,“小秦,你检查一下对不对。”
秦淦西推过去,“古科长,没错的,就是这么多。”
古宜机讶异地看着他,“你心算出来的?”
“不是,但也算是。我看着您打算盘,记着单笔数,然后心算。”
“到底年轻啊,这记忆力没说的。”
说着从身后柜子里拿出一匹布放到桌上,“这是五尺布,昨天就拿来了的。”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数出246.69元递给秦淦西,“这是今天的钱。”
待秦淦西接过去以后,他又说道:“小秦,我看车厢还可以装一两百斤,什么时候可以装满?”
秦淦西苦笑:“古科长,都是活鱼,会跳出来的。”
古宜机表示不介意死的,只是价格上降五分到一毛。
秦淦西自然不愿意了,降低价格还不如不卖,因为弄死那么多鱼,而且不能有明显的伤,需要耗费自己不少的时间,无论经济上还是时间上都很不合算。
但他不能这么明说,只能说死的鱼非常少,都是自己吃了,这样才没让古宜机继续坚持。
古宜机不坚持了,他却提了新的要求:“古科长,不知道我能不能请纺织厂帮忙买个手表。因为不清楚时间,所以不能保证捕鱼的时间,如果有手表,我想可能会多抓一些鱼。”
你想多要鱼,那我也会提要求,礼尚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