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青涨红了一张脸,脸上的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与小姐有那般奇遇,还得了一个这么好的东西。
种下去便能亩产六百斤啊,这要是推广了出去,能收获多少粮食,对百姓的生活又有多么大的影响啊!
可以说,这绝对是能改变大乾朝百姓生活的一个好东西!
楚华璋尽管表情没有流青那么夸张,但也透露出惊喜,蹲下身从一个麻袋里面抽出一个又大又壮的番薯来,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道,
“有了这个,至少能对北方的干旱有些帮助了,老百姓也不要流离失所了。”
想起桃花村的村民们始终不愿意跟着自己出来,楚华璋感到怅然若失。
在桃花村的那几天,是她过得最安逸最开心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流青许是看懂了楚华璋面上的不舍,她也跟着念道,
“小姐,桃花村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家家自给自足,老人老有所养,孩子少有所依。
整个村子就像一家人一样团结在一起。
可惜他们不愿跟我们出来,我们也再也找不到去村子的路了。
小姐,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跟桃花村冥冥中有一股奇妙的缘分。”
流春语气惊叹,这要是以前有人跟她说她将来会对一个村子恋恋不舍。
甚至还多次寻找村子的通路,流春也不敢相信。
不过她和小姐也不知怎得就进去,想到桃花村村民见到她们两个脸上的惊奇,流春到现在还在感慨着呢!
更神奇的是,她们出了村子便再也找不到那里的路了。
就算想回去也不知道如何走,不过她们这段旅程很有收获!
流春望着挺直身子,清淡仙美的楚华璋,感叹道,小姐好美啊!
有了跟村长的这一段生活,楚华璋整个人多了几分清新脱俗。
好似以往的执着和烦躁都已经消散了,余下的便是平淡从容。
楚华璋最后望了一眼来时的路,虽然早已不知道村子在哪了。
但她已经把桃花村默默放在心里,便也放下不舍,爽快道,
“流青,背上这一麻袋,我们去找流树他们。
这么多天了,他们应该很担心我们。
正好我们也应该回去了,把这东西献给陛下。
让专人专部负责才能发挥这农作物红薯的威力,也好让天下人感念桃花村的恩情。”
流春不费吹灰之力把地上的那一珍贵东西扎好背了起来,应道,
“是,小姐,流青听您的。”
.......
太和殿。
今日是早朝的日子,殿内气氛冷凝,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一片寂静。
端坐于龙椅上首的宁安帝掌权二十余载,龙威浩荡,气势凛然,神情冷肃,对着下首战战兢兢的臣子逼问道,
“众位爱卿,北方大旱。
凤和郡、宣武郡、随郡三郡之地粮价已翻上百倍。
百姓都写了“求粮万民信”直达京城,多处暴乱不止,爱卿可有良策?”
宁安帝声音虽淡,但语气坚决,显然一定要百官拿出主意。
按理说北方大旱,可从南方调粮。
南方乃鱼米之乡,是皇朝产粮的重要地区。
但今年时节不对,南方洪涝,正值秋收之际,几天几夜的大暴雨让地里的收成只有往年的四五成,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去抽调给北方的旱城呢。
大乾朝商业繁华,但农业反倒发展一般。
上好的水田也只有亩产二百斤,普通些的大多都是一百斤左右。
南方无粮食,北方缺粮。
这一个月的早朝多是商谈这件事,大臣给的法子都让宁安帝非常不满意。
又因为北方有三郡传来暴动的消息,宁安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就有了文武百官跪在地上的情景!
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了,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他们能怎么办啊!
宁安帝指名道姓,“司爱卿,你可有何计?”
司修远一袭绯色官服,即便是跪,也与旁人不一样。
他跪的笔直,头未抬。
但眼神也是平视前方,表情淡然。
似乎宁安帝的愤怒对他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听到宁安帝的询问,司修远微抬头,恭敬道,
“陛下,臣觉得唯有一计,便是派人去寻找适应力更强的的农作物。
臣曾翻农书,如果能找到耐旱耐寒,且短时间能收成的。
再从南方调粮暂解此次危机,待种植下去,便可彻底解决此次干旱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