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岁月似车轮滚滚不断流转。
转瞬间,又是一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时,处处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这一年的春天格外美丽,而水师的战船也早已全部准备就绪,经过长时间艰苦训练的水师官兵们,如今都已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可以毫无畏惧地投身于激烈的战场之上。
整整十万水师整齐有序地登上战船,那场面可谓壮观至极!
宽阔的江面上,一艘艘战船依次排列开来,宛如钢铁巨龙蜿蜒盘踞。
船上高高飘扬着鲜艳的龙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激昂的战鼓声震耳欲聋,仿佛能穿透云霄,令人热血沸腾。
在这辽阔的江面上,目光所及战船如林,密密麻麻地排列开来,遮天蔽日,一艘艘战船高大巍峨,船身坚固,仿佛是江中不可撼动的堡垒。
船头尖锐,似要将江水劈成两半,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每艘战船的桅杆上,鲜艳的龙旗猎猎飘扬。龙旗以明黄为主色调,其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仿佛要从旗帜上腾飞而出。
江风呼啸,龙旗随风舞动,发出猎猎声响,宛如巨龙的咆哮,彰显着无尽的威严。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激昂的战鼓阵阵擂响,鼓声如雷,震得江水都泛起层层波澜。
鼓手们个个神情激昂,奋力挥动鼓槌,鼓点节奏紧密,犹如万马奔腾,又似雷霆轰鸣。
这战鼓不仅鼓舞着船上战士们的士气,也让敌人闻之胆寒。
战士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整齐地站立在战船上,他们目光坚定,神情肃穆,望向远方,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江面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战船林立、龙旗飘扬、战鼓阵阵,交织成一幅气势恢宏的战争画卷,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
朱雄英亲自率领着满朝的文武百官来到此处,为即将出征的将士们举行盛大的壮行仪式。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这支威武雄壮的水师队伍,心中满怀期望与信心,希望他们此番东征讨倭能够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朝廷下达旨意,任命颍国公傅友德担任东征大将军,梁国公蓝玉则出任东征副大将军。
两位将军威风凛凛地立于大旗之下,开始点兵选将,淮西集团中那些较为清闲的侯爵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被选中随军出征,以期能够在这场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
临行之前,朱雄英特意走到傅友德面前,郑重其事地向他交代道,“大将军啊,此次你们前往东瀛作战,孤特许你便宜行事,眼下正值今年的阳春三月,待到大军抵达东瀛之际,定要让我军铁骑肆意驰骋,踏平那片土地,尽情欣赏盛开的樱花,到了那里之后,如果遇到必要的情况,哪怕是采取屠城灭国这样极端的手段也在所不惜,明白吗?”
已至今年三月八,马踏东瀛赏樱花。
傅友德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必要时屠城灭国东西?
这……朱雄英对东瀛多大仇多大怨啊?
你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抢他们的矿了。
毕竟抢他们东西,还得把他们屠城灭国,好像不太道德吧。
“殿下,那您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傅友德询问道。
朱雄英伸手压了压,示意傅友德蹲下来。
傅友德蹲下来之后,朱雄英揽着傅友德的肩膀,附耳对傅友德吩咐。
“东瀛那块土地,鸡蛋鸭蛋鹅蛋,只要是个蛋,都给我摇两个时辰,怕里面的蛋黄摇不散,知道不?
还有,地里土都得翻两遍,把土里的蚯蚓挖出来,竖着劈两半,斜着劈也可以,蚂蚁窝里面全灌满水银。
耗子窝都掏了,没睁眼的小耗子都摔死!穿的四角亵裤都得剪成三角的,盖的被子拿出来晒晒,除螨!
宝库搜刮得要那种耗子进了都得哭的地步,所有的花啊草啊的,全部铲平,然后用热水烫死,避免春风吹又生。
飞禽走兽毛扒光,看门的狗都要给两个大嘴巴子,总之一句话,斩草要除根!避免以后有人复仇。”
听到朱雄英的这番话语,傅友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那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心里暗自思忖道,我的天呐,朱雄英究竟与东瀛有着怎样深仇大恨呀?居然能说出如此狠辣决绝之语。
只见傅友德颤巍巍地开口说道,“殿下......您这样做是否也太过残忍了些?从古至今,可从未有人这般行事啊!若微臣真照此执行,恐怕这辈子都会在内疚自责中度过啊。”
然而,朱雄英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傅将军,你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倘若今日我们对其手下留情,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日后若是冒出一个心怀复国之志、高喊复仇口号之人前来找你寻仇,那时又当如何应对呢?相比起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难道承受一时的内疚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朱雄英的这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傅友德的心间,令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道理啊,与其担惊受怕一辈子,不如愧疚一辈子。
愧疚一辈子顶多心里难过,担惊受怕一辈子那是可能要命的啊。
沉默片刻之后,傅友德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这......殿下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见傅友德似乎已经有所动摇,朱雄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正所谓,宁给道德留遗憾,不给生命留隐患,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必须做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明白了吗?”
此时的傅友德再无丝毫犹豫,连忙拱手作揖应声道,“微臣明白,谨遵殿下令旨。”
朱雄英拍了拍傅友德的肩膀,“就这样办吧,你要下不去手,可以让梁国公代劳,你告诉他,在东瀛可以撒了欢的释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