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乔景隆把叶婉儿放了?想想就知道这不可能,这样的要求无疑是让乔景隆破坏规则,他不可能答应。
于是王燚思考片刻后坚定的说
“用叶婉儿的信物,以及这两天不能伤害我作为交易如何?”
坐在灵台上的乔景隆眉头一皱,飘到王燚身前,双眼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声音无比冰冷的说
“你的要求很无礼,你应该知道交易的限制,你这是让我违反规则”
“你要知道,大不了我不要怨气,而你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近若咫尺的脸,王燚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冻住了,于是赶忙改口
“那第一个条件不变,第二个条件改为你给我3次机会,期间只要间隔两个小时就行”
听见这话乔景隆重新回到灵台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似乎在判断这样的条件是否合理。
王燚见状松了口气,厉鬼犹豫了就好,至少说明还有的谈。
思考了一分钟不到,乔景隆便做出了决定
“好,这样的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说着乔景隆的手中凭空出现一只发簪,将其扔给王燚。
王燚接过发簪,深知达成交易后双方都不会作假,于是将手中的怨气瓶扔给乔景隆。
交易达成后,王燚便打算离开宗祠,但走到门前却发现大门依旧紧闭,于是回头看向拿着怨气瓶把玩的乔景隆。
乔景隆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交易达成了,但你可没说多久开始”
王燚听见这话忍不住骂自己愚蠢,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让王燚出乎意料,乔景隆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动手或者扣掉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第一个遇见我的人,我也问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你说那道士是谁害死的,说出答案以及你的理由,如果错误,那便扣除一次机会,给你3分钟时间”
王燚听见这意料之外的问题陷入了沉思,王燚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这问题的答案。
而是思考乔景隆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杀不杀人。
很快王燚便想通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乔景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即便他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来每个厉鬼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同的限制,就和之前晨阳中学的厉鬼所受的限制差不多”
“眼前的厉鬼无法直接杀人,只能通过幻觉不断摧残当事人的内心,直到那人承受不住恐惧后再抛出问题”
“如果当事人答不上来便会死,反之则活”
王燚很快便在心中推测出个大概,用一次机会来换去这样的情报他觉得太值了,于是不自觉的露出自信的笑容,随后说道
“杀死那道士的应该是乔老爷”
乔景隆表情不变,还在玩弄手中的怨气瓶,只是平淡的说
“说出你的推测”
王燚见他依旧没有其它动作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乔家的下人没理由也没胆子去害死这位乔老爷都尊重的道士”
“所以我猜乔老爷应该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将这道士毒死了”
听完王燚的猜测,乔景隆直接消散在他眼前。
就当王燚暗自窃喜自己的猜测对了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
“你还有两次机会”
王燚内心的喜悦荡然无存,不过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抄起地上的铁铲便离开了宗祠。
而张若璃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她猜测厉鬼没有在婚房,那肯定就是在宗祠周围,毕竟只有两个地方出现过寒意。
一处是一开始的婚房,另一处地方便是宗祠里的那玉牌。
所以没有任何底牌在手的张若璃选择稳中求胜,打算绕路从前门出去,绕到山坡的另一侧,尽量避开宗祠。
虽然路程因此延迟了好几倍,但危险系数少了不少,她始终记得郑萱和林雪的话,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吴狄和邓莉两人,已经找好了地方躲藏,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其他人能够完成任务,不然他们即便躲到最后,等待他们的只有任务失败。
相比于张若璃的稳中求胜以及王燚拥有的底牌,杨俊辉就没那么好运了。
婚房里,随着师兄弟二人的对话结束,眼前的场景逐渐消散,杨俊辉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瞬间从婚房的场景中抽离。
等他再度睁开眼,四周的景象已然大变,他不再置身于那间红烛摇曳的婚房,而是站在了道士被毒死的房间里。
房间内一片黑暗,手电筒的光线微弱而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窗外,依旧下着暴雨,雷声轰鸣,闪电不时划破天际,短暂地照亮屋内。
杨俊辉僵硬地转动脖子,手电的光束扫过桌面,原本应该趴在那里的道士尸体,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并且房间内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某个过去的时刻。
“这是……情景再现?”杨俊辉心中疑惑,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并非旁观者,依旧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湿漉漉的衣袖还在滴水,地上的水渍正是他刚刚站在那里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
“md,这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师傅,您慢点,我给您撑伞!”
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和关切。
杨俊辉的心脏猛地一缩,瞳孔骤然放大,有人正在靠近这个房间!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弯下腰,钻进了床底,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煤油灯的光线随之洒进屋内。
矮个子师兄提着灯走了进来,嘴里还在嘟囔着
“师傅,快进来,外面雨太大了,别淋病了。”
紧接着,一个中年道士迈步走进房间,正是之前杨俊辉见过的那个被毒死的道士。
他的面容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冷意,高个子师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几盏煤油灯,逐一将房间内的灯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