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系统时后,打开房门。
在外奔波了一天,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的祝白和镜流这对房子的主人。
打开房门一看。
一团白色的毛茸茸尾巴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断摩擦。
也许是这白色的毛茸茸尾巴摇晃的速度过快,尾巴带起噼里啪啦的静电声,让原本柔顺的狐狸尾巴上的绒毛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双手放在袒露而出的肚皮上,淡黄色的毯子一小部分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客厅内带着一股明显的冷气,很明显,白珩压根没有这个意识。
狐耳旁摆放着辣椒味的薯片和几瓶肥宅水。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用毛毯包裹着。
用沙发上的抱枕充当着枕头。
看见平缓的毛毯中间突兀的立起一道褶皱。随后就是白珩一脸没睡醒的茫然表情。
这就是祝白和镜流进入房间后看到的唯一画面。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在朱明学艺时,符尘开完会回来,看见师姐你在练剑,而我开着空调玩着玉兆,身旁放着饮料和零食躺在床上玩的心情了。”
镜流在心中默默点头,对祝白的不打自招非常在赞同 。
这种画面她不是没经历过。
但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勤奋努力的代名词,非常可惜,镜流只看见过祝白面对这副场景时的绝望样子。
更别说祝白小时候是个不长脑子的。在符尘回家之前的一刻内将空调关闭。
这又没有什么分别。
“哈欠,镜流祝白,是你们回来了啊。”白珩舒舒服服的伸展着身体伸了个懒腰。
细长但睫毛微微颤动,带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突然听见自己的玉兆内还在传出声音,白珩慵懒的将玉兆关闭睁开明显睡过头的眼睛。
“房东在外面勤勤恳恳的打工,你个白吃白喝的过的竟然比我还舒服!”
握紧的手掌咯吱作响,祝白铁青着脸,看着白珩这一副单纯纯正,什么都不知道的幼稚模样,心里让白珩给自己打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死狐狸,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演技其实很差吗?”
“我有演戏吗?”在祝白质问下,明显有着些许心虚的白珩额间突然冒出一滴冷汗。
当想着自己如今对罗浮可谓人生地不熟的状态,又强行给自己添了一口底气。
将沙发瞬间收拾起来,把镜流拉到沙发上坐下。
当着祝白对面,白珩大方的将自己刚刚从毯子中捂暖喝的大腿亮出。
按着眼角不断抽搐的镜流往腿上放。
甚至不忘重新打开一包零食,捻起手指,对着镜流抛了个媚眼儿,将零食喂了进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镜流咀嚼着零食,闭着眼睛享受着白珩的膝枕,含糊不清的说着,也算是在给白珩开脱。
毕竟在这个家里,没人的话语权能比她镜流大。
没有人。
“师姐。”祝白委屈巴巴的开口,还没说出下一句就被镜流直接抬手打断。
“小白你要谅解白珩,她毕竟是复生之人,罗浮日新月异,现在把白珩推出去让她自立根深 ……”
脑海里,镜流换了个说辞说服祝白道
“小白啊,五百年前的时候白珩有工资都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每个月都不知道要让她在赔偿星槎上付出多少。演武仪典时刻,无论怎么说,无论什么情况,罗浮决定不能有白珩这位星槎毁灭者的形象标签。”
说到最后,镜流的声音陈恳感人,生怕祝白对自己的话不理解,好声好气的劝导
“小白你是知道的,除非什么时候罗浮有了星槎毁灭者的称号需要争夺,不然现在这个时机,让白珩待在这里才是正道。”
“让她去鳞渊境和景元聊天去。”
青年冷漠的声音突然传出,惊的闭着眼睛享受膝枕的美人同样反应过来。
坐起身子,镜流诧异的看着祝白
“小白你说什么?和景元聊天?在鳞渊境!”
“嗯。”祝白闷哼一声,鼻音重重的拉长。
但语气里的不容更改却没有丝毫改变。
“唉不是。”还在美美伺候镜流膝枕,幻想着明天美好的一天要怎么度过的白珩突然一愣。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陪景元去鳞渊境聊条?
这是什么任务?会有什么任务如此简单。
出于对祝白的了解,白珩原本软塌塌的尾巴瞬间立起。狐人的警惕心顿时被白珩拉到满格。
“祝白,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我具体要做什么?就和如今成了将军的景元闲聊一下?就这么简单?”
祝白腼腆的笑了笑。
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又指了指房子面对的鳞渊境,准确来说,是鳞渊境的祈龙坛。
“在那里,彦卿曾经碰到过一个不知所谓的绥阳。在太卜司,曾经有一个让青雀做了个极为不切实际的梦的绥阳。”
“我让云璃去十王司把那俩兄弟带来了。并以马上去幽囚域清理一下关押的步离人为理由换取了这份机会。”
“这两头绥阳将会和联盟达成合作,好好的让龙师们感受一下,绥阳这种奇妙生物的能力。但我还缺一个打龙师一顿,并将这些绥阳塞入龙师身体的勇士。”
祝白的脸上洋溢着放肆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做了很大的努力,但不知为何,就是落不下去。
听见祝白想要让自己干的事。白珩颇有些忿忿不平。
而镜流则是以探求的目光看着祝白
“那小白,送景元入鳞渊境的时候你也在场,白珩派遣绥阳潜入,那你做什么?”
“我先纠正一下,师姐。”察觉到镜流言语中的谬误,祝白一脸严肃,认真的纠正着镜流的发言。
“不是潜入,而是硬生生塞进去。”
“硬塞…进去?”镜流的脑袋上冒出几个几个金星,像是完全没有理解祝白话中的意思。
祝白点点头,颇为赞赏继续说到
“十王司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提供了绥阳,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被牵扯上。明天我会让十王司的判官霍霍配合我演一出戏。”
“她只需要哭一场就行了,如此让白珩将这两只绥阳塞进龙师的体内就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了。”
“而我,也可以有空余时间,好好的将这幅画面录下来,给付波发过去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