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时间不断地流逝,橡胶这种神奇的材料其应用范围好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展得愈发广阔起来。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当下橡胶的产量着实低得可怜。假如可以成功提升它的产量,那毫无疑问将会给人们日常的生活带来数量众多且前所未有的便捷以及令人惊叹的创新成果。
一直都在旁边密切关注着张好古各种反应的宋应星,注意到他对于这根橡胶软管表现出了浓厚至极的兴趣后,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并轻轻地将戴在自己头上那个透明的玻璃头罩缓缓放了下来。
接着,宋应星开始向张好古详细解释起这根橡胶软管的来历:“这可是我们的密之弄出来的杰作呢!他呀,对于玻璃的研究简直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好。只要一沉迷于捣鼓那些玻璃制品的时候,常常连饭也顾不上吃,觉也舍不得睡啦。”
听到这里,张好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回应道:“哈哈,你不也跟他差不多嘛,同样也是经常因为钻研某些事物而把吃饭、睡觉这些基本需求抛诸脑后啊。”
宋应星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认同地点点头,感慨万分地说道:“可不是吗!当全身心投入到对某种东西的研究当中时,真的就会让人完全忘却时间的存在,甚至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会被自动屏蔽掉。在那一刻,眼中所看到的唯有需要去深入探究的对象而已,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啊。”
闲聊片刻之后,二人重新将话题引入正轨。只见张好古手持一根橡胶软管,面带好奇地向宋应星询问道:“我瞧这手中之物,莫非你们已然成功将橡胶运用到制作软管之上啦?”
宋应星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确然如此。从理论上讲呢,我们想要把这软管制作得多长都不成问题。然而实际操作起来却并非易事,毕竟长度一增加,里头支撑用的棍子便难以制造了。而且呀,还有个麻烦事儿,那就是有时这管子里的棍子竟然会抽拉不出来呢!”
闻得此言,张好古略作思索,随即灵机一动,开口提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曾考虑过通过吹气来制作这软管呢?”
张好古话音刚落,宋应星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但紧接着他便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而张好古见此情形,并未出言打扰,只是自顾自地开始在屋内四处走动,饶有兴致地参观起周围的陈设布置来。
时光悄然流逝,许久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应星忽然发声问道:“您所说的以气制管之法倒也未尝不可行。只是其中存在两个关键之处,其一需要持续不断地供气;其二嘛,则需打造一个长长的铁筒才行。可如此一来,比起直接包裹在棍子上可要困难得多哟!尤其是对于较短的软管而言或许还相对容易些,但若想制作更长的,那难度简直呈几何级数增长啊!”
张好古不紧不慢地踱步至桌前,轻轻伸出手再次将那被宋应星提及的玻璃盔拾起。他凝视着手中之物,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长庚啊,你瞧仔细喽!”张好古边说边将玻璃盔举起来,示意给宋应星看,“若我们把这玩意儿从中切成两半,而后又将其合拢,你会发现不管怎样,它始终保持着圆形的形状。同样道理,若是把一个铁筒也如法炮制,分成两半之后再紧密合上,只要确保密封性良好,接着往其中放入生胶筒,随后把铁筒再度合起。接下来,持续向生胶筒内充气,并将整个铁筒加热至能让生胶转变成熟胶的适宜温度......”话说至此,张好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而得意的笑容,目光则饶有兴致地落在宋应星身上。
宋应星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奋地高声喊道:“哎呀呀,原来竟是如此简单呐!”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去寻来纸笔,准备将这一重大发现详细记录下来。只见他手持的笔并非寻常之笔,而是一截黑色的木炭——这都是跟张好古学来的小窍门儿呢!每当灵感突现或是情况紧急之时,先用炭笔匆匆记下要点,待稍后有时间了,再挑选那些真正有用的内容用毛笔认真誊抄一遍。此刻,宋应星正全神贯注地握着炭笔,在纸张上飞速书写着,生怕遗漏任何一点关键信息。
一旁的张好古静静地注视着宋应星奋笔疾书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橡胶已然管制成,那么接下来就得考虑如何制作出更为便捷实用的钢笔啦!毕竟相比之下,传统的毛笔使用起来着实多有不便之处。想到此处,张好古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钢笔取代毛笔、成为人们日常书写工具的情景。
他等回去后,把制作钢笔的工艺及材料写出来,然后交给宋应星,让研究院做做看。
宋应星写完后,看向张好古,“致远啊,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你的心思怎会如此细腻且灵活多变?莫不是也拥有传说中的那颗七窍玲珑之心不成?你所提出的这些想法,每每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而且还总是能够创造出一些全新的事物来。真可谓是奇思妙想不断啊!”
张好古微微一笑,但并未言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手中捧着的那个透明如水晶般的玻璃盔,仿佛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奥秘。
这时,站在一旁的宋应星伸手指向那带有翻沿的口子,兴致勃勃地对着张好古道:“我与密之经过一番琢磨之后发现啊,当我们戴上这个玻璃盔时,可以在口中插入一根管子,再于鼻中也插入一根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