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涵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向后退,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掌。
轰的一声。
就在两个人的手掌接触的一瞬间,魏子涵的身子向后退了十几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一丝鲜红的血渍从嘴角缓缓流出。
阎王脸上还挂着那抹冷笑,浑身充满杀气。
下一秒那杀气又幻化成无数气息对着魏子涵再一次攻了过来。
“我再和你警告最后一次,赶紧离开,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如果你继续,那我只能把你送到地狱!”
魏子涵咬着牙,紧紧地盯着对方。
“我承认自己现在打不过你,可是你竟然为老不尊仗势欺人。就算我今天把命交代在这儿,我也不会任你如此胡作非为!”
说着从身上拔出自己的佩剑,向着对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那长剑似乎早就已经和魏子涵融为一体,它已经感受到了四周的威胁。
剑身在空气中散发出一道道剑气,向面前的阎王猛地扎了过去。
阎王的眉头微微皱了,身子缓缓向一旁闪了闪。
一道道剑气就劈在对方原来立着的位置,地上竟然被硬生生地劈出了一道裂痕。
魏子涵应该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能和手中的长剑人剑合一。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那这一下恐怕活的概率不大。
只可惜阎王爷不是普通人,面对如此攻击应对得得心应手。
事已至此,阎王的眼中满是暴戾!
“没想到你这女娃娃真是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吧?”
说话间他一脚踹向地面,整个大地震了三震。
地上竟然出现了很多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再看阎王整个人犹如一个炮弹,飞速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手已经向着魏子涵的脖子抓来。
魏子涵的脸色微微一变,伸手用长剑想要抵挡。
阎王改变了抓来的方向,向着魏子涵的胸口抓去。
魏子涵断然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只是惨叫一声向后躲去。
可是胸口的衣服还是被对方撕碎,五道鲜红的抓痕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抓痕呈现出焦黑色,四周的肉已经露出来看上去有些狰狞。
魏子涵也没有退缩,而是把手中的长剑向着阎王的胳膊就猛地砍了下去。
阎王自然也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倔强,所以这反击也是让他避之不及。
胳膊被劈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到地下。
可是阎王终归受的是皮外伤,魏子涵却好像是中毒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伤口有一股钻心的疼痛,浑身也没了力气甚至动作也比平常迟钝了一些。
阎王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恼羞成怒。
他双眼变得赤红,嘴唇轻轻地颤抖。
“没想到你竟然敢伤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阎王攻击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几分,这一掌带着强烈的阴毒之气,对着魏子涵就拍了过来!
魏子涵只感觉腹部传来瞬间的疼痛,随后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身体猛地撞到岩石上。
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儿,她甚至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随后缓缓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了。
周围的几个护卫脸上都是惊惶失措,他们愤怒地看向阎王。
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向着阎王猛地攻了过去。
阎王只是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和魏子涵的护卫已经缠斗在一起。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
空中竟然绽放了一团团的血雾,魏子涵带来的人已经如数瘫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魏子涵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不要!”
要知道地上的这些人对他们家可谓是忠心耿耿,如今惨死又怎能叫她不心痛?
两行清泪顺着魏子涵的眼睛缓缓流了下来,她满是愧疚地看着面前的六具尸体。
“都是我害了你们,你们放心,若我活着出去,我肯定会给你们厚葬!”
“魏小姐,你现在还在做白日梦?你觉得我可能让你活着回去吗!”
说话间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魏子涵面前,一脚踩在了对方的咽喉之上。
“既然你的手下全部死了,那现在就轮到你了,准备受死吧!”
魏子涵的眼中满是不甘,可是又无能为力!
她就这样抬着头哀怨地看向阎王。
“我魏家迟早会发现我真正的死因,相信到时候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魏子涵的宁死不屈的样子,无双竟然有一些动容。
“我们不去帮帮他们吗?”
李牧听见无双的声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和魏家还有婚约,而和您有婚约的人正是这个魏子涵,虽然他们退婚在先,难道你真的忍心看见魏小姐死在这样的人手里?”
李牧此时也的确有些纠结。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如果出手的话好像有些多管闲事儿。
毕竟这是阎王和他们魏家的恩怨,可如果自己不出手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魏子涵死在自己面前?
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冷血了?
更何况面前这个女人心地善良,还做过很多善事。
就算她和自己没有婚约,面对一个这样的女子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至于那个阎王……他本来就要置对方于死地!
想到此处,李牧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时候让对方感受到恐惧了!
此时的魏子涵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对方身上滔天的杀意已经向她席卷而来。
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阎王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这么漂亮的姑娘还真是可惜了,就是死了之后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有的时候嘴太硬了可不好!”
说话间他抬起了自己的脚,向着魏子涵咽喉处狠狠踩了下去。
就在那只脚距离魏子涵脖子还有几厘米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破空声。
阎王的脸色一变。
他已经感受到这东西来者不善,当他准备用气息抵挡时,却不由得汗毛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