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的语气很坚定,何楚薇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陈景。
她心里是开心的,至少陈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希望很渺茫。
她看出了陈景想学习的心,但是时间太短了,很难与她并行。
一开始何楚薇还想让陈景教自己作文的技巧,为什么能写那么好。
但是陈景这么一说,何楚薇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自己的作文再加分,那陈景距离自己就更加远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何楚薇感觉到陈景眼神中的坚定以及一丝侵略性,脸颊有些发烫,旋即移开视角。
“你想跟我考一个大学,那就得加油了。”何楚薇说完,双手捧着脸,不让陈景看到自己脸红。
“我知道加油,可是我这怎么能考到六百分,所以,这个艺考可能是我的一次机会。”
陈景说完,何楚薇也明白。
如果陈景真艺考过了,说不定还真能分到一个学校。
不过何楚薇昨晚查资料的时候,已经了解完所有有关艺考的事情,表情变得有些遗憾。
“其实,你走的是艺考里面的校考。”
“但是在本省读书,还是得参加艺考的省统考。”
何楚薇说出专业的词,显然是做了功课的,陈景连忙问道。
“那这个省统考咋样。”
何楚薇摇了摇头,眼神有些低落。
“上次音乐老师说的对,以你的实力,去参加校考的话,拿到合格证的概率更加大,因为是考单项技能的。”
“例如钢琴,古筝,萨克斯这些,都是可以转向的,就连吉他都分为电吉他和古典吉他。”
“所以你可以去考单项的流行演唱,这样考上的概率大了很多。”
何楚薇说完,陈景又问道,“那我省统考不行吗?”
何楚薇再次摇头,拿出记事本,翻开几页,上面写了艺考攻略。
“你看,省统考是没有流行演唱专业的。”
“你想参加省统考,就得学习声乐,美声或者民族唱腔。”
“然后还得会钢琴,还得乐理,视唱练耳等等。”
“这些你都没学过,很难拿到名次的。”
陈景听完,也陷入了思考。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去校考,但是校考是考省外的,与省内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说,想靠流行演唱去走捷径,只能去省外。
但是陈景知道,何楚薇最后考上的是省会洪昌市的洪昌大学。
“如果我考得好,我会留在省内。”何楚薇低着头,眼神里是落寞。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留在省内,要是分数可以,肯定是去读洪昌大学。
但是她了解过,走艺考想进洪昌大学,那至少要在省统考里,排名前五十。
而陈景又没学过专业的音乐,怎么可能到前五十。
“要不,我努努力。”
陈景的一句话,把何楚薇的思绪拉了过来。
何楚薇看着陈景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心想你怎么努力。
600分,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先不管,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说法,万一有说法呢。”陈景知道了省统考的难度,但是也有例外的。
“来吧,今天学什么?”陈景乐观道。
何楚薇微微低着头,心里还在想事情。
她听见陈景说,想考一个大学,心里是开心的,是喜悦的。
但同时也是担忧的,渴望的。
“何老师,上课啦。”陈景在旁边学唐老鸭的声音,这才把何楚薇的思绪再次拉回来。
“也是,先不管,先把学习提上去再说。”何楚薇一下振作起来。
现在开始,就是得给陈景补课,能补多少就补多少,尽量把分差拉开。
一天的学习结束,陈景同何楚薇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何楚薇甚至游的没有陈景快。
陈景现在接受知识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要是再给他一张地理卷子,陈景能感觉到,至少能及格了。
也再也不会写出出口老人的答案了。
到晚饭时间,何楚薇依旧留在陈景家里吃饭,然后一起去晚自习。
陈景脚崴了,何楚薇只能骑车载着陈景去上学。
“你怎么这么沉啊。”何楚薇在前面还是有些吃力。
陈景摊了摊手,“我很轻的,是你的力气太小了。”
被说力气太小,何楚薇整张脸都憋红了,卯足劲加速。
要不是背着书包,陈景真想趴在何楚薇的背后,休息一会。
来到学校门口就看见站着两个穿白衬衫的男子。
一个张木,一个高三年级组长。
这是一起抓早恋啊。
“诶,你们两个,怎么靠这么近。”
张木一下就看到陈景二人,甚至是一个载一个来学校,这么暧昧,成何体统。
陈景只能拿手扶着腿,一脸委屈道,“主任,我的脚崴了,没办法。”
张木可是知道这陈景是什么成分。
两次警察局,给他都整麻了,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再跟这个小子扯上关系。
“行了行了,这下车就别一起走了,别人看到还以为你们谈恋爱呢。”
说完,张木就去管后面的学生了。
陈景两个人只能有一段距离的往里走。刚进门就看见赵磊在那里低着头。
陈景知道赵磊是什么心思。
这种嫉妒心,陈景打算教训一下。
刚好,晚自习前,赵磊要统计买卷子的同学,一个个下位问,发现很多人跟他买的不一样。
就两种纸质不一样,其他内容都是一样的。
“你们这个哪里来的。”
他作为走读生,自然是不知道陈景这里买饭还送卷子。
那同学不想出卖陈景,皱眉道,“什么哪里来的,买的呗。”
赵磊继续问道,“哪里买的。”
那同学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管我哪里买的,这不是买了吗。”
“赵虹让你统计,是统计买没买,还是哪里买的?”
这话怼的赵磊脸色通红,也没话说。
赵磊咬了咬牙,接着统计。
后面统计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一样的纸质,跟他买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大家都知道,赵磊是赵虹的侄子,这两个人是一条船的。
所以没人会告诉他,这些卷子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