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覆盖住原先的印记上,眼睛看着脚踝上的红色指痕,看着一点点被他所弄出的痕迹覆盖住。
夏鸢被捏痛了也不敢提醒,看着他长而微卷的睫毛遮挡住他的眼神,嘴角平直。看他把赵川留下的指痕都一点一点覆盖好后,看到只有在脚踝处有,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
在看到夏鸢膝盖处青的发紫,瞳孔微微颤抖,嘴角原本向上的弧度往下压,手轻轻地触碰,“跪在青石台阶上,你当时肯定很冷很痛吧。对不起,是我还不能好好保护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伤害到你,我也不能给你你要的正妻之位,是我无能,我能理解你的不愿意。”
一滴泪水滴到她的膝盖上,一丝凉意侵入膝盖处。他哭了,夏鸢的心里不由升起愧疚感,但是更多的是兴奋感。
她想要捧起他的脸看他哭过的眼睛,发红的眼尾。
但是她不能,良心在谴责着她。
她在心里这样强调着,她不可以。
“觉得痛的话就咬我。”景初尧拿出怀里的玉露膏,涂抹在手上,准备揉膝盖。
一听这话,夏鸢脑子里啥想法都没有,连忙阻止他的行为,“已经上药过,再上一遍药,我会再痛一遍,放过我吧。”
夏鸢眼里的祈求和诚恳不容忽视,他抬头看着,眼尾的红为他添上一抹艳色。
手指在膝盖周围轻轻点着,嗓音低沉,语气里的醋意不带遮掩,“可你的膝盖上有别人的气息,自你亲我的那一刻,你只能留下我的气息。”
行,夏鸢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水润的嘴唇上,笑吟吟地看着他,“可是这里一直都是你的气息,只有你一人。”
他的眼眸渐沉,喉结轻滑,微愣住,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是我魔怔了,刚刚没有想到你会痛。”
说到吻,夏鸢就有点好奇,感觉他老是喜欢做捏起她下巴,然后接吻的事情。
刚好他处在下位,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她也用手捏起他的下巴,他的眼神有点惊慌,发丝滑落到身后,她手上的大拇指停留在他红艳的嘴唇上,“为什么你喜欢用这个姿势吻我?”
“因为这是你教我的。”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深幽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欲念。
被这眼神和呼吸烫的松开了手,夏鸢转过脸,说话都说的有点不利索,“那,那,这样的吗。”
“所以你要多教教我,鸢儿师傅。”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夏鸢有点遭受不住,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用手做扇子,给自己快要缺氧的脑子送点风,“怎么有点热。”
虽然一开始知道她在母后面前死活不和离,但是现在他只知道她对他是喜欢的,还是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景初尧的眉眼有些哀伤,“鸢儿,之后没有时间来看你,只能写信,我想多了解了解你的生活。”
看到美人伤心的眉眼,无力地靠着,头微微抬着,夏鸢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
内心蠢蠢欲动,手指正要碰到他的眼尾时,顿住收回手,却发现自己手指被拉住。
景初尧抓着她的手指,手掌顺势包住她的手,刚刚的破碎感完全木有,只见他眉毛微挑,“鸢儿这是想安慰我,你刚刚是想摸我的眼睛。”
说完脸凑到她面前,“我不介意你做点什么。”
她退后一些,他就更近一些,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压迫感十足。
搞得夏鸢的逆反心理出来,不再退后,扯开他的衣领,咬住他的肩,听到他闷哼一声,心里的气散掉,尝到血腥味,心虚地用口水给他消毒完后离开。
景初尧歪着头,摸着新鲜出炉的牙印,看到她心虚后退的动作,宠溺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这是在我离开京城前留下你的痕迹,故意的,嗯?”
居然能这么解释,夏鸢微张着嘴,眼神茫然。
景初尧抬手把她头上的木簪拔了下来,丝绸般的黑发落下来,珍惜地吻在她的额头上,“礼尚往来,我收下这根木簪,多写信。”
留恋不舍地看着她,又转身离去。
艰难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随意地拿起簪子挽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思绪早已飘扬。
到了第二天,玄乙带来消息,“殿下主动向皇上请求与徐二公子一起去蜀地修建河渠,并且叫奴婢跟你说要夏娘子等他寄信,要回信。”
“......好。”
日落西斜,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透下,室内寂静如初,等待着剧情开展。
回想起这几年,收获到赵知奕已经成年的500奖励点数,这次的任务就是训斥他,装模作样地给裴府赔礼——100点。
景初尧不是修水渠,要么就是修皇陵,中间匆忙地见面,偶尔给他做荷包和鞋袜之类的物件。时不时地跟徐定杳交流,跟手帕交听戏、踢蹴鞠、泡温泉等。好日子在倒计时。
“母亲,这裴子野真是个软蛋,被儿子抢了女子也不敢声张,儿子真的要娶他家的那个裴子瑜吗?”
一名少年人未到声先到,一进来粗鲁的拿起茶水,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赵知奕,规矩呢?你做这件事时,有多少人看到和知道此事?讲过多少遍,做事情不要任性妄为。还好裴度好说话,你去跟你父亲说让他遇到他的时候跟他讲一下。”
夏鸢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严肃着脸,眼神不容置疑。
赵知奕撇嘴,不满的回答,“知道了,母亲,真是的,不就一点小事情。”
“等到小事情变成大事情,损坏了赵家的名声或者我的名声,你到时候去找你父亲也没用。听到了吗?”
夏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
原本的坐姿变成规矩的坐姿,双手放在腿上,“是,母亲,儿子等下就去找父亲。”
不想再看到他,挥挥手,“下去吧。”
手指敲着桌子,夏鸢开口叫道,“意妙,给裴府备上一份面上过得去的礼物送过去,不要用好的。”
“是,夫人。”意妙有些不解,但还是转身按照夏鸢的吩咐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