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音乐会,简单来说大家围在一起,点个小炉子,喝点茶,吃点小点心,唱唱歌聊聊天。
在后世那是节目,而在现在,那就是附庸风雅——但,王教授带着两名音乐学院大学生,而方平安是作词作曲,许大茂则是鬼哭狼嚎的电影工作者,勉强都说得过去。
许大茂不一会儿就被稀里糊涂的拉了回来,反正他只要不下乡,一般厂里不会给他布置更多的任务,所以请个假也方便,毕竟下乡又累又危险,把他给惹急了不去了,那谁去?所以这也是许大茂在厂里人缘不错的一个原因。
他还带来了唢呐,吉他,口琴,手风琴,手鼓……
反正平安说要借乐器,那就借呗,正好六根骑了三轮车过来,刚好一趟顺。
结果一回来,众人就要他唱《娄小姐》。
这是弄啥嘞?
不过王主任还有音乐学院的隔壁老王——不,王教授也在,要唱这么难为情的歌,而娄晓娥又是一脸的娇羞,方平安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歌只能你唱给娄晓娥啊!】
许大茂干脆豁了出去,不就是丢脸吗,咱无所谓了!
平安说的——胆大心细不要脸!
所以许大茂直接请了清嗓子开唱了,而方平安则是拿着吉他用简单的和弦给他伴奏,这点基础的吉他技术,他还是有的。大学为了泡妞和装13,就学了俩,一个万用吉他,一个流氓乐器之王唢呐。
“娄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王教授身边的两个学生也赶忙拿起手风琴和口琴给配合了起来,他们之前听过现场版的,多少能够附和一下,而唢呐——
王教授想了想,唢呐配《娄小姐》,好像有点过分哦。于是拿起了旁边的手鼓,简单拍个调子合一合。
他们这一配合,那不是之前的录音机那么小而嘈杂的声音了,跟现场演唱会似的,而花园子门口,除了傻柱以外老弱病残几人组,以及院里不上班的大妈们都凑了过来,都惊叹方平安与许大茂这两人——
怎么这么能搞事情啊?
特别你方平安,你以前不是个傻子吗?怎么什么都会?
然后几人又合作了《安河桥》,那悲伤遗憾的歌声传到了每个人的心里,大家正在悲春伤秋呢——
《安河桥》一出,路边的狗(阿吉)都有遗憾!
聋老太正在遗憾,当年怎么没有一下子把方平安给直接按死;
贾张氏在遗憾老贾和东旭为啥死的都这么早,留下自己一人孤苦伶仃;
易中海在遗憾为啥以前不对方平安好一点,这样一来现在什么都有了;
棒梗在遗憾那次敲玻璃的时候,应该再往方傻子身上棉被上浇点水的,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三大妈在遗憾为啥老头子不早点把那房子定下来,不是这样的话,阎解成也不会上山下乡了——
悲伤,遗憾,无奈,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方平安,写歌儿真有两把刷子,这个不能否认。
可正当大家还在回味的时候,方平安突然一阵嘹亮的唢呐声响起!尖锐刺耳而又惊心动魄的声音直冲云霄——
差点没把聋老太给直接送走!
她吓得连拐棍都掉了,整个人心跳都漏了一拍,在那儿哆嗦了半天。
花园子门口乱成一团,不过还好,一大妈给聋老太扶到了椅子之上,过了半分钟,才算是缓了过来。
“这方平安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聋老太在那里愤愤的说着,但众人都没有接话,人家在自己的花园子里唱歌弹曲儿,又没有请你过来听,故意的又如何,按照他方平安的话来说——就算把你给吓死了他也不犯法啊。
再说了——
这唢呐一出来,这调调还真应景儿!
正当易中海觉得这些调调是靡靡之音,想在王主任面前告——参他一本的时候,突然音乐风格又变了——
《红梅赞》这是方平安版本的,然后又来了一曲许大茂鬼哭狼嚎版《我爱你中国》……
易中海服气了,这两曲一出,傻子也知道这方平安和许大茂稳住了,这两首太踏马正了,正的就连易中海和贾张氏这样的人都无话可说。
“这方傻子和许大茂,成歌星了?”
贾张氏在那儿喃喃自语,她们家越过越惨,而方平安和许大茂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不说他方平安已经基本吃喝自由了,他是农民会种地养鱼,有能耐,贾张氏等人认。
但你一农民突然又开始搞唱歌跳舞了,还弄得这么好?
刚才抖愣出来的锦旗,以及录音机还有王教授所说的话,他们多少听到看到了一些,这傻子做的音乐还得了奖?
凭什么啊!
你一农民不好好种地搞这些完全是不务正业啊!
没管贾张氏易中海还有聋老太等人的怨念,方平安这儿正唱的嗨呢。
王教授也跟王主任聊了起来,听到说平安新村种出了亩产3000斤的土豆,也是吓得不轻。
虽然说他是纯粹的艺术家,但这年景土豆亩产量只有300,也是基本知道的,这方平安不但唱歌作曲那么厉害,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在四九城皇城底下弄了个Sh主意新村……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才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关键是你有天马行空的想法这就不提了,年轻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但你能够实现,而且还能超越这个时代的记录,那就不只用“天才”俩字能够形容的了。
看看自己的两个只能拉手风琴吹口琴的“得意门生”,再看看弹吉他吹唢呐的方平安,和在那儿鬼哭狼嚎肆无忌惮根本不知道丢脸为何物的许大茂——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他们才叫做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啊!
方平安也跟王教授聊了起来,正谈着广播设备和音响的事情呢,准备借一点设备和乐器年底文艺汇演的时候用。王主任表示这个事儿得回去打个报告,大型设备一般都是对文化部门如文工团之类的才能借用的,一般的厂子想借都借不到,这倒不是拿捏方平安,而是文化界文艺工作者的普遍清高,没办法。
你这一个10人的小农庄想借专业设备,王主任直说了,报告打上去估计也不好批下来,后勤那边有点难办。
毕竟,你方平安在音乐学院是有一点点面子,但还不够后勤部门给你开绿灯的。
几人聊得正嗨,阿吉溜达过来找热巴求摸头,顺便蹭点吃的,这个时候王教授也来了兴趣。
“方同志,要不,你以这狗子为主题做一曲?”
方平安也来了兴致:“我作出来了怎么说?总不能白作吧?”
王教授想了想:“你要半个小时能作出来,我舍了我张面皮,也得给你凑一套音响设备来!”
如果说临时起意的主题方平安都能创作得出来,那王教授就彻底服了——因为红歌,情啊爱啊一类的音乐,年轻人多少都会没事哼哼想想,所以有存货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谁没事会为狗子创作一首歌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100%只能是临时创作!
王教授想最后考验一次方平安,他也始终对于方平安的创作能力有所怀疑!
那几天他回去想了想,特别是《红梅赞》里面可是涉及到多种民族唱法,他自己都不一定认得齐,这个方同志据说以前还是脑瘫,他怎么就能当面创作的出来?
这里面有猫腻!
“那…说好了的啊…可不许反悔啊!”方平安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你是大人物,教授啊…一言九鼎啊…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这么多人作证啊!”
别说狗了,鸡鸭鹅猪都行!鱼也行!
出来吧——《土坡上的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