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趁对方不注意,猛地用力推开门,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朱逸群见状,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正压在苏小暖的身上,苏小暖拼命地挣扎着,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的泪水。
床旁边还站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手中正举着手机,似乎在拍摄床上的两人。
“你们在干什么!”
朱逸群愤怒地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把将压在苏小暖身上的老男人拉开,然后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老男人的脸上。
老男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摔倒在地。
朱逸群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冲上去,对着老男人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骂道:
“你们这些混蛋,竟敢欺负小暖!”
时安和沈佳乐也迅速冲进房间。
时安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也是愤怒不已。
这让他想到了那天晚上时宁遇害的场面。
朱逸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看着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家伙,朱逸群心中积压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狠狠地瞪了老男人一眼。
而那个年轻人和中年男人此刻还有些发愣,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朱逸群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转身快步走向床边。
此时的苏小暖,正蜷缩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旁,几缕发丝被泪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朱逸群走到她面前,轻轻地蹲下身子,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顶。
“小暖,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朱逸群的声音轻柔,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试图驱散苏小暖心中的恐惧阴霾。
苏小暖听到朱逸群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当她看到朱逸群的面容时,心中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进朱逸群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朱逸群的脖子,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就会再次陷入那可怕的噩梦之中。
“朱逸群,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小暖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
朱逸群紧紧地抱住苏小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他目光在苏小暖的身上快速地扫视着,仔细检查她是否受到什么伤害。
当朱逸群看到苏小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大体还算完整时,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同时又有些后怕。“
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朱逸群轻声安慰着。
就在这时,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情。
他用手指着时安、朱逸群和沈佳乐,大声叫嚣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知道老子是谁吗?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时安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向前跨了一步,站在年轻人的面前,冷冷地说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别想轻易逃脱。你们对苏小暖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切,我当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为了这个赔钱货来的啊,怎么着,你俩是这个赔钱货的姘头?”
年轻人满脸不屑。
与此同时,刚才被朱逸群打倒在地的老男人也悄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他趁着朱逸群和苏小暖抱在一起、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地绕到朱逸群的身后,猛地举起拳头,朝着朱逸群的后脑勺砸去。
时安的眼神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老男人的动作。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大喊一声:
“逸群,小心!”
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老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扭。
老男人惨叫一声,拳头落了空,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朱逸群听到时安的喊声,心中一惊。
他迅速松开苏小暖,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时安和老男人扭打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他冲到老男人身边,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男人被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时安根本不搭理自己,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怒吼一声,举起一个板凳,朝着时安砸了过去。
“去你m的。”
时安头都没回,一个后蹬,把年轻人一脚踹倒。
“敢打我侄子???”
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看着年轻人被打,按捺不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朝着时安和朱逸群冲了过去。
房间里的五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沈佳乐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冲上去只会让时安分心,于是悄悄地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们这里有人打架,有人遭遇危险,地址是......”
沈佳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清晰地向警察报告着现场的情况。
现场的五个人都打红眼了,根本无人在意沈佳乐。
房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汗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搏斗。
时安站在房间中央,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他的额头滚落,湿透了他的衣衫,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后,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