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和周学梁这几天陪着朱长青和江潮生他们把首都有名的景点、名吃都逛了、吃了个遍,才回到家属院,便看到信箱里邮递员投放的信件。
一抖来信,三张百元大钞便飘落在地。
四喜捡起钱,不明所以,她爸妈怕她钱不够花给她寄来的?
可她不缺钱啊!
原先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吴凤仙明里暗里给了她七百块,后来认亲谢韵给了六百块,再加上比赛奖金五百块,除开她花掉的一些,她手上有一千七百多块,怎么家里还给她寄钱啊?
吴凤仙自然是不知道四喜口袋里有那么多钱,原想着三百块给她汇过来,但是回头四喜在首都取钱又麻烦,所以干脆偷偷放在信里邮寄过来了(信件不允许寄钱哈)。
四喜摊开信,才知道认亲还有认亲礼这么一说,吴凤仙还特地交代她要买哪些东西,大大小小加起来,一份认亲礼有十来样东西。
大约是怕四喜弄不好,吴凤仙便在信里让她找周学梁帮忙。四喜干脆把信递给周学梁,让他看看怎么准备认亲礼。
“老师,明天我们去百货大楼逛逛吧,大后天我们就回去了,就明天有时间。”
认亲礼周学梁是知道的,只是不是很熟悉,不过吴凤仙在信里写的很清楚,周学梁干脆点头确定明天去百货大楼。
第二天四喜和周学梁起了个大早,认亲礼有些是新鲜东西,得起早去市场上去买。
两人逛逛一上午,才将两套认亲礼准备妥当,除了吴凤仙说的老一套,四喜还给谢韵他们三人各自准备了其他东西。
时间一转,四喜便要和周学梁回去。谢韵几人虽然不舍得,却也知道人是留不住的,所以干脆给四喜准备了贴心的礼物。
谢韵准备的都是吃的用的,朱长青准备的是各种新出来的电子玩意,江潮生则是德文学习用的书籍,还有各种磁悬浮和雷达研究方向的书,自己那本中文译本也送给了四喜。
四喜则是把那本德文原版的书留给了江潮生。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四喜和周学梁踏上了归途。
如来时一样,又是两天一夜的折腾,四喜和周学梁才踏上家的地界。
只是四喜到家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等到了老宅,依旧是没有人。
四喜看着空荡安静的院子,担心的的问周学梁:“老师,我家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周学梁见四喜惶恐不安,便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们去问问村里人,总会有人知道的。”
四喜这才想起向村里人打听。
将行囊扔进院子里后,四喜小跑着往林晓燕家去了。
林晓燕这会晒衣服,才把衣服抖开,搭上晒衣杆,便看到气喘吁吁的四喜。
“呀,四喜,你回来啦?啥时候回来的?吃了没有啊?首都好不好玩啊?”
四喜见林晓燕面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好奇与兴奋,悬着的心才稍稍心安。
“小姑姑,你知道我妈他们去哪了吗?我奶他们怎么也不在家啊?”
“你爸妈、大伯伯娘他们这两天应该在藕塘那边,你爷奶应该去地里了吧,这个点,他们估计才下地,要不你去地里看看?”林晓燕说道。
四喜抬头眯着眼看着天上的日头,这时候正是半晌午,家里人忙的时候,她一时着急,都忘了地里和藕塘那边活了。
“那小姑姑,我先去地里看看,等回来再找你聊。”四喜说道,“我先走了啊。”
四喜急匆匆的跑开了,与急步赶来的周学梁撞了个正着。
“老师,你先回学校吧,这两天折腾,你都没咋休息,快回去歇一歇。”四喜说道,“现在咱们在村里,不会出啥事的,你放心吧。”
周学梁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现在要去哪?”
四喜老老实实交代,“我去地里找我爷奶他们。”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把你交给你爷奶了,我就回学校。”
四喜知道周学梁的性子,见他这么说,便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迈步在前面带路。
李秋菊和林全友在村前大河对面的地里锄草,见到四喜回来,干脆拍拍身上的灰,扛起锄头回家去。
周学梁将人交给李秋菊他们,又和四喜打了声招呼,说起学校课程安排的事后,便告别往学校赶。
李秋菊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把四喜打量一番,最后感叹一句:“瘦了!四喜啊,首都的饭菜不合胃口吧,走,回家,奶给你做好吃的。”
四喜笑眯眯的跟在李秋菊身后,说道:“我在首都挺好的,谢奶奶…干奶奶老是给我炖汤喝,那些汤可好喝了。而且她变着花样给我做菜吃,有些菜是她特地请教首都当地人学的呢。”
李秋菊听着四喜的话,眉头越皱越紧,“干奶奶?你啥时候多出和干奶奶?这事我咋不知道?”
“哎?奶,你不知道吗?我写信回来说了呀,我妈还让我准备了认亲礼呢。”四喜惊讶的说道。
她还以为她寄回来的信,大伙都看过了,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你还寄信回来了?”李秋菊脸色愈发难看,“老二一家子怎么没跟咱们说,真是不像话!”
林全友闻言在一旁说道:“老二和老大他们这段时间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怕不是忘了。况且四喜好好的不就成了,你天天想这些做什么。”
李秋菊这才想起林红军和林卫军他们这段时间忙得整天不见人,这才心里稍稍舒服点,不过这嘴上却一点没放过。
“他们整天忙忙忙,四喜寄信这事不是顺口一句话的事吗?而且忙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啥头绪,我看还不如跟之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卖兔肉卖藕,瞎折腾做什么哦。”
“要是能安安稳稳干下去,谁愿意瞎折腾。”林全友睨了李秋菊一眼,说道,“你个老婆子,眼光就是短浅。”
说罢,也不等李秋菊反驳,一个大跨步,走在前面。
四喜听了一头雾水,扭过脸问李秋菊,“奶,是藕塘和兔子那边出了啥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