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江丫头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做事这么狠的吗?” 一个媳妇忍不住开口说道,语气里满是意外。
“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不然,玉萍咋会被害成这样子呀。” 另一个媳妇也附和着,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仿佛对张玉萍的遭遇很是惋惜。
“要不说,后妈不好当啊,这继女可真是不好对付呢。” 又有媳妇跟着感慨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都觉得张玉萍着实可怜。
刘红艳听到这些话,心里暗暗一喜,觉得有戏,立刻抬起头来,眼眶微红,一脸恳切地说道:“我家小姑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被继女害成这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没法活了呀。你们也都是女人,肯定能理解这种苦处,就当可怜可怜她吧。”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媳妇都沉默了,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毕竟都是女人,深知在这个年头,女人要是坏了名声,没了清白,那日子可就太难熬了,基本上就两条路,要么嫁给那个男人,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啊,所以她们也着实有些同情张玉萍现在的处境。
刘红艳见状,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继续趁热打铁道:“只要你们答应不把今天这事说出去,我家小姑子就给你们每家一个工作名额。”
她心里这会儿无比庆幸张玉萍之前交代过,说这事不能闹得太大,不然赵国安会生气的,所以她当时就只找了这四个平时和自己关系好的人过来。
要是找的人多了,现在这状况,那可真就是玩儿完了,想捂都捂不住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这四个人,就盼着她们能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这四个人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
这可是工作名额啊!
现在这年头,工作名额那是少之又少,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份活儿干呢。
有了工作,就意味着家里能多一份稳定的收入,日子也能过得宽裕些。
而且要是自家男人能有个工作,在村子里那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呀。
所以这工作名额对于她们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了。
这时,张玉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强挤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几位嫂子的恩情,玉萍记下了,名额的事儿,你们放心,我一定搞到手,只不过,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毕竟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完全说了算的,还得走些流程、费些周折,但我肯定会尽力去办的,绝不会让几位嫂子失望。”
那四个媳妇一听这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可又觉得这会儿笑出来好像不太合适,毕竟张玉萍刚刚才经历了那么难堪的事儿,于是只能努力压下心中的喜悦,干巴巴地应道:“玉萍,这话说的,你是什么身份呀,咱们还信不过你嘛,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呢。”
她们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在暗自琢磨着,张玉萍可得说话算话呀,这工作名额对自家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的呢。
张玉萍见状,先是点了点头,神色微微严肃了些,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她这话一出口,几个媳妇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身上,都竖着耳朵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要求。
“你说。” 一个媳妇赶忙接话道。
“对,你说,玉萍。” 其他几个媳妇也纷纷附和着,眼神里透着好奇与关切。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那么,名额就谁也没有了。” 张玉萍一字一句地说道,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目光从几个媳妇脸上一一扫过,仿佛在审视着她们一般。
张玉萍话落,四个媳妇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然后同时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乱说的。”
大不了,以后她们四个互相监督就是了。
等那四个媳妇满心欢喜却又怀揣着忐忑,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刘红艳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四周瞅了瞅,这一瞅可不得了,她赫然发现,那个张癞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
她心里 “咯噔” 一下,暗想着这家伙溜得还挺快,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去乱说,可别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红艳赶忙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可这树林里静悄悄的,哪还有张癞子的影子呀。
这时,张玉萍道:“嫂子,你放心,他不敢胡说的,眼下,咱们得赶紧回家去,不然万一有人过来了,那我可就真的完了。”
刘红艳闻言,也觉得她说的对,于是,扶起张玉萍,准备将她从小路送回家去。
抬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诶,就这么走了吗?” 那声音轻飘飘地在这小树林里响起,却如同炸雷一般,让两人的脚步瞬间一顿,心里 “扑通扑通” 地狂跳起来。
尤其是张玉萍,原本就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与羞愤中缓过劲儿来,这会儿听到这声音,更是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慌乱。
她们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慢慢回过头去,就看到江静薇正靠在一棵树上,嘴里不紧不慢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模样看着闲适又惬意,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嘲讽、几分得意,仿佛早就料到她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
刘红艳看到江静薇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江静薇,你还有脸出现啊,看看你把你娘害成什么样了,你可真是够狠的呀!”
江静薇却只是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子,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哟,刘红艳,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我怎么害她了?这事儿可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想着算计我呢,这就是报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