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谢家人被自己愚弄得团团转,被迫挤在这样的破地方过苦日子,姜虞月心中便是一阵畅快。
不过这才哪到哪?更精彩的可还在后面呢。
“殿下,这床也太破了吧?”
在院子的另一头,吉祥同样在打扫着房间,看着这仅有几块破板子而搭成的床铺,实在是很难忍住不抱怨。
虽说自家殿下不是个什么娇气的人,可他生来尊贵,怎么能睡这种烂床?
尽管以前在谢家自家殿下看上去过的同样无比凄惨,可好在谢家人从来不派人过问,因而殿下睡的床虽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实际上却是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而用的被子自然也都是最好的品级。
但在这里可就没有之前那么方便做手脚了,一旦屋内的陈设改变得太过明显,加之姜虞月又是个精明到了极点的人,恐怕很容易就被她发现端倪。
“隔壁那位也太豁得出去了吧?分明是为了折腾谢家人,却把殿下您也一同拉下水了,这屋子怎么能住的了人啊!?”
吉祥忍不住吐槽。
而谢景澜淡淡打量了那烂床板一眼,漫不经心道:“这破床头年久失修,塌了也是寻常。”
听得这话,吉祥不由得一愣,而后立刻心领神会,“得嘞!”
而姜虞月那边,骤然听到隔壁传来了“砰”地一声巨响。
她赶忙望向小柳,“快过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谢景澜突然晕了吧?
小柳动作挺快,没一会儿就折返了回来,“回小姐,是三少爷那边的床不知道怎么塌了,奴婢看了一下,塌得有些厉害,想来一时半会儿恐怕是修不好了。”
床塌了?
姜虞月倒是有些意外,她给谢景澜准备的房间,虽说仍然看上去有些破烂,但已经是尽量挑了点好的给他了。
那床虽然用料不好,可也不至于就这么突然间塌了吧?
“我去看看。”
姜虞月思来想去,自己亲自去察看。
一进去,便看到了那破的有些彻底的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床破的模样有些不太自然。
她将目光放到一旁半分尘埃不沾的谢景澜身上。
床塌得突然,这都没殃及到他身上?
姜虞月转头,则看见一脸灰扑扑的吉祥。
“大少夫人,这床恐怕睡不了人了啊。”
吉祥无辜道,“三少爷身子本就不好,这块地方又潮湿得很,打地铺恐怕行不通啊!”
姜虞月见状眉头皱起,按照现如今谢家的财政状况可没办法出去买新的。
且如吉祥所说,谢景澜身子本来就不好,也不可能让他打地铺,思量片刻后,姜虞月最终做出了决定。
“那你同我一起睡吧。”
谢景澜听得这话眼神微动,墨眸中氤氲起某种情愫。
“你确定?”
姜虞月感知到,想起什么,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清了清嗓子,“你不要多想。”
不过她怀着身子,也不用担心谢景澜会有别的心思。
谢景澜不置可否,唇角轻勾,“好。”
看着事情进展如此顺利,吉祥默默看了眼面色大好的自家殿下。
顺利得似乎走偏了?
……
回了院子,姜虞月通知了小柳一声,“他那边床睡不了了,一会收拾干净了他过来同我一起睡。”
“小姐不可呀!”
小柳听得这话下意识就想反对,“如今咱们住的地方不比以前,若是谢家人有心探查,岂不是就要被他们给发现了吗?”
“那也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没地方睡觉。”
姜虞月分得很清,“如今谢家落得如此境地是我一手促成,他同我无冤无仇本不该来过这种苦日子吧,我自然不可再让他平白吃亏。”
更何况这院子本来就没必要隔开,若是个一体的小院那他们几人住得也还算得上舒适,只是为了在谢家人面前做样子才如此而为,更何况姜虞月本就打算和他住在一起。
毕竟谢景澜的身体状态堪忧。
一想起这个,姜虞月神色便暗淡了几分,谢景澜是被百里子玄都断言活不了多久的人,如今一晃又是过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他还能有几天活头。
住在一起的话若是他身子恶化,自己在旁也能随时照顾。
小柳知道自己劝也是无用,只能默默接受了现实,看来之后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能在谢家人面前暴露了小姐和他的关系。
待到屋子打扫完毕,没了睡处的谢景澜走进了姜虞月的屋内。
小柳虽对于他的到来略有不满,可还是相当有眼色地退了下去,为他们二人关上了房门。
“时候不早了,睡吧。”
姜虞月早已换了寝衣靠在床榻之上,手中还拿着账本,见他来了,便招呼着谢景澜过来睡觉。
她身形单薄,全然瞧不出怀孕之相。
看着这幕,谢景澜眉头微蹙,走过去轻拢住她的腰肢。
姜虞月微微一颤,垂眸瞧他那双搭在腰间的臂膀,见他没有逾越的动作,到底没有说什么。
“夜深了,你怎还不睡?”他瞥了眼她手中的账本。
进了被窝后,已然发现这其中的玄机。
看着其貌不扬,其实棉絮充足,透着丝丝暖意。
姜虞月这才搁在床头,扫到他雪白侧脸,看着一副不沾世俗的的脱尘仙子模样,不知怎的升起了一股恶趣味。
她主动回抱住他的腰,目光向那略微敞露的衣襟里流连,笑意荡漾。
“你这腰身,当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眼见这荤话从那张樱桃唇里吐露,谢景澜眸色遂深,俯身堵住。
近些时日收敛起的念头,此刻迸发位出来。
不知怎的,平日里力大无穷,对上谢景澜却使不上劲了。
他勾起眼前如瓷如玉的下颌,唇角缓缓扬起弧度。
“你若想,我也可以有法子令你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