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娘这下彻底没了靠山,心里恨死了楼红英。
这下,只有好好对待傻柱爹了,给傻柱爹打电话,一连打了几次人家都说没空。
傻柱娘让儿子去他爹工地看看,怎么就那么忙?一个推小车的小工整得比工头都忙。
傻柱来到工地一看,爹在那里抽着烟休息,问他为什么不接我娘电话?她都急疯了。
傻柱爹说不想接,疯啥,这些年她都没疯,合着老宋现在倒台了,想起她还有个男人来。
“爹,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傻柱威胁道,“如果你让我娘难受,我饶不了你们。”
傻柱爹怔怔的看着傻柱,好久才说话,“柱子,你敢威胁你老子?”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咱俩还真不一定是爷俩。”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我这些年把你养大,你这就急着攀高门,可惜啊柱子,你没那命。“傻柱爹很伤心,他没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早就从心里认贼作父了。
他让傻柱先回去,他会给傻柱娘回电话的。
儿子走后,傻柱爹回到出租房,掀开床底木板,木板上面有些霜散的钞票。傻柱爹小心翼翼的数着,这是他攒了很久的私房钱,总有有189块钱。
他又找工友借了30块,给傻柱娘寄回去了200块。
傻柱娘收到老伴寄回来的钱,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她开心的是老伴没有放弃她,那么余下的时间,好好过日子。
可是,傻柱爹只是寄钱回来,却连一封信一个电话也没有。傻柱娘暗自埋怨,这个死老头子心真狠,连句话都不说。
这天正赶乡里逢集,傻柱娘去了邮局给老伴打电话。现在老宋进去了,她也不方便再去村部打。
工地电话顺利接通,傻接电话的工友说傻柱爹早就走了,辞职了…
傻柱娘懵圈了,怎么回事?前阵子还寄钱回来。
心慌意乱的她让傻柱再去工地看看,傻柱过来之后,有和傻柱爹平时关系不错的工友告诉他,“你爹走了,去了省外,他说让你们不要再找他,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工友拿出了一封信交给傻柱。
傻柱打开信件,上面歪歪扭扭是爹的字体:傻柱,我的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其实我从你出生时,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还是当亲生对待。
那天你的话让我心寒,你娘伤害了我一辈子,所以,我决定离开了,一个人,到一个你们找不到我的地方,儿子,好好照顾你娘,你现在是她的依靠。
读完信件,傻柱心如刀割,没想到爹什么都知道。
他找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角落,都没见爹的影子,他一遍遍的哭喊,可惜再也听不到那句,“柱子,我在这里。”
十月怀胎,新欢琪琪生下了一个男人,白白胖胖,机灵可爱。初为人父的傻柱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身上的担子也重了。
他抱着儿子在医院里,逢人就说我儿子,我有儿子了。
大家也都被他的情绪感染,纷纷表达了祝福。这时,有个孩子说,“你儿子和你一点都不像,我出生时,我妈说我和我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孩子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了,孩子妈妈打了一下孩子的嘴,对傻柱说,“不好意思哈,这孩子嘴快,有个爱胡说八道的毛病,你这儿子像他娘。”说完拉着孩子走了。
傻柱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众人散去后,他也仔细端详孩子,是和自己没一点像的地方。
他又拿孩子和琪琪比较,这娘俩像,我儿子随他娘,这下傻柱放心了。
为了奖励琪琪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傻柱准备把自己的那套房子,过户到琪琪名下,还把存折交给她。
琪琪开心极了,母凭子贵,自己这下也是小富婆了。
孩子满月后,傻柱开着车,拉着老婆孩子荣归故里,准备在村里大摆宴席。回到家后,傻柱娘抱着小孙子稀罕不够,到处在村里显摆。
现在的楼红英又重新回到村里,她只能暂时先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有她的事业。鞋垫厂又重新生产,只是规模小了很多,只有她和丁荣。
丁荣是个忠诚度极高的人,之前楼红英出事,他也跑前跑后帮了不少忙;不像其他人那样落井下石,所以,当楼红英决定重新办厂,第一个先把丁荣请了回来。
继续在村里生活,那就少不了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眼下就有来给她上眼药刺激她的人了。
傻柱娘抱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故意来到楼红英面前显摆。
傻柱娘抱着孩子晃悠着走到楼红英面前,扯着嗓子说:“楼红英,你看我这大孙子,多招人稀罕。有些人啊,就是没这福气,连个娃都生不出。”
楼红英本不想理会,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傻柱娘见状更得意了,捏捏孩子的小脸接着说:“我儿子现在可孝顺了,媳妇也好,还给我生这么个乖孙。哪像有些人,孤孤单单的,以后怕是也没人养老咯。”
楼红英平静地说:“婶子,我现在过得挺好,靠自己双手挣钱,心安理得。有些人,儿子都不一定是亲的,还在这儿瞎显摆。”
傻柱娘脸瞬间涨得通红,刚要发作,旁边丁荣却忍不住笑起来。
傻柱娘恼羞成怒,又不好反驳,只得抱着孩子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丁荣劝她别理这老太太,她精神不正常;楼红英也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鞋垫厂继续忙碌,她知道只要自己努力生活,不必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她不想理,她想躲,却是躲不开的。
傻柱娘前脚刚走,后面琪琪又来了,她得意的对楼红英说,“红英姐,后天是我儿子的满月酒宴,你可一定要来啊!你不来的话,我和傻柱会难过的。”
楼红英低着头边干活边说:没那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