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哪里?”
“中士,我们现在萨里郡,伦敦在这里。”
“相距不是很远了。”
“中士,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金伯格小声的问一句,到现在为止,有些神神秘秘的。
霍夫曼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
“刚才的交谈,一个普通的民众,可以让我们知道,敌人是很难投降的,而丘吉尔是半个美国人,肯定会让出非常多的利益给美国人。”
霍夫曼与弗雷德里克几个人交谈着,当然语言是英语。
“那么,美国一定会参战?”
“目前来看是的,你看到商店里的商品,有很多美国货。”
霍夫曼知道手下具备敏锐的观察力。
“面粉袋子上有USA。”
有老大不干,谁想做老二?
人性本身好逸恶劳,一无所有白手起家时,会有积极拼搏的奋斗精神,一旦功成名就,剩下的就是追求享受。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明日到我家,老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正在积极谋划筹措。
很不幸,与帝国的目标相同,成功的途径只有一条,只能做过一场,用铁与血的洗礼,无数骸骨成就王座。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美国的工业生产力有所耳闻,而霍夫曼更加知道,美国是最大的债主,只不过信奉骑士精神的帝国,拉不下脸来违约。
只有不要脸又无耻的人,才有机会成功,就像英美一样。
回去以后要鼓动西海,增加对老美的借款,借新债还旧债,把国债滚雪球一样,迅速放大,使对方忌惮。
“好了,美国就是个商人,利益是永恒的。”
“中士,估计他们不会坐视英国失败。”
“你说的没错,弗雷德里克,所以我才会向元首建议,提出和谈,借以麻痹敌人,如何发动战争,是一件容易的事,合理停止战争才是困难的。”
“没错。”
“未来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让我们一起恢复帝国的荣光。”
进入伦敦郊区,几个人停车下来休息,用备用的油桶加油,围在一起抽着烟。
通通通的发动机噪音,从远处扑面而来。
“英国人的宪兵!”
偶尔低头的威尔伯特,小声的喊了一句,却来不及反应。
宪兵的速度很快,吱呀一声,刹停在卡车前。
“中士,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猩红色帽冠的大檐帽和mp袖箍,宪兵一等兵,左腰佩戴着韦伯利转轮手枪,枪纲从右肩肩章处松垮地连接到枪环上。
扎着的防水帆布武装带,备用子弹携行具,斜挎着一个公文包。
霍夫曼嘴里叼着烟,没有第一时间理他。
对方停好车,边走边从公文包里掏出本子和笔,面对面,板着脸说道:“请出示军人手册!中士!”
“好的,好的。”
“噗!”
嘴里的香烟猛吸一口,大力吐了出去,直奔宪兵的脸,烟头的火星烫的对方脸皮生疼,急忙用手去拍打。
忽然感觉脖子被大力一扭,咔嚓一声,意识陷入黑暗中。
瓦尔纳从身后扶住他,几人把它搬上卡车。
证件完全是缴获的,面目特征有些区别,经不起专业人士的查核,军事警察的专业能力,几个人从不怀疑。
“我们走。”
“我去骑摩托车。”
宪兵是一辆凯旋3Sw两轮摩托车,安装有战时遮光大灯罩,重144公斤,长2.083米,采用一台12匹马力的343cc单缸发动机,油箱容量14.2升。
用泥巴糊住车牌,使用脚踏启动器打着火,霍夫曼挂上档跑在前面。
空军赫斯顿基地,位于大伦敦希灵登区,距离伦敦市中心24公里,本是一家小规模的私人机场。
“中士,这里只有跑道,塔楼,没有看到飞机起落!”
望远镜里,机场一片沉寂,修好的跑道闲置在那里。
“浪费纳税人的钱,该死的贵族老爷们不知道想什么?”
霍夫曼发出自己的诅咒,白跑一趟。
机场的周边空旷无人,弗雷德里克,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还是开口询问。
“上校,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同志们,英国人正在破译我们的恩格玛密码机,有证据表明,他们已经取得初步进展。”
“我们怎么办?”
“偷取敌人的轰炸机,炸掉他们!”
“很难判断飞机是否安装了航空炸弹,毕竟英国人现在正在防守。”
“那就只有一件事情,牺牲我们的生命,为帝国献出我们的忠诚。”
“上校,下命令吧!”
瓦尔纳同样学习滑翔机,换句话说,帝国军校出身,基本上都操作过飞机。
“我们首先要查找布莱切利庄园,它就在郊外,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寻找,更重要的是,要在地图上标出它的方位和经纬度。”
“宪兵的尸体怎么办?”
“我已经把它扒光了,当然,为了体面,留了个短裤给他,总不能露鸟而走吧。”
金伯格笑嘻嘻的开玩笑。
“那就把它埋在这里吧。”
挖战壕,都很专业,一米多深的坑,霍夫曼取下两片木头,捆成一个十字,放在对方的胸口。
“上校,果然是骑士!”
此举赢得敬佩,尊重死者。
为了胜利的目标,右手无底线,左手掩面而泣,又当又立才是首选。
霍夫曼每次想到一些事情,就好像触发关键词,总想起某些人某些事,记忆翻涌,冲击着脑海。
武装党卫队第五师师长施坦因纳,绝对是高手,用的是标新立异战术,利用小股精锐部队进行,突破渗透,斩首,爆破等手段,只是与主流行为不合。
帝国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将领,动脑子打仗,而不是打呆仗,死仗,还和敌人玩所谓的骑士精神。
车辆跑在公路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寻找着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人,伦敦很大,郊区同样很大,相似的庄园,很难从外观区分。
而霍夫曼的机会只有一次,卡车的备用油已经用完,第三圈了。
几个人心里难免着急,都说欲速则不达,事儿没赶在自己身上,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中士,那个人好怪啊!”
开车的威尔伯特提醒着霍夫曼,习惯性的左舵,有些不适应。
对面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戴着防毒面具,慢悠悠的晃着。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