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邈想也没想的就将手表扔进了空间。
很快,她的宿舍门被人敲响了。
“秦同志在吗?麻烦开个门。”
这语气还算客气。
秦思邈打开门,刘娥正领着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瞪着她。
她挑眉,看来是她想错了,不是狗血剧,是吐血剧。
秦思邈面上一派从容:“这么多人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那名红袖章态度倒是很不错,说道。
“有人举报你宿舍里有窃听设备,麻烦秦同志配合一下,让我们进去搜一搜。”
刘娥这会儿已经没了刚才那副来跟情敌对线弱于下风的样子,气势汹汹的推门进去,眼睛一寸一寸的扫视着,生怕漏掉一点。
秦思邈知道,她是在找那块表。
这时,小六的扫描结果也出来了。
“主人,这块表里装了窃听器!”
秦思邈了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古怪。
八竿子打不着的跑来找她说些有的没的,看似是女人之间的小肚鸡肠,实则是想要害她。
这个年代最惯常且最恶毒的的害人方式,无疑就是举报她是间谍。
不过,她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单身宿舍,十几个人要进来搜,那都得轮流好几波。
秦思邈放在外面的东西也就那点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除此之外,连本多余的书都没有,那些人就算想给她扣帽子也无从下手。
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搜着。
刘娥难以置信,脱口道。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屋子里有可疑的东西,她肯定是藏在身上了,对,还有身上没搜呢!”
秦思邈挑眉:“刘同志,你这陷害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你前脚离开我这里,后脚就去革会举报我,搜完我屋子还要搜身,回头我身上要是没有,你会不会恶意制造证据,污蔑说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
刘娥脸色难看,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看她怎么让她死。
于是,她挺直了身板道。
“秦同志要是不心虚,让我们搜一下又何妨?你要是怕我害你,让革会的同志搜也是一样的。”
她笃定东西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谁搜都一样。
秦思邈看向那个为首的红袖章,语气清冷的说道。
“我好歹也为国家立过几次大功的人,你们就这么无凭无据的搜了我的住处不算,还要搜我的身,这是不是太无礼了些?”
“如果待会儿你们什么都没搜到,那我今天所受到的污辱你们打算如何补偿我?”
戴红袖章的男人一愣,没搜到就撤呗,他进革会这么些年了,还从没见过有人问他要补偿的。
这秦同志还真是与众不同。
秦思邈见他不说话,当即嘲讽道。
“怎么?你们该不会没打算补偿我吧?我可是上头特派过来改良碱地的,这可关乎着几百户人口的生计乃至国家未来的发展布局问题,你们说搜我的屋子就搜我的屋子,说搜我的身就搜我的身,我在这里完全得不到半点尊重。”
“今天有人举报我说我屋子有窃听设备,明天有人举报我藏了资本主义的书籍,后天有人举报我私藏敌特,你们都要来搜上一搜,那我这工作还做不做了?”
“要不然,这个工作让你们革会的同志来做?我回我的铜锣县?”
那名红袖章被她噎得半死,偏偏还无法反驳。
刘娥面色阴沉:“秦同志,你也不用仗着有功就在这里拖延时间,要是没搜出东西来,给你道个歉不就完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搞资本主义那一套,还想要给你赔钱不成?”
“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那一套,而且,革会的工作就是为了打击反割命份子,你这么不配合,难道是心里有鬼?”
秦思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看你也很像反割命,既然你言之凿凿的说我这里有窃听设备,那我也说,是你贼喊抓贼,要搜大家一起搜,不然,我就向上面反映,说你们恶意阻拦我改良土地的工作,意图破坏国家建设。”
扣帽子嘛,谁不会似的。
刘娥气死了:“你简直是牙尖嘴利。”
她扭头看向红袖章,说道。
“马队长,跟她废什么话?就算是开国将领被人举报那也是一视同仁的待遇,她不过就是撞大运立了几次功而已,还拿起乔来了,要是大家都像她这样,你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红袖章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大手一挥,示意队伍里的一名女卫兵上前去搜身。
秦思邈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搜身可以,但要是什么都搜不到,想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名女卫兵粗鲁的撕扯着她的棉衣,将她身上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刘娥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我来!”
她扒开那名女卫兵,恨不得把秦思邈的棉衣撕个稀巴烂。
秦思邈捏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想死吗?真当本姑娘没脾气是吧?”
她像扔垃圾一样将刘娥往地上一丢,看向领头的红袖章,语气冷冽的说道。
“你们宿舍也搜了,身也搜了,什么都没搜到,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明天就打电话上报中央,我相信,中央肯定能给我一个说法,只是到时候,你们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进了革会的人,得罪的人那是海了去了。
一旦他们没了这份工作,那等着清算他们的人,可以从这里直接排到京都。
是以,在场的这些人听到她这话,脸色皆是一变。
红袖章放缓了语气,试图跟她打商量。
“秦同志,大家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理解一下,告到中央大可不必,你刚才说要搜她的身,可以。”
说着,他又给了刚才那个女卫兵一个眼神。
那女卫兵心领上神,上前两步,直接就把刘娥的大衣给撕裂了。
啪哒!
一只手表从刘娥大件口袋里掉了出来。
刘娥脸色巨变。
这玩意儿怎么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