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木的下巴被捏得生疼,那股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但他强忍着这钻心的不适,猛地一甩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千麟的手。
他的动作有些狼狈,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与千麟拉开了距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你胡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南野不会骗我……他喜欢我。”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南野的信任。
如同火焰般炽热,让他在黑暗的阴谋中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千麟冷笑一声,如同冰冷的寒风在狭窄的矿道中呼啸而过。
“喜欢?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喜欢是纯粹的?”
“你以为南野真的喜欢你吗?还是说……你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刺向纪木的内心,试图打破他的幻想。
纪木的心中一阵刺痛,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划了一下。
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
就像是一层坚硬的外壳,包裹着他脆弱的内心。
“我不信你的话,我会亲自去问南野。”
纪木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要寻找真相。
哪怕可能会让他心碎。
千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纪木会这么固执。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眼神如同冬日的冰湖,没有一丝温度。
“好啊……你去问吧。”
“不过纪木,你要记住……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在预言着一场悲剧。
……
自从那天开始,付念怡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
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降下暴雨。
她开始暗中窥探南野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锐利。
终于在一周漫长的等待后,她找到了南野,准备与他对峙。
南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他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
“付小姐,我对你的忠诚始终如一。我只是恪尽职守地完成我的工作。”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付念怡嗤之以鼻:“恪尽职守……?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目光如同火焰般燃烧着愤怒。
南野目光如炬,直视付念怡,那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付小姐,如果你真的要这么想,那我百口莫辩。”
夜色渐浓,矿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的萤火虫,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诡异。
付念怡内心的疑虑与愤怒交织,如同两条凶猛的蟒蛇在相互缠绕。
她和南野虽然是雇佣关系,但南野作为矿长,却没能遵从她的意愿行事。
这让她极为恼火。
她走到南野面前,双手重重地按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去让矿工们去找纪木的麻烦?”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叫声。
南野的面色瞬间凝重,像是被一层阴影笼罩:“付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知道付念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演戏了……!”付念怡怒喝道,她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如同雷鸣般响亮。
“千麟已经向我坦白了,他说你一直在庇护纪木,甚至阻止矿工们对他下手。”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南野吞噬。
果然是他。
南野紧握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淡漠地看着付念怡。
“付小姐,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阻止矿工们对付纪木,只是不允许他们造成过度的伤害。”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试图解释清楚。
“过度伤害?”
付念怡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南野,你以为我不清楚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吗……?你和纪木绝对有私情!”
南野深吸一口气,试图澄清:“付小姐,纪木的安全对我而言至关重要……这是为了确保矿工们在动手时不至于过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希望付念怡能够理解。
“我不希望他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害,但这并不代表我在背叛你。”
付念怡的情绪愈发激动。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不背叛我?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处处袒护纪木?”
南野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要好好解释。
“付小姐,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有保证每次下手有一定尺度,才能长久的进行。”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无奈,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两人的争执愈发激烈,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如同汹涌的波涛相互撞击。
南野始终坚定不移地保护纪木。
而付念怡对他的动机愈发怀疑。
如同黑暗的迷雾,笼罩在他们之间。
“南野……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付念怡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愤怒。
南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付小姐,有些事情我实在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出于对你的忠诚。”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南野知道这个解释很无力,但他没有别的办法。
“忠诚?”
付念怡冷笑一声。
“你的忠诚……就是瞒着我,保护纪木吗?”
原本美丽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那道疤痕更是显得瘆人。
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在蠕动。
“你要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抢走哥哥就算了……居然还挑拨我和唐骁的关系!”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纪木烧成灰烬。
南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试图让付念怡冷静下来:“付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纪木的存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您要的不就是折磨他吗?”
“我只有避免矿工们不知轻重地下手,才能达成您让他生不如死的要求。”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奈。
付念怡这下又一时间不好确信千麟有没有骗她。
她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脚步声很重,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她内心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样无法熄灭。
付念怡不能理解南野这样做是为什么。
虽然后面的理由还算有理有据,但这还是让她对南野的信任有些崩塌。
如同有一堵墙在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围着他转?!”
一个付北然。
一个唐骁。
现在又来了一个南野。
付念怡一边走一边紧抿着唇,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
眼神中满是嫉妒和愤怒。
“纪木,你还真是个麻烦……”
最后怀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付念怡朝反方向迈出了脚步。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
青年想象不出来千麟会对做出些什么。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一样,随时可能伸出爪子将他撕裂。
“不信的话,你亲自去看看……怎么样?”
千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颤抖不已的纪木。
那眼神如同猎人看着猎物,充满了戏谑。
然而他未曾预料到的是,青年那双清澈的眼眸竟逐渐泛起泪光。
如同珍珠般在眼眶中闪烁,折射出他内心的脆弱。
“哭了……?”
千麟皱起眉头,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烦躁。
他似乎不喜欢看到纪木哭,那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带着一丝不耐烦。
面前的少年缓缓伸出双手,轻轻拽住男人的衣角。
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低声啜泣道:“我害怕这是真的……”
脆弱的语调宛如一根隐形的弦,轻易触动了人心,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尽管表面显得慌乱无辜,青年内心的镇定却没有改变。
他在利用自己的脆弱来达到目的。
就像是一个聪明的棋手在布局。
“……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哭的。”
千麟一步步靠近纪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里面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他弯腰凝视着面前的青年,就像是在在审视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虽然不清楚你是真哭还是假哭,但我承认……”
千麟挑眉,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笑意。
“我被你打动了……想相信你。”
纪木指尖轻勾男人的衣角,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丝暗示。
如同微风般轻柔却又明显。
“那我们走吧……千麟。”
青年那双怯懦的眼眸中此刻闪过一丝狡黠诱人的光芒。
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稍纵即逝。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骗了我。”
纪木长长的睫毛如同他整个人一般,既冷漠又坚硬,微微颤动。
“如果是你骗了我……那我会杀了你。”
青年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寒光,锐利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是他骗了我……”
青年病态地笑了笑,眉宇间掠过一丝危险的火花。
“那我肯定会很伤心。”
他的眼眸中泛着不由自主的泪光。
那是根源于心底爱意的恐惧,却也透着一股冷意。
如同冰与火的交织。
“不过就算他心怀叵测……你也未必光明磊落。”
青年温柔地笑了笑,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如同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危险。
“所以,如果他真的骗了我……那我一定会杀了他。”
纪木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也一定会,杀了你。”
……
当他们来到矿场南野的办公室后,在那扇虚掩的门后听到对话,青年瞬间愣在了原地。
纪木清澈的眼眸里终于染上了一抹恐惧的阴影,如同黑暗的潮水般蔓延开来。
“……南野。”
听到声音南野转过头,看见纪木的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如同闪电般在他的脸上划过。
“阿木,你怎么……”
南野愣愣地开口,试图解释。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像是被打乱了节奏的鼓点。
“阿木,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想要为自己辩解。
然而话音未落,门口的千麟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站在纪木身旁,目光中透出几分幸灾乐祸。
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他故意放慢了语调,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看看,你的矿长……你的南野。”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房间里回荡。
“是不是骗了你?”
南野迅速走到纪木面前。
他的眼中满是急切和焦虑。
“阿木,你听我解释……你来这里的确是付念怡设计的,她也确实打点了我们,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中透出异常狠厉的光芒,直视着千麟。
如同凶猛的野兽一样,充满了攻击性。
“一定是千麟,是他向付念怡通风报信,又算准了时间带你来……”
“我刚才的话是为了瞒过付念怡才不得已那样说的……阿木,他一定是想挑拨我们!”
“南野,话可不能乱说。”
千麟微眯双眼,眼底带着一丝挑衅。
“人是和你见面的,话也是你自己说的,只是因为纪木听到了……现在就反过来又要辩解,这不是打你自己的脸吗?”
他在试图让南野陷入困境。
“千麟……!你给我闭嘴!”
南野挥起拳头,带着他的愤怒和力量直接朝千麟脸上袭去。
千麟不得不推开纪木,急忙挡住南野的攻击。
两人的动作又快又狠,拳脚相加,在房间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很快便发出巨大的声响。
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你们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南野和付念怡的对话对纪木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他眼底的阴鸷中透出丝丝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此刻变得阴狠乖戾。
如同被黑暗吞噬的天使。
“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好玩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
“……阿木!”
南野“啐”了一声,吐出口中的血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你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纪木能够相信他。
房间内一片狼藉,青年站在原地,往日清冷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可怕。
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
“南野,我也真的很想信你。”
他捂住嘴开始剧烈地咳嗽,如同破旧的风箱一样,每一声都带着痛苦。
泪水从眼尾滑落,混合着血液渗入指间,画面触目惊心。
“但如果从来没有想过,又怎么能在面对她的时候脱口而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如同冰冷的雨水,浇灭了他心中对南野的信任。
……
那天之后,纪木与南野、千麟之间的假面终于彻底撕下,如同破旧的外衣被无情地抛弃。
纪木搬离了南野的住所。
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落寞,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雁。
随后的五天里,他没有再见过千麟。
偶遇南野时也刻意避开,眼神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南野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煎熬如同被利刃反复割裂,难以言喻。
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直到两天后的夜晚,纪木坐在房间内,轻抿着温热的咖啡。
咖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正准备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如同幽灵的脚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他心中疑惑,试探性地问道:“谁啊?”
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纪木眉头微蹙,缓缓起身走向门口。
他的脚步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刚一打开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拽住。
那力量很大,让他无法挣脱。
那人如困兽般疯狂地将他按在墙上,唇齿间尽是失控的渴望。
如同干渴的旅人遇到了水源。
“南野……你还是不肯放弃,是不是?”
纪木的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永远瞒过所有人,所以不甘心是吗?”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失望,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汹涌澎湃。
“……瞒天、过海。”
南野的眼神复杂,内心的挣扎让他显得异常狰狞,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阿木,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们都被千麟算计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恳求,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是吗?”纪木的眼皮微微颤抖,轻轻吻了吻南野的唇。
那吻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是因为我的这张脸……还是因为是我?”
他淡漠温柔的神情让人无法抗拒,如同迷人的罂粟花。
“……是因为黄铁矿像黄金所以喜欢?还是因为喜欢黄铁矿本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质问,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阿木,别胡思乱想。”
南野的面容扭曲,仿佛交织的叶脉般复杂,表情中充满了痛苦。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试图让纪木相信他。
“撒谎。”
纪木漂亮的双眸中闪烁着萤石一般的光彩。
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美丽却冰冷。
“如果没有这张脸……如果那天被霸凌的是一个丑陋的人,你应该会露出嫌恶的表情。”
“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对不对?”
他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漠。
如同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南野,你又骗了我一次。”
纪木盘腿缠在南野身上,脸上扭曲的恶意透过沉沉的目光显露无遗。
如同黑暗中的恶魔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他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
“你可以喜欢我,爱我……”
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阴郁,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也可以恨我,厌恶我……”
青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南野的下巴,如同恶魔的抚摸。
“但请你记住。”
他咬住南野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眼底却映出残缺的白骨。
“不能……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