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宋莹又去了林栋哲新老师的办公室。
不同的是,这一次夫妻俩都被叫了过去。
四年级的语文老师给庄筱婷和林栋哲布置了一篇作文,要求他们随便写。
虽是这么说的,可林栋哲写出来的作文令人啼笑皆非。
庄筱婷和林栋哲写的作文题目都是《我的爸爸》,交上去的两篇明面上截然不同,是因为一个字迹缭乱,一个字迹工整秀气。
但若是认真阅读下去会发现,两篇作文都是在形容庄老师......
被叫去办公室的林武峰:......?我是谁?我来干嘛的?
“我的爸爸是一名高中老师,他......”
“这......栋哲妈妈,栋哲爸爸,这里面说的到底是栋哲的爸爸,还是......筱婷爸爸?”其实老师叫他们两个过来,是知道了真实情况的,这么问也是为了最后确定,以及让父母们知道自家孩子的情况。
现在两人确实知道了,心里面气不打一处来,匆匆回到家叫来林栋哲。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让人吓一跳。
林武峰从林栋哲书桌附近搜出来一堆庄图南的作业!
翻看才知道,原来林栋哲之前的作业都是抄的庄图南!
“林栋哲!”林武峰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抄作业事件加上作文事件,就是在林武峰头上火上浇油。
“林栋哲,你说说你啊?你抄作业不行,你抄作文?你抄就抄了,你还跟筱婷一块儿交上去!”林武峰今天气急了,他今晚必须非得让林栋哲长长记性,想着就把作业本卷吧卷吧往人屁股上揍。
虽然不疼,但是那气势真不是唬人的,林栋哲当下就哇哇哭了起来。
林意棉在隔壁和庄图南小婷姐姐一块学习的,其实是宋莹和林武峰把她支了出来,此时听见林栋哲这么惊心动魄的哭声,握着笔的手一抖,在纸上留下一道长长黑线,“图南哥哥,发生什么啦?”
庄图南明显知道什么,脸上还带着焦急,“棉棉,栋哲抄我作业的事被发现了!他还抄了筱婷的作文,跟筱婷一起交了上去!”
“啊?”林意棉张着嘴巴,抄作业她能理解,“作文是什么东西啊?这也能抄吗?”
林意棉还小,根本没接触过作文这种东西。
所以她惊讶的是这个?不是林栋哲抄他的作业?庄图南愣住了,也是佩服林意棉的脑回路了。
“作文就是你看的那些小故事,只不过是你自己写的。”虽然无奈,但庄图南还是给她解释了。
林意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哥哥的作文写的什么啊?为什么会被爸爸骂呀?”
说到这个,庄图南真是憋不住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林栋哲这么不靠谱,给自己换了个爸!
林意棉听完后表示:......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哥哥......
不过,庄老师不能成为哥哥的爸爸,倒是可以当哥哥的岳父啊!
林意棉想到之前和张望秋一起看的小人书,里面就讲过一男一女在一起后,女孩儿的父亲就是男孩儿的另一个爸爸了!
所以......
哥哥想认庄老师做爸爸!
哥哥是想和小婷姐姐在一起???!
林意棉觉得她好像发现了盲点!
不过这件事情她不敢告诉图南哥哥,不然林栋哲可能就要受到五个人的鞭打了。
经过林武峰这么一教训,林栋哲不理解但是迫于淫威,只好听他们的,跟着庄图南和庄筱婷学习写作文。
奈何他压根不是写作文的材料,写着写着,他就写到了蛇瓜,蛇瓜这个东西是真真的成为他的童年阴影了。
林意棉作为一名刚刚步入小学的小孩儿,也帮不了他,但是她在旁听的时候觉得这个作文挺简单的啊,为什么林栋哲就是写不好呢?
林意棉不知道,未来的她也会被自己的回旋镖扎中。
..................
林意棉今天过得有些不一样,因为林武峰今天加班,而宋莹约着李静一块去逛逛,林栋哲就在庄图南和庄筱婷的辅导下学习作文。
林意棉有些不想听了,就跟宋莹说想去张望秋家里玩儿,宋莹也同意了。
在林武峰不知道的形势下,张望秋非常兴奋的将好朋友带到了家里。
林意棉第一次来,原来张望秋就住在书店对面后的院子里,他们没有邻居,院子很大,比他们那个院子大很多,还种着花花草草,和他们院子里的蛇瓜还多,但林意棉还是觉得蛇瓜和豌豆开的花好看。
张望秋和她说院子里的花叫绣球,还有几颗玫瑰,绣球花长的和绣球一样,而玫瑰时林意棉从来没见过的,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棉棉,我妈妈说这几颗玫瑰都是爸爸的朋友送给他,然后为妈妈亲手种下的,爸爸还说这玫瑰可难种了,水浇多了它活不了,水浇少了他也活不了。”
张望秋避开屋内张海隽的视线,悄摸的牵着林意棉到墙角,伸手捏了一片玫瑰花瓣,“棉棉,这个送给你!嘘…不要告诉我爸妈!不然他们又要请问吃皮带炒肉了!”
“皮带炒肉也能吃吗?”林意棉听话的将花瓣塞进口袋里,好奇的问道。皮带和肉她都知道,肉能吃,原来皮带也能吃吗?
想着,林意棉都打算回去啃一口林武峰的皮带尝尝了。
想到吃,林意棉就有点饿了,肚子应景的叫了一声,被这个打断,张望秋也想起他们两个还没吃饭,“对了!棉棉,我妈说今天奖励我一个小蛋糕,我跟你说,这个蛋糕可好吃了!我妈她下午就做出来了,一直防着我不让我吃,就等着你来呢!”
张望秋说着,带她进到厨房,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爸!我妈做的蛋糕呢?”
张海隽坐在客厅看报纸呢,被他这大嗓门吓了一跳,那手劲差点没把报纸撕了,“哎哟,你小点声,我又没聋!奶油蛋糕被你妈放在这儿了!”张海隽将奶油蛋糕从最高的柜子上端下来。
最下面是一个方形盘子,挺小的,一个张海隽手掌那么大,上面还盖着不知名材质的罩子,看不见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