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眼睛里面的泪水一滴滴的流出,她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最后她开口道:
“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算了算时间,可能现在也到饭点了,便开口应喝了一声。
“好啊,正好可以吃饭了!”
陈思思点了点头,我们俩说着就要离开,但这时候陈思思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滑,竟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后仰的眼看着就要摔进河里,还好我反应快,及时的抓住了陈思思的一只手,不然的话陈思思只怕就直接摔进河里面了。
这条河虽然不深,但水位也有两三米左右,在来窑田村路上的时候陈思思就跟我说过她不会游泳,如果刚刚她掉下去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拉住陈思思,刚帮她稳住平衡,想要把她拉上岸时,我突然注意到在河里面有一缕水草冒了出来,随后快速的就爬上岸缠住了陈思思的一只脚,一股巨力传来,我感觉得到水草正拉着陈思思往水里面去,陈思思本来就身体往后仰,现在再加上现在脚被水草巨力的拉扯的这么一下,她的身体又重新失去了平衡,虽然她被我拉着,但她还是一下子“噗”的一声整个人摔进了河里面。
陈思思失去平衡摔进河里面,我一直拉着陈思思的手,此时我在陈思思自身的体重再加上水草传来的巨力下,一时间我竟然也被拉的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摔进了水里面。
河水一下子就没过了我的头,一阵窒息感传来,我大口喝了几口河水,就在我因为窒息感而在水里面胡乱挣扎时,这时候李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水里面的阴气很重,这里有水鬼,快上岸!”
我听见李倩的声音,本来极为慌乱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我在水里面睁开眼睛,心念一动之下,手上就出现了一把九环鬼头大刀,我借助九环鬼头大刀的重量,一下子就沉到了水底。
河水很清澈,再加上现在是大白天,我在水里面睁开眼睛,能清楚地看见河里面的场景。
我看见陈思思此时正在水面上扑腾,而在她的脚上,此时正缠着一大把水草。
见此我迈步在河床底下行走,来到水草的下方,用力挥舞九环鬼头大刀就往水草的根茎部位上面砍过去,水草好像是活物一样,我挥刀向水草砍过去还没有砍到水草身上时,水草好像就感觉到了危险,提前松开了陈思思的脚,扎进了河床底,也因为这样,我一刀砍过去,正好砍空了。
见到这种情况,我不愿意多纠缠,手上的九环鬼头大刀在我心念一动之下,化成一根纯黑色的绳子,在我的心念下随着水流灵活的游到陈思思的面前,随后一把就缠住了陈思思的腰,见到绳子已经缠好后,我在河床底下憋着气行走,慢慢靠上河岸,然后我借助岸边的石头一口气上了岸。
我不会游泳,如果河水再深一点的话,我可能就淹死了。
上岸后,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用力拉着绳子,将正在水里面不停扑腾的陈思思也给拉上了岸,陈思思回到岸边,她刚上岸就大口的吐起河水来,看起来陈思思没少喝河水。
我见到陈思思吐,我也很想吐,不过我在吐之前心念一动,缠绕在陈思思身上的绳子就化作了一团阴影,流回到了我的脚下,这一幕陈思思并没有看见,事实上影子需要沾上鲜血活人才能看见它,平常的时候没人能看得见,陈思思也不例外。
影子流回我的脚下后,我抠了抠嗓子眼,也在岸边大口的吐起河水来,我和陈思思在岸边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遇见这样的事,我和陈思思都有些惊魂未定,陈思思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冲她开口道:
“你没事吧?”
陈思思脸色有些苍白,她听见我的话,勉强微笑冲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事,见此我冲陈思思点了点头,随后查看了一下陈思思那只被水草缠绕过的脚,发现她那只脚上竟然在水草的拉扯下已经皮开肉绽了,不过还好的是她脚上的皮肤虽然被拉扯开了一层,但她脚上的伤口并不深。
我想了想,冲陈思思说道:
“你离岸边远一点,我还有点事要办。”
陈思思听见我的话很疑惑,但她没有多问,很乖巧的冲我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远离了岸边。
陈思思远离岸边后,我回头看向河水,脸色阴沉了下来,水里面的水鬼差点把我害死,这让我有些恼怒,我打算趁现在是白天就把这个仇给报了。
君子报仇,不分昼夜,况且这只水鬼,大白天的竟然还能上岸拉人,如果不把它给解决了的话,那它的危害就大了,指不定到时候哪个小孩在河边洗澡或者在岸上走路,突然就被它拉进水里面给淹死了。
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脚下部分影子就化作一根纯黑色长绳,长绳一头缠绕在了我的腰上,另一头则缠绕在了岸边的大槐树上,我再次心念一动,脚下剩下的影子就在我的手上化成了一把纯黑色的短刀。
我腰上绑着纯黑色的绳子,手上提着一把纯黑色短刀,在岸边大吸了一口空气,随后就直直的跳进了河里面。
一跳进河里面,我就立马沉入河床,随后在河床底行走起来,我在水底下睁眼,在水里面四顾寻找了一下那根缠绕陈思思的水草,看了一圈,我终于找到那株水草。
这株水草整体呈黑红色,有很多长条根枝,这些根枝在水里面肆意游动,看起来软软的就像头发,水整体上看起来长得有些像海带,但又不是海带,长得很长很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水草。
找到水草后,我立马在河床底下迈步行走,向水草走了过去。
我向水草靠近时,水草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它的枝桠在水里快速飘动,然后就在我没反应过来时一下子就缠上了我行走的双腿,一把拖住了我,把我往水草的整稞植株那里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