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眼眸中积满泪水,有些摇摇欲坠。
陈吉祥抿抿唇,思虑片刻:“我要带阿萧一起走,我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我和容瑾把他养大。”
华玦摇摇头:“不……”
陈吉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坐起身,一把揽住华玦的脖颈,强行把他拉近。
她瞥了一眼外间,贴在他耳畔说:“难道你没问过阿萧,你母后对你他做过什么?”
华玦眸中盛满惊恐,浓密的长睫毛挂着泪珠,刀锋一样艳丽优美的薄唇微微颤抖。
“你这个懦夫。”陈吉祥狠狠地说,她看着他的嘴唇,她痴迷这两片唇瓣,脆弱,敏感,不堪一击。
“别离开我。”他的泪水决堤而下,脸上挂满闪亮的泪痕。
“你权倾天下,攻城略地,富有四海,后宫佳丽三千,你老拴着我干什么?”陈吉祥用力捏着他的脖颈。
“别这样折磨我。”他浓眉深深蹙起,眼眸合上,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陈吉祥看着他,呼吸沉重,对外间说:“吴越,抱着阿萧去厢房。”
吴越答应一声,撇撇嘴,用被子包起阿萧,慢慢走出屋子。
她吻他,他落泪。
她压住他,纤细的身体充满力量,不怜悯,也不放过。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是张检,他见此情景,赶忙退后一步,红着脸低下头。
“什么事?”陈吉祥并不避讳,她身子没动,侧过头问张检。
“宫里的公公来了,说皇后让摄政王殿下进宫。”张检连忙说。
华玦眼眸中露出惊惧,他喘息着看着门外,企图起身,被陈吉祥一把按倒。
她从床上拿起自己的裙子,刺啦——扯下裙带,将华玦的双手交叠捆在床头。
“吉祥,你干什么?”华玦喘息着说。
陈吉祥并不理他,试了试捆得很结实,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身子:“敢动我阉了你。”
然后跳下床,披上华玦的上衣,松松一系,上面露着白亮的胸膛,下面露着光洁的大腿,走到张检面前:“那个阉人呢?”
“在……在外面。”张检眼睛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只觉得快喷鼻血了。
“把他叫进来,我来跟他说。”
张检赶紧转身去叫人,一下撞到门框上,捂着头继续往外走。
一会,一身大太监服饰的公公来了,见到陈吉祥,差点没有栽倒。
陈吉祥走过来,揪住公公衣襟往下拽,在他耳边说:
“上次没杀你,看你老实本分,以后给我放机灵点,我下面说的,你给我一字一句告诉皇后。”
公公吓得面色铁青,急忙点头。
陈吉祥放开手,揽着他的脖颈说:“告诉她,华玦在我床上,有本事她亲自过来抢。”说着指指里面。
转眸看到门口目瞪口呆流口水的吴越,接着说:
“另外,容瑾和吴越我也收了,她调教的很好。我给她留着地底下那个术士和她阴间相会,让她等着。”
陈吉祥放开公公,用手拍拍他的脸:“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公公连忙说。
“滚。”
公公屁滚尿流的滚了。
陈吉祥指着张检和吴越:“你们俩睡觉去!”
转身走到内间翻身上床,一把掀开被子:“我们刚才进行到哪里了?”
……
翌日,破晓。
华玦睁开眼眸,一摸身边,空了。
他坐起身,看着屋子,吴越和阿萧也不在。
他穿上衣服下了床,来到门口,等待他的是一条锁链和一把大锁,门外站着张检和阿萧。
“你们干什么?!”
张检堆着笑脸:“摄政王,这是太子妃让锁的,钥匙在她那里。”
“父王,吉祥说你在里面比较安全。”
“她人呢?!”华玦摇着铁链子说。
“去和太子、佐大人开会了。”张检说。
“父王,你好好待着,要乖。”阿萧说。
“你们……”华玦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
太子府,客厅。
“我代表华玦来开会,我把他关起来了。”陈吉祥一本正经地说。
华辰和佐鸣宇互相看看,半天张口结舌。
佐鸣宇先给华辰递了个眼神,华辰谨慎地说:“皇长兄建议立你为皇后。”
“好。”陈吉祥一口答应。
华辰和佐鸣宇对她的痛快感到意外,她又说:“我有条件,我要临朝听政。”
华辰微微一笑:“好,我说服群臣。”
陈吉祥把手伏在他手背上,嘴角一翘:“还是你够意思。”
华辰现在心花怒放,简直是意外惊喜。
再说吉祥的功绩显赫,前有北境抗击匈奴,后有宫中夺权,捣毁宦官当政,在天门帮、安国军和民间,都有崇高的威望。
朝中很多大臣对她赞赏有加,这件事太好办了。
再说有了她在身边临朝,华辰觉得心里特别踏实甜蜜。
“我把容瑾接来,他单独住一个府邸,你要说话算数。”她说。
“当然!”华辰肯定地说。
“吉祥,你不走了?你答应留下是吗?”佐鸣宇激动地站起来。
“嗯,留下,和你们一起。”陈吉祥点点头。
华辰看着佐鸣宇说:“我们去安排吧,吉日已近。”
日暮,太子府别苑。
陈吉祥坐在床上,倚靠着床头看书,华玦躺在旁边,头枕着手臂,默默看着她的眼眸。
屋里就他们俩人,现在吴越和阿萧住在东厢房,张检住在西厢房,负责日常看守华玦。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
“等华辰登基,我封后。”陈吉祥说。
“你愿意给华辰做皇后?”华玦问,虽然是他提出的,但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嗯,不仅愿意,还非常开心,并且得寸进尺,我要做摄政皇后。”陈吉祥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