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外面呢,说什么混话。
阮惊雀红着脸瞪他,左瞧瞧,右探探,眸里盛满了心虚,“你别乱说。”
心里却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理由,总归是在夸她,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梁怀叙一本正经,“没乱说,是实话。”搂着她继续走,阮惊雀穿的礼服,又踩着高跟,生怕摔倒,也搀着他的手臂,目不转睛盯着脚下的路。
恰逢一个斜坡,梁怀叙担心她不好走,皱了皱眉,瞥了四周确定没人后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轻轻松松快步往前走,路上不忘提醒:“扶着点。”
动作发生得过于迅速,以至阮惊雀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抱,好在她也已经习惯,除了一开始脚不着地的慌乱外,接下来都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
蓦然听见这一句,阮惊雀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大腿处,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显先走光,她连忙伸手扯压着面料,堪堪阻止其移动。
很快,两人来到车旁,梁怀叙在副驾驶旁将怀里的人放下。
阮惊雀蓦地注意到刚刚被自己压的领带,视线上移,她莞尔,伸手整理梁怀叙有些变形的衣领,“怎么不换条领带?”
梁怀叙给她开车门,护着她进去,声音不急不缓落下:“我就喜欢这条。”
他老婆买的,能不喜欢嘛。
关上车门,他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
这句话大概是对她所送礼物最好的反馈了,阮惊雀满心欢愉,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心想以后要多多给他买东西,不止领带,什么都要买。
坐好后,几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梁怀叙俯身给某个小糊涂蛋系安全带,系好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位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粉润的部位。
这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
他忽而抬头,两人视线相对,阮惊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呆呆地愣怔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无端的紧张从心里冒了出来,她在等待,等着他的下文,谁知某人一出声就带着委屈可怜的嗓音,“老婆。”
“……啊?”
“我想亲你。”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她就多余问。
话音刚落下一秒,阮惊雀就捂好自己的嘴巴,义正言辞道:“不行,才弄好的妆。”
可梁怀叙明明记得,之前也可以的,他不解,“不可以等会儿再补吗?”
刚才涂的口红不是阮惊雀自己带的,为了搭配礼服和妆容,用的是店里更适合的色号。
她坚决摇头。
“好吧。”他像只被拒绝抚摸的小狗,可怜兮兮地收走自己摇晃的尾巴,阮惊雀有些看不下去,于心不忍,便想到了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在他坐回去之际猛地抓住他的手,“回家,晚上回家好嘛?”
小狗的尾巴又摇晃起来,甚至比刚才的频率还要高,男人黑睫下的星眸熠熠发光,他勾着唇,“回家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阮惊雀听懂了话外之音,顿时羞红了脸,耳根子都在发热,不过她转念一想,自从有了夫妻生活之后,在家里面亲吻又有哪次简单了?每次不都得上手。
阮惊雀浅浅咬唇,缓慢出声,“随你。”
这可爱劲儿,让梁怀叙喜欢得紧,忍不住反握她的手,放唇上亲了亲,“你说的。”
“嗯。”
……
两人终于出发,路上,梁怀叙问起她要说的事,阮惊雀如实告知。
听完,梁怀叙面色沉静,“阿祁确实是灵鹿公司新上任的负责人,别担心,他虽然不怎么靠谱,但还是明辨是非的,他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阮惊雀不担心,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嘛?”
“他心里有数着呢。”
意思是,这么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毛病。
……
在宴会外门口,坐在车上等着的某人忽然感觉鼻子痒,打了个喷嚏,“谁在骂小爷?”
云希忧心地看向他,“是不是生病了?”
蒋砚祁:“盼着点我好吧,大小姐。”
“可今天晚上的温度确实有点凉。”
蒋砚祁忍着,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我们在车里,车内有空调。”
云希:“哦,那你就是被骂了。”
“……”蒋砚祁气笑了,有些无奈,“我们就不能先进去嘛,嗯?”
云希一身反骨,“不行,我就要等嫂子,你再说话,我就告诉你爸你欺负我。”
又是这一招。
蒋砚祁简直无话可说,微笑着伸手在嘴巴的位置做了一个关拉链的动作,然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云希满意地弯唇,在他脑袋上拍了几下,笑嘻嘻地看着他,“乖哦。”
蒋砚祁:我刚做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