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集市上又热闹起来,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胡秋水的药堂也恢复了正常的忙碌,前来问诊抓药的人络绎不绝。赵义伤愈之后,更加勤勉地整顿捕快队伍,维护着岭南的治安。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仍有暗流涌动。这日,胡秋水正在药堂内为一位老者诊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他起身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年轻的货郎正与一个捕快争执不休。
“我这担子里都是些小玩意儿,凭什么说我有问题!”货郎涨红了脸,大声辩解道。
捕快一脸严肃,眼神锐利地盯着货郎:“有人举报,说你形迹可疑,说不定和之前的私盐贩子有勾结,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胡秋水见状,走上前去:“这位捕快兄弟,先别着急。不妨先查看一下他的担子,若是没什么问题,也别冤枉了好人。”
捕快看了看胡秋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既然胡先生开口了,那就看看。”
货郎极不情愿地打开了担子,里面都是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物件。捕快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哼,算你运气好。但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会盯着你的。”捕快瞪了货郎一眼,转身离开。
货郎收拾好担子,嘟囔着:“真是莫名其妙,耽误我的生意。”
胡秋水微笑着说:“这位小哥,捕快也是职责所在,你也别往心里去。”
货郎看了胡秋水一眼,脸上的不满稍微消退了些:“多谢先生解围,不然我今天可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赵义匆匆赶来,看到胡秋水,连忙说道:“胡先生,刚刚接到消息,说海边又出现了一些可疑的船只,我怀疑是私盐贩子的残余势力,正准备带人去查看。”
胡秋水皱了皱眉头:“难道私盐贩子又死灰复燃了?赵捕头,您千万要小心。”
赵义点了点头:“放心吧,胡先生。这次我定会彻底查清,绝不让他们再有机会作恶。”
赵义带着捕快们迅速赶到海边,远远地就看到几艘船只停靠在岸边,周围有一些人影在晃动。
“都给我悄悄靠近,听我命令再动手!”赵义低声吩咐道。
捕快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船只,就在他们准备发动突袭时,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救命啊!杀人了!”
赵义心中一惊,顾不上隐藏行踪,大喊一声:“冲!”
捕快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却发现眼前的场景有些不对劲。只见几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女子,女子满脸惊恐,而旁边的地上躺着几具尸体,看穿着像是私盐贩子。
“都不许动!”赵义大喝一声。
彪形大汉们看到捕快们,先是一愣,随后其中一人说道:“官爷,我们是路过这里,看到这些人在欺负这女子,就出手相救,没想到他们反抗激烈,就成了这样。”
赵义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了现场,又询问了女子。女子哭哭啼啼地说:“我是附近村子的,今天来海边捡贝壳,没想到遇到了这些坏人,多亏了几位大哥救我。”
赵义心中有些疑惑,但现场的情况看起来确实像是见义勇为。他让人将尸体和相关人员都带回衙门,准备进一步调查。
与此同时,胡秋水在药堂里也坐立不安,他担心赵义的安危,也担心私盐贩子的问题再次出现。
“阿福,你去打听一下赵捕头那边的情况,有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胡秋水吩咐道。
阿福点点头,匆匆离开药堂。
过了一会儿,阿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师傅,赵捕头他们抓了几个人回衙门,说是在海边发生了命案,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胡秋水沉思片刻:“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得去衙门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胡秋水来到衙门,赵义看到他,连忙迎了上来:“胡先生,您来了。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我一时也难以判断。”
胡秋水看了看被押解的几个人,又听赵义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沉思了一会儿说:“赵捕头,我看那女子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但这几个大汉也有些可疑。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死者身上找找线索。”
赵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人去查那些死者的身份了。”
就在这时,一个捕快匆匆跑来:“头儿,查到了,这些死者都是之前漏网的私盐贩子!”
赵义眼神一凛:“看来这背后定有隐情。把那几个大汉和女子再带过来,我要再审问一遍。”
几个人被带了上来,赵义目光如炬,盯着他们:“你们最好老实交代,这些私盐贩子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几个大汉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叹了口气:“官爷,我们确实不是简单的路人。我们以前也是私盐贩子的手下,但后来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离开了。今天看到他们欺负这女子,想着也算将功赎罪,就出手了。”
女子也哭着说:“官爷,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救了我一命啊。”
赵义沉思良久,最终决定先将他们关押起来,继续调查。
“胡先生,您觉得他们说的可信吗?”赵义问道。
胡秋水皱着眉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深入调查。”
就在他们讨论时,又有一个捕快跑来:“头儿,不好了,城南又出现了私盐交易的迹象!”
赵义脸色一变:“这些私盐贩子,真是阴魂不散!胡先生,我得去处理了。”
胡秋水点点头:“赵捕头,您小心。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赵义带着捕快们迅速赶往城南,胡秋水则返回药堂,心中暗暗担忧。他知道,岭南的平静还远没有真正到来,这场与私盐贩子的斗争,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