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被江凛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弄得不知所措,心里又急又气,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她满心委屈,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江凛的事,却被他这样无端猜忌。
眼眶微微泛红,她绕过江凛的身子,试图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语带哽咽地解释:“我真不记得有这些事,可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要是一直这么赌气,咱们怎么把事情说清楚呀。”
江凛猛地转过身,双眼泛红,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你每次都这么说!都说你们没什么,说你不记得!我明明都看见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亲眼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那么亲密,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能懂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情绪的激动。
江凛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带着一丝哽咽与绝望,“栀栀……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受伤与无助,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地望着栀栀,似乎在等待着她宣判两人感情的结局。刚刚那股愤怒与委屈在这一刻全然化作了对失去这份感情的恐惧。
栀栀又急又气,双手在空中无奈地挥舞了下,赶忙说道:“不是……江凛,你能不能别一吵架就上升高度啊!”她坐在床边,与江凛平视,目光真挚又急切,“我当然喜欢你,这点从来没变过。但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太伤人了。”
她轻轻握住江凛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咱们心平气和地把事情弄清楚不好吗?别因为一时误会,就否定我们这么久的感情呀。”
江凛痛得脸色愈发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无理取闹……”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委屈,似乎早已预料到栀栀的反应。他蜷缩着身体,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浸湿了鬓角的碎发。
栀栀心疼不已,眼眶泛红,连忙说道:“我没有这么想,你别瞎猜。现在先别管这些,你身体最重要。”说着,她加快了给江凛揉肚子的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等你好点,咱们再好好说,我保证把事情解释清楚。”
江凛强忍着胃部的剧痛,双眼紧紧盯着栀栀,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和陈晨到底在干什么!”他的眼神中满是迫切与狐疑,仿佛栀栀的回答将决定着两人关系的走向。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紧张的气氛再度弥漫开来。
栀栀神情焦急又认真,急忙解释:“我和陈晨第二节课课间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老师让我们做优秀学生代表的演讲,我和陈晨三四节课一直在整理演讲稿啊。”她紧握着江凛的手,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至于他搂我还有说什么珠联璧合,我真没印象,可能当时太专注整理稿子,没在意这些。但我和他之间,真的只有这演讲的事儿。”
江凛微微皱眉,眼中的怀疑虽未完全消散,但态度已明显缓和,虚弱地问:“真的?”他凝视着栀栀,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胃部的疼痛稍有减轻,可满心的纠结仍未彻底解开。他渴望相信栀栀,却又因之前的所见所闻心有疑虑。
栀栀急切地举起手,一脸认真道:“天地可鉴啊!”接着佯装生气,双手抱胸,“卖萌没用!怎么?误会我了就想这么萌混过去?”她歪着头,眼神里带着嗔怪,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试图打破这略显凝重的气氛 。实则心里还是有些委屈,希望江凛能好好哄哄自己,给个像样的道歉。
江凛微微别过头,声音带着点委屈与别扭:“那吵架的时候我都那么难受了,你也没来安慰我啊!那个陈晨他还说我是装的!”他轻轻咬着嘴唇,像个讨要安抚的孩子,满心期望栀栀能站在他这边。
尽管明白自己方才有些无理取闹,可一想到陈晨,醋意又忍不住翻涌,还是不想让栀栀和陈晨走得太近。他偷偷抬眼观察栀栀的反应,眼神里满是纠结与在意。
栀栀一时语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是……明明是你先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来把我一通质问的啊!这也能怪我啊!”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江凛,刚刚消下去的委屈与气愤又“噌”地冒了起来。
“我当时都被你问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却只顾着发脾气,哪有机会让我安慰你。”栀栀跺了下脚,别过脸去,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有陈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因为他的话就怀疑我。”
江凛见栀栀没有安慰自己,心里更委屈了,眼眶瞬间又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话音刚落,肚子又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弯下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背对着栀栀,嘴里开始小声地哼唧,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满心期望栀栀能立刻心软,过来关心自己,刚刚的争吵此刻在他心里已不重要,只想得到栀栀的安抚与疼爱。病房里,他那带着委屈的哼唧声,让气氛变得愈发令人心疼。
栀栀见状,心中的气瞬间消散,满心只剩下心疼。她赶忙绕到江凛身前,蹲下身子,轻轻拿开他捂着肚子的手,自己的手覆上去,温柔又焦急地揉着,轻声哄道:“好啦好啦,别难受啦,是我不好,不该跟你置气。”
她心疼地看着江凛苍白的脸,眼眶泛红,“咱们别吵了,你要是还疼,我这就去叫医生。”说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江凛依旧哼哼唧唧,扭过脸去不看栀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摆明了还在闹别扭。他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肚子的疼痛还在持续。可即便如此,心里那股委屈劲儿还没过去,就想让栀栀多哄哄自己。
他嘴里嘟囔着:“就知道凶我,根本不在乎我疼不疼。”声音不大,却透着满满的委屈,像个小孩子似的,非要栀栀给出足够的关心和歉意,才肯罢休。
栀栀一脸焦急与心疼,手上揉肚子的动作不停,急切说道:“谁说的,我可在意了呢!”她微微凑近江凛,用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眼里满是温柔与自责,“刚刚是我不好,不该跟你着急。你别生气啦,肚子要是还疼,咱们马上找医生来看看。”
她又抬手轻轻擦去江凛额头的汗珠,声音愈发轻柔:“你要是还难受,就冲我发火,只要你能舒服点。”
江凛把头埋在栀栀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巴巴道:“你欺负我舍不得你……” 正说着,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响起一阵肠鸣声,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下意识往栀栀怀里钻得更深,仿佛这样就能把这尴尬的声音藏起来。
栀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江凛的背,柔声道:“好啦,不逗你啦。估计是你刚刚气狠了,肚子才抗议。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再叫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江凛羞得满脸通红,窘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可还没等他从这尴尬中缓过神,肚子又一阵尖锐的绞痛袭来,疼得他脸色煞白。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弓着腰,强忍着疼痛撑起身子,脚步踉跄地想要往厕所冲去。
奈何双腿发软,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才迈出一步,就险些摔倒。他下意识地抓住栀栀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带着哭腔哀求:“快……帮帮我……”
栀栀见状,心瞬间揪紧,急忙用手臂环住江凛的腰,用力支撑起他的身体,焦急说道:“别慌,我在呢。”她半拖半扶着江凛,脚步匆匆地往厕所走去,嘴里不停安抚:“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
到厕所门口,栀栀迅速扶江凛进去,关切询问:“你还行吗?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此刻她心急如焚,满心担忧江凛的身体状况,在门口来回踱步,祈祷他能快点好起来。
厕所里传来江凛痛苦的呻吟,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水泻声。他虚弱地靠在马桶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把头发都浸湿了。腹痛如绞,每一阵痉挛都让他几近昏厥。
栀栀在门外焦急地踱步,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急如焚:“江凛,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叫医生?”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与焦急,恨不得能立刻替江凛承受这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