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我非要管呢?”陆林站起来走向那大汉。
洪建明几人皆是担忧的看向陆林,想出言阻止,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已经对陆林点明了这大汉的身份,陆林依旧坚持要插手,显然是内心已经权衡了一番,他们这个时候再劝阻,并不会有什么效果。
“区区一个镇抚司小旗官,别人怕你,我可不怕。”那大汉满脸轻蔑的看着陆林,他的右手已经抓着那女人的头发,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女人满眼祈求的看着陆林。
“你既知我乃镇抚司小旗官,居然还敢当着我的为非作歹,胆子不小啊。”陆林缓缓道。
“我呸!”大汉不屑道:“你一个镇抚司的小旗官,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刘府刘正清?”
“知道你还敢来多管闲事?就是你们百户大人见了我家老爷也得客客气气。”大汉满脸傲慢:“你一个小旗官屁都不是!赶紧滚蛋!”
说完,大汉拖拽着女人往包间而去,完全不将陆林放在眼里。
女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然而,还不等大汉走出第二步,他抓着女人头发的右手,猛然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松开女人头发,将手收了回来,却见手腕处已经红了一片。
大汉怒视罪魁祸首:
陆林!
“你小子找死是吧?行,我成全你!”
说完,大汉挥拳朝着陆林砸了过来,陆林微微一个侧身避开对方拳头,同时抬起右腿,膝盖弯曲狠狠顶上大汉的肚子。
大汉肚子如遭巨锤猛击,剧痛从腹部瞬间传遍全身,脸上的血色极速消散,眨眼之间已是一片苍白,本就丑陋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扭曲,显得更为狰狞可怖。
“啊!”
惨叫声从大汉嘴中发出,声音之凄厉,如夜莺哭啼。
“老子杀了你!”
大汉凶性大发,再次挥拳砸向陆林,这一拳却是比之前还猛,瞧这气势,他似乎是想要一拳将陆林打成肉饼。
然而,他气势汹汹的一拳在陆林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在拳头即将砸到陆林的时候,陆林再次侧身避开,在避开的瞬间探出右手抓住对方手腕,然后猛然发力。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大汉的手臂被陆林拧成了麻花,豆大的汗珠从大汉额头冒出,脸部的肌肉完全挤到了一起,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为狰狞。
“啊!”
又一声惨叫从大汉嘴里发出,这一次却是比刚刚还要凄惨,听得酒楼二楼的客人们浑身鸡皮疙瘩。
“住手!”
这里的动静,也终于将包间内的人给吸引了出来。
说话的正是刘府少爷刘正清。
然而,陆林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右手再次发力,那大汉终于因为太过疼痛,而晕了过去。
啪!
陆林随后将大汉丢出,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好像是在丢垃圾一样。
“刘少爷是在和我说话?”陆林这才看向刘正清。
“我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刘正清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跟班,脸上怒色难掩。
“我住手了啊。”陆林轻笑道:“我这不是已经放开他了嘛。”
“你跟我装傻充愣是吧?”刘正清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林。”
“好,陆林是吧?本少爷记住你了!我们走着瞧!”
说完,刘正清就怒气冲冲的下了楼,其他两个随从背起被陆林打晕的那个随从紧随其后。
虽然刘正清恨不得杀了陆林,但这毕竟是在公共场合,陆林又穿着小旗官的制服,公然对陆林动手,这是在挑衅整个镇抚司衙门,这显然不合适。
更何况,他这边一共就带了三人,陆林那边有四五人,即便动手,也打不赢陆林几人。
虽然没有当场教训陆林,但今天的事情,他肯定是记在心里了,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头,这刘正清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会找你麻烦,你要当心。”殷白道。
“我知道。”陆林点了点头。
刘正清是谁,陆林很清楚,与这种人结仇,陆林没有半点压力。
“多谢公子相救。”
那女人过来道谢。
“你没事吧?”陆林问道。
“奴家没事。”女人摇摇头。
“刚刚是怎么回事?”
“奴家是一名琴女,在这酒楼内弹琴卖艺,那刘少爷说是出钱包场,让我去他包间弹奏,期间他对我动手多脚,还说让我今夜陪他,奴家不从,他就命人殴打奴家,奴家想逃,却又被他们抓住,幸好公子出手相救。”
女子说着说着,脸上再次挂了泪水。
陆林点点头,这个桥段很烂俗,但在这个世界中却并不少见,像刘正清这样富家公子,平日里喜欢做这种事情的虽然不是特别多,但也绝对不少,尤其是刘正清此人品行不端,做出这种事情,陆林半点都不意外。
至于这女子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倒也正常,在很多酒楼、茶楼之中,都有这种卖艺的人,这些艺人和青楼女子又有所不同,她们多是卖艺不卖身,因而,不对刘正清妥协,实属正常。
“公子相救之恩,奴家无以为报。”女人楚楚可怜。
“你会弹琴?”陆林问道。
“嗯。”
“那你就为我们弹一首吧。”陆林笑道。
“好。”
女子擦掉眼泪,将琴摆好,随后坐在琴后,双手轻抚,悠扬的琴声缓缓流出。
陆林听着琴声,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种在各个酒楼、茶馆中卖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真本事的,眼前这女子的琴艺水平不差,虽算不上顶尖,但也算是高水平。
一曲奏罢,陆林对女子道:“弹得不错,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子请说。”
“我对于音律也颇有兴趣,不知道姑娘能否教我弹琴。”陆林道。
“啊,公子要学琴?”女子惊讶道。
“嗯。”陆林点了点头。
“公子愿意学,奴家自没有不教的道理,只是奴家才艺浅薄,怕误了公子。”女子道。
“无妨。”陆林笑道:“你尽管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