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爸爸买完酒回到家,林妈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平常生活她很节俭,可丈夫在外工作很辛苦,回来自然多炒几个菜。
一会儿,林云强骑车回到家。看到父亲,喊了声爸就想躲。
“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见了我就躲?”林父半开玩笑半严厉的说。
“哪有啊,爸,我去换件衣服。看,我上衣快湿透了。”
“去吧。”林父笑着说。
林云强一看,父亲心情不错,大概母亲还没把自己的事告诉他。
“不管了。”他疲惫地想。
“强,茶几上有西瓜,你去吃几块。”林妈朝他喊。
“知道了,妈。”
林月和爸爸看电视,刚才的谈话让林月觉得父亲虽然严肃,但他很疼爱孩子。她不再拘谨,心情也放松下来。
晚饭很丰盛,一家人有说有笑。
等小儿子云飞回来,吃过饭,规规整整的坐在桌前写字,林父悄悄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长高了,长胖了些,脸上浮起了笑意。
他多希望小儿子能考取大学,实现自己多年的大学梦。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觉了,林妈才对林父说了林云强谈女友的事。
林父一脸的严肃,默默地坐着。
“反正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朝孩子发火,云强也不算大,过段日子再说。”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林父问。
林妈愣了一下,“听说那姑娘快订婚了,她姥姥村的小辈。”
林父说,“难得两个孩子情意相通。”
林妈觉得丈夫开明多了,许是在外面的缘故,没有了以前的固执。
林父觉得孩子大了,一味的强压会让孩子逆反,虽然孩子们长大了,但是生活的担子并没有减轻。
林云强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睡着,他怕父亲过来喊起他,吼他,可这次没有。父亲变了,变得没那么严厉了,他的两鬓已有了白发,身材也没那么魁梧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
一天之后,天蒙蒙亮,林父和林妈早起磨好镰刀,锈迹般般的镰刀瞬间变得光滑锋利,两人提了一暖瓶水,拿了两个水杯,向麦田里走去。
金黄的麦子上有露水的痕迹,林妈割了一把麦子打结,铺在地上,然后刷刷的拢过一抱,放在上面。田里陆续来了许多人,大家弯着腰,虔诚地向大地致谢。随着脚步的移动,丰收被收割归拢。
林月起来忙着做饭,烧水,姐姐这几天很忙,匆匆吃过饭走了,家里的活计全成了她的。原先的她连厨房都不愿进,现在做家务很在行。
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做,她不再是娇生惯养的刘娜了。
不过,林月并不恼,起初的不适应到习惯。她好像变得迟钝了,好多事她都在观察,体味着别样的人生。
虽然这样的人生不是她喜欢的,可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哥哥去厂里一会就回来了,他请假了,在这忙碌的日子,他想为家出一份力。
两个人简单吃了早饭,便去了田里。父母在弯腰割麦,不时地用脖子里的毛巾擦拭汗水。林月抬头一看,火红的太阳刚刚升到空中,田野里已满人。
看着紧张忙碌的农田景色,林月不知干啥好?原来收割小麦是这么麻烦,天又这么热。唉……
林云强接过父亲的镰刀,林妈一看女儿还穿着短袖,她对林父说,“咱们回家吃饭吧,吃完赶紧来。中午太热了,没法干活。”
林父擦擦汗,喝了一大杯水,“好,回家。”
“月,回家吧。”林妈喊她。
“我刚来。”林月不解地说道,她站在田地边,正不知所措。
“你穿着短袖,麦芒扎人胳膊。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