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倔脾气我都让着你，但今天你必须听话。”
说着他把口红换到左手就怼了上去，叶向晚头微后仰，手疾眼快地把对方的手腕给扯掉。
两人相互较着劲谁也不让，封瑾言也没使太大力，还怕伤着她，他抬起膝盖挤进叶向晚双腿间的沙发上禁锢着她
下一秒……
俩人不知怎的，彼此的唇触碰到了一起。
二人静了几秒后，叶向猛地推开了他。
这会脸色绯红一片。
得，这下反倒有些气色了，不过口红还是要涂的。
她的唇色真的是太淡了。
“你就不能为了我听话一次？”
叶向晚忽然一愣，“为了你？”
封瑾言转身靠在沙发靠背上，微仰着头，温热的呼吸浅浅擦过她耳畔，“对，为了我，行不行？”
叶向晚眼神有些茫然：“为什么要为了你？”
“因为……”
封瑾言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话有些暧昧，略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们好歹也同学一场，关系也不错，我自己都化了，你一个女孩子都不化，等会出去我多尴尬，是不是？”
叶向晚抿着唇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封瑾言也看着她，两人对峙了一会后，封瑾言突然一把按着她的肩，深墨色的眼瞳认真的望着她：“涂口红，行不行？”
近距离望着对方，叶向晚眼神有些飘忽，她咬着唇瓣，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就只沉默着。
二人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脸颊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封瑾言只觉得浑身开始燥得慌，耳朵烫得他感觉好像都冒白烟了一般，他下意识像握住拳头，结果发现自己正按着叶向晚的肩。
突然触觉的电源像才接通了一样，手掌隔着一层布料逐渐感受到一阵温热，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的肩膀似乎有些紧绷，少女独有的骨骼感也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门外忽然有一群女生走过，可能是看见封瑾言换上演出服特别帅，其中一个姑娘在起哄声中说了句“你今天好帅啊”，那声音里带着兴奋，隐隐似乎还夹杂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浅浅悸动。
笑闹声隔着门板听起来有些闷也有些模糊，但可能是因为屋子里太静了，封瑾言觉得那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响起的。
他垂眸看向叶向晚，叶向晚仍旧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的。
封瑾言喉结动了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忍不了这种沉默，转身就想走。
“我涂。”
封瑾言在起身的瞬间，被猛地拉住了胳膊。
“什么？”
他转身，叶向晚抓他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隔着衣料，但他感觉叶向晚身上的温度很高。
现在温度怎么这么高？
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我说……”
封瑾言抬手覆到了叶向晚的额头上，叶向晚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抓着他的手拉了下来：“我说我涂口红……如果你再问一遍的话……”
走廊外嘈杂的声音显得房间里格外安静，夜亮成一片的灯火斜斜地撞进窗子，在地上留下一片明暗光影，封瑾言盯着目光似乎扫过她鼻尖以下，然后又看进了她的眼睛，那股燥热愈发从耳后额前漫上来。
他感觉应该是空调开得不够大的原因，直起身，搜着衣领胡乱地扇了扇才开口：“你答应就好。”
“不过……以后你不要再叫我晚晚，喊我全名就行。”
封瑾言微微皱眉：“你比我小，我叫你晚晚不是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万一我比你大呢？”
“我这学期放假的十二月，过完就十六。”
“我……”
“什么时候？”
“下学期八月……十六……”
“所以我比你大，喊你晚妹都行。来，喊句哥哥来听听。”
“……”
叶向晚刚在出生日期上吃了瘪，结果抬眼就见到封瑾言满脸好整以暇地靠在桌边看着她。
“你……大爷！”
叶向晚忍不住爆了句粗。
封瑾言顿了一秒说道：“口味挺重，但没机会了。”
“什么？”叶向晚不明所以。
“我没大爷。”
“……你！”
叶向晚气得在休息室里埋头转了两圈，最后才满脸哀怨地抬起脸：“说好了只涂口红？”
“嗯。”
封瑾言点了下头沉声应了句，突然又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图，就喊一句哥哥来听。”
其实女生喊比大自己男生哥哥也没什么，但叶向晚却莫名喊不出来。
叶向晚咬了咬唇，她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不知为什么握得有些紧，骨节都有些泛了白。
“那你……说话算话。”
“嗯。”
看着叶向晚的表情简直纠结成了一团章鱼腿，封瑾言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最开始的本意只是想逗逗她，不管她最后想不想涂口红，最后他都会妥协，毕竟叶向晚是他……
“哥……哥……”
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封瑾言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他看了站在原地居然有些局促的叶向晚半晌，然后垂下眸，用拇指用力按了按食指关节。
本来只是一个很常见的一个玩笑，不知为什么居然让空气几乎变成了胶状，粘稠地化不开，把房间里的人都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各自心尖突地跳了下。
“咚咚咚”。
两人都像被突然惊醒了一样猛地扭头看向房门。
“你们准备好了吗？可以去……”
他们班的生活委从打开的门后探出头，看到两人一同盯着自己的目光，吓得都磕巴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打断了什么进程，赶忙说道：“可，可可可以去，去彩排了……”
说完“嘭”地关上门，然后走廊里就传来了一阵远去的小跑声。
“呵……”封瑾言突然低笑几声：“呵呵，你看你把人家吓的。”
叶向晚也偏过头笑了几声，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但看生活委的反应应该……不太对……
“便宜也占够了，我走了。”
叶向晚抬腿想走出去，封瑾言却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