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青一听,心中忍不住暗道,没想到还有他出场的机会!
得令后立即快步冲到永平郡主的身前,趁所有人不注意,包括永平郡主本人也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啪啪两巴掌扇了上去!
台下的所有人,不由得纷纷抬起头来,不怕死的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
不得不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别的不说,打的还是挺过瘾的,尤其是今日前来的都是朝中官员的正室夫人,同为正室,一看这永平郡主既是觊觎太子,想着法子在打压着太子妃,想尽办法的想要得到太子妃之位。
往日里虽也听过太子妃是乡下养大的,不免有些看不起,可今日一见大都已经有了改观,且同为正室,再面对自己夫君身边出现的妖艳贱货之时,出奇的团结一致。
不管她们自己的夫君,是哪位皇子的党羽,此时此刻,看到永平郡主被教训,她们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爽快,好似教训的并不是觊觎太子的女人,而是觊觎她们自己夫君的贱人!
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们都快要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上方的太后见着姬宸琰竟如此大胆,当着她的面就敢掌掴她亲封的郡主,这一巴掌仿佛并不是打在了永平郡主的脸上,而是啪啪打在了她的老脸上。
见状,立马急声吼道。
“住手,给哀家住手!”
正青听言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珠子灵动的朝着姬宸琰一投,见姬宸琰轻微的点了点头,才作势退下。
“真是反了天了!太子,你是一点都不将哀家给放在眼里了!!!”
姬宸琰当着她的面还当着众卿家的面,当众掌掴她亲封的郡主,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太后气的说话的嘴唇都颤了颤,额间的太阳穴都隐隐在跳动,仿佛下一瞬就会撑破皮肤爆炸开来的样子,她怒睁着双眼,狠狠的瞪着姬宸琰,见她根本奈何不了这个混球。
只能转过头,用着满是怒喝的语气,对着景文帝说道。
“皇帝,你就纵容太子如此放肆,竟当着你和哀家的面行凶,这可成何体统?”
景文帝不是没有注意到姬宸琰的举动,只是永平郡主虽贵为郡主,位分也始终是出于当朝太子妃之下。
且还不说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只是碍于母后的喜欢,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这永平一个郡主的身份,她有什么资格仅凭着太后的宠爱,就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冒犯温墨染这个太子妃?
要说尊贵,今日就算太子和太子妃二人将这永平的嘴都打烂,他作为皇帝,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毕竟谁让这个永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夫妻俩?
如今的太子和太子妃,就是贵为一国之主的他,都恨不得避而远之。
这永平郡主三番五次对这丫头不敬,还公然觊觎上了她的夫君,她没上来撕了她的脸恐怕都已经看在了太后的面子上。
他可没有忘记,前不久,这丫头就将丽妃给收拾的在他的勤政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想起来他都觉得后怕,只祈祷着这女魔头离他的后宫越远越好!
母后让他做主,他的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师出有名就算了,太子好歹是一国储君,收拾两下永平这个有名无实的郡主,根本不在话下,更别说还是永平自己招惹在先。
若不是他尊为皇帝,都快要脱口而出一句活该了。
面对太后的愤怒,景文帝只得打着哈哈敷衍道。
“呵呵,母后您息怒,太子毕竟这身子才刚痊愈,这些年也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朕也无心再对他多加苛责,再者您也瞧见了,如今太子妃可是太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说着景文帝的语气陡然间便带上了几分帝王的威严,眼睛里也燃起了不容挑战的帝王之怒,他阴沉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永平郡主,厉声说道。
“永平,刚才你对太子妃却有不敬,往后可要长记性了!”
永平郡主眼中的恨意都快将她吞噬,面对景文帝的告诫,她咬了咬牙,温声回应着。
“是,皇上,是永平僭越了,日后定不会犯!”
而后,景文帝便放下帝王的威仪,转头又对着太后浅笑道。
“母后,您瞧,都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很快就过去了,您就不要太过操心了!”
说完并不等太后的回复,也未在意太后脸上那青红交加的表情,想起先前这二人的比试,景文帝又对着永平和温墨染同时说道。
“你二人就不要什么赌注不赌注了,朕听着脑门都疼了,依朕之见,各自为太后献上一曲,讨太后高兴一场就行了!”
话落,他又探过头来,询问太后的意思,“母后,您看如何?”
太后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满脸无语的盯着景文帝,没好气的回着。
“哀家能有什么意见,皇帝看着办就好!”
今日这接风宴在太后看来实在是没有意思,她的脑海中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跳舞,整的她脑门生疼,这太子如今翅膀硬了,更是难管教,这太子妃出自乡下,浑身上都写着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她这身老骨头折腾不起了,算了,她也歇下了要给这太子妃立规矩的心思了!
她还想多活几年,于是,她敛了敛眉之后,无奈的对着永平说着。
“永平,太子的教训,你也别往心里去,日后谨言慎行,莫要出错!”
“有什么舞曲要献给哀家的,你且下去准备吧!”
这话落在永平郡主的耳朵里,她只觉异常的刺耳,没想到这几年太后对她的宠爱竟比不过她亲孙子的一丝一毫。
今日,姬宸琰和温墨染对她这般侮辱,没想到往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的太后,竟这般轻拿轻放,还让她别放在心上?
可笑,她跟在这老婆子身边几年做牛做马,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所图的便是这个小小的郡主之位?